那妃嫔好一顿哄闹才离去,被先帝废弃的太妃还有本朝废弃的嫔妃看着一团糟乱,别提多生气了,顿时多了几分怨声载道,对娴妃大加指责起来,她们心里都是拥立冷璇玑的,也知道娴妃多恶毒,现在她落败了,比她们还可怜,她们没有人可怜她只觉得她自作自受。
冷璇玑给她们带来新的生机,让她们可以在冷宫好好活下去,可是她呢,只是招来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妃嫔来冷宫大闹。
又心直口快的妃嫔忍不住,当即就在娴妃的院外指骂起来:“自己染了邪气,生下一个怪胎,被皇上厌弃,趁早自己吊死得了,留在世上只是祸害别人,真是祸害遗千年,你知不知羞啊?”
“别说了!”有性格温和慈软的嫔妃立刻拦住她,“她现在也怪可怜的,把那群妃子招来,也不是她所愿的,我们就忍忍吧!”
那妃子气不过,骂得更嚣张毒辣,“忍什么忍,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今天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平时为人太过于阴毒,怎么会生下怪胎?听说她父亲也是因为贪污受贿被举报才撤职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一个是好人。”
“好了,口上积德,少说两句。”那慈软的妃子劝解她。
那妃子看来是真的气极了,任何人的劝说都听不进去,“积什么德,我偏要说,这个灾星祸害完别人,进了冷宫又来祸害我们,我不骂骂她,难消心头之恨,她也不会长记性。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做,非要去毒害别人,现在好了吧,她作的孽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她越骂越起劲,甚至都掐死腰了,十足像个悍妇,她就像一头倔牛,谁也拉不动她。
陈太妃立在廊下,召唤那个劝说的妃子,“李贵人,你回来吧,让她骂吧,不然她不出了这口气一整夜都不会舒服的,再说这娴妃也值得骂,谁让她平日里那么嚣张,现在正好治治她,让她安分点,别搅乱了我们的生活。”
那妃子没办法,加上这日头有些毒辣,她只好也走回廊下,跟陈太妃站在一起看着。
娴妃在房内,只隔着一扇破旧的门怎么可能听不见外面妃子嚣张粗鄙的叫骂,带着怨怒,诅咒的叫骂就像针尖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她的耳朵好疼,心中又急又气又痛,恨不得推开门出去和那妃子大干一场,怎么有人敢这样辱骂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下身湿润不断流出,如湍急流动的河水,密密麻麻**起波痕和水花,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褒裤湿漉漉了,可是她不敢出去啊,现在自己这样体弱,又没有谁可以倚仗,出去了只能是死路一条,哪怕她可以打的过一个人,可是这冷宫的人沆瀣一气,到时候会群起而攻之。
她不敢出去,不敢推开门和那个叫骂的女人正面交锋,她只憎恨自己怎么没在自己还是娴妃,得宠之际将冷宫这群贱女人都处死?那样的话就算自己现在失宠了,也不用忍受这种被卑贱女人辱骂的屈辱。
她又痛又悲又愤,然而更多的是想念杨澈,她本叫那群妃子修理了一顿,那群受那群妃子指使的宫女将符水泼在她的床榻上,所以自己压根没有办法睡,被子和床都是湿嗒嗒的,还在淌水,所以现在自己是有心无力了。她坐在地上,两手紧紧攀着支撑床的一角,任泪涕泗而下,脑海中闪过和杨澈种种恩爱缠绵,可是当时的自己多傻,一腔柔情只为箫玉寒展开,可是他不屑一顾,她对待杨澈总是隐隐带着一股傲然不群之气,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总是充满鄙夷而不屑的,可是现在这种危难之际,她能想到的只有他,可是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再为自己遮风挡雨,去做一些事情了。
“杨澈,本宫很想你,想要你回来,可是你再也回不来了。”她相信如果他在她的身边,绝不会放任她被别人这样欺负的。
她现在瑟缩害怕得都不敢出去对峙,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底气和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