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箫玉寒突然出声,目光审视且严寒地看着她,他讨厌她动不动就思绪游离,这让他会觉得极度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他。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一定不能漠视任何病痛,有可能不经意就失去了彼此。”
前面的话他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可是最后四个字真是狠狠触动了他,就像一把石锤轻轻就敲碎了他坚硬的心房。
“放心,只要你不去寻死觅活,我们绝对可以相对一辈子。”他冷冷地说,倒像是诅咒般似的,听起来没有任何温情。
冷璇玑撇了撇嘴,真是情话都不会说,用的着这样硬梆梆吗?
“皇上,你放心,臣妾绝不会做那种蠢事的,在冷宫的时候没做,现在贵为皇妃了,更不可能。”
“那就好。”箫玉寒情不自禁地弯起唇。
……
东阳宫。
华晔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扶手椅上敲得哒哒作响,侍立在门口的舞姬咬着唇,不敢走过来。
因为华晔面色平静,看起来一点情绪也没有,可是他的眼睛里满含杀气,有种千万把刀将他围成一个铁桶,只要谁靠过来,就会被被捅穿的感觉。
可是是箫玉寒让她来伺候华晔的,倘若她什么也没做,像个木头人傻傻站着,没有伺候好华晔,箫玉寒肯定会苛责他的,另外她也已经厌倦了舞姬这个卑贱的身份,连个宫女都比她高贵,太监可以任意凌辱她。
这是她的劫,亦是她的机会,要是她可以伺候好华晔,她就可以乌鸦展翅,变成凤凰。
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她大着胆子走过去,虽然是磨磨蹭蹭的,可是路就那么长,总会到达的。
她来到了华晔身边,华晔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还是劣质的。
他并没有皱起眉头,而是温柔涵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紧张得都舌头打结了,“奴婢,奴婢侍香。”
“果然是好名字,浑身侍香。”
舞姬嘴角不由露出微笑,华晔却突然转过身,“来,为本太子绾发吧!”
他只伸手一扯发冠,所有头发悉数倾泻,如瀑布一般。
舞姬感觉自己的眼睛被闪瞎,哪怕是她的头发,也没有这么好。
华晔已经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那一头黑亮的头发,他突然想起自己听到宫人的议论声,“皇上的头发都是懿妃娘娘打理的!”
他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东陵女子都那般心灵手拙。
舞姬虽然有一瞬间的怔愣,可是很快打起精神,倘若自己对他言听计从,他要了自己应该会将自己带回去吧,毕竟她的姿色并不差,比起伺候他的那些宫女好多了。
她走到他的身后,拿起桌上的梳子,替他梳起头发来。
“我要梳一个跟你们东陵皇帝一样的发髻。”
他轻轻的嗓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她微微闪身,这东陵男人,上至皇帝,下至内侍侍卫都是一样的中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