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就是鸿门宴,专门为了拿住晋阳和苏正春而设。
瓦剌那头出了意外,额沐尔若无联盟,必然翻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游说另外三部,孤立额沐尔,才是重中之重。
裴松主战,游说、联盟的任务,派别人去怕是不能胜任。唯有他亲自前往,才能确保万一。
他一走,京中局势便非常被动。毓太妃、谨太妃,两人的势力缠绕在一起,且各自都有帮手,单凭新帝和小翘儿,肯定是拿捏不住的。
上次国丧止孕一事,便是先例。
这回,断不能重蹈覆辙,让她们趁着宫里空虚之际,再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因此才想出这一招,设了鸿门宴,随便寻个理由,把苏正春和晋阳扣下。
没了他们二人相助,毓太妃便少了臂膀,自然也无暇生事,招惹事端。
至于谨太妃,兴许没了毓太妃的怂恿,她便能安分许多呢。
小翘儿和新帝使个眼色。
新帝猛然起身,抬步绕过龙案,手指苏正春,朗声道:“宗人府宗正,苏正春,藐视先皇,犯下大不敬之罪。暂时收押宗人府,待日后定夺。
晋阳,妻同夫罪,朕念及骨肉之情,从轻处理,幽禁景阳宫,任何人不许探望。百日期满,方能出宫。”
新帝宣布完,就见晋阳惊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求新帝宽恕。
苏正春此时理出头绪,知道他夫妻无论如何,也难逃今日灾祸,便也不做挣扎,劝晋阳莫做无用功,坦然接受便好。
临安和苏日力格两人,对今日这事儿,丝毫不知内情。
他们谨慎看着晋阳被五大三粗的精奇嬷嬷们押下去,对视一眼,不由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今日这事儿,明着看是针对晋阳和苏正春,偶然为之,可细琢磨,却也能瞧出端倪。
请他们两人进宫赴宴,怕是也存了杀鸡儆猴的目的。
新帝抬眸看一眼苏日力格,请他们重新入座。
“不知世子对此事有何看法?”
新帝端起酒盏,慢饮一口,探寻的目光看了过来。
苏日力格忙起身,拱手回道:“大綦立朝百余年,靠孝道传世。苏大人藐视先人,受到惩罚也是应当。”
新帝点头轻笑,“世子果真聪慧通透,相信你跟苏正春自有不同,该懂得稳固社稷的难处,保家卫国的艰辛。”
保家卫国的艰辛?
苏日力格顿了顿,忙跪地行礼,表衷心道:“我科尔沁数部族,自古忠心无二,为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万岁爷若有什么派遣,不妨明说,咱们自然没有二话。”
他都如此说了,新帝不由心花怒放,提袍走下台阶,一把搀扶他起来。
新帝冲裴松使个眼色,三人相携,去往养心殿商议。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太极殿,只剩下小翘儿和临安两位主子。
没了外人,临安索性跟小翘儿凑到同一桌。
“皇姑奶,今日这事儿,可是有什么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