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珀耳也看到了动物园的内部——看上去就像一个致力于给所有动物足够生活空间的园区。临近狮子草原的是一大片空地,更远处是狐猴的笼子,空间同样庞大,直接造出了一片树林。
整个园区因为缺少游客显得死气沉沉,在打扫落叶的员工们因此显得有些忧郁。
但当阿尔捷米呼喊同事们,热情地介绍珀耳时,员工们顿时容光焕发,纷纷拥到围栏旁向他问候。
“欢迎您来到动物园!”
“真是好久没有游客了!”
“要来豪猪区看看吗?我们这儿还有散养的鹈鹕和孔雀!”
“这肯定是个好兆头,咱们肯定要迎接更多客人了,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逐个与这些热情的人们寒暄过后,园长拐了个弯,带珀耳重回狮子园区,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观光道开去。
珀耳在后排位置上沉思着,眺望着渐渐坠入夜幕的草原,体会着这片排斥他的土地。
他喜欢这座动物园,这里的人试图在人与自然间找到一条和谐的道路,但是......这里毫无疑问存在异常。这样庞大的园区是无法自给自足的,无论是动物们的饲料,还是维护设备的零件工具,亦或是员工们的通勤住宿,都一定要与外界沟通。
然而管理局的人明确告诉他,从他出发的机场往西,是没有任何人或城市的“蛮荒地带”。
园长停下观光车,向珀耳示意远方彼此散开,或是打瞌睡或是在标记自己领地的狮子们。他能叫出每一只狮子的名字,当他呼喊某只狮子,都会得到回应。阿尔捷米脸上写满骄傲,仿佛在向朋友介绍自己的孩子。
珀耳:“请问,这里没有游客,是因为通古会封锁了这里吗?”
这是个非常冒险的问题,但园长却笑了,“可以这么说,但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们封锁了这里,动物园就得不到这么宽阔的场地。”
“发生了什么?”
“他们给这片区域定了个拗口的称呼......我记不清了。简单来讲,这片草原非同寻常,所有在上面生活的动物都变得非常特殊,任何对它们怀有恶意的人都会变得举步维艰,神志不清,必须远离才能恢复。
“于是,我就提议在这里建立动物园,制造一片稳定的生态,他们也乐意有人来照顾和管理动物们,免得它们乱闯,一拍即合。”
珀耳惊叹道:“简直是最好的自然保护地!”
“没错。在这里,它们就安全了,那些冒失的游客也会很安全。在他们拉拽狮子的尾巴,故意把手伸进栏杆之前,他们就会晕倒,草原容不得冒犯。我只要确保员工们不要过度劳累,遵守安全规定即可——不管在何处,猛兽仍然是猛兽。”
谈起这些事情,阿尔捷米的表情低落片刻,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说来也奇怪,通古会原本是很愿意派游客们来这里参观的。
“人们游览完动物园,就可以到他们的设施外围参观一圈,据说是可以帮他们拉到更多投资经费什么的。
“但是前段时间,客人越来越少了。隔了好一阵子,才等来您。
“虽然我们不担心会倒闭,但是有喜欢动物的人到来,所有员工都会很开心。”
珀耳不由自主前倾身体,“请问有多久没有游客来了?”
“大概......一两个星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