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瓦克斯曼教授特别关注并指出论文中分布式冗余系统的概念:这完美解释了为什么单一基因敲除往往效果有限,细胞早就建立了比我们想象更智能的备份系统!”
“从今天起,我们必须彻底改变我们的研究思路。
......
无需任何直接的比较或指责,学术界自有公论。
两篇论文并列在一起,高下立判。
科尔德斯普林的pNAS论文,依旧被认可为一项扎实的“发现”,它确认了SFR-1的存在和初步功能。但在繁缕研究院这篇构建了完整“理论大厦”的论文面前,它瞬间沦为了一个初步的、不完整的注脚。
在社交媒体和学术论坛上,嘲讽和质疑涌向了科尔德斯普林和里维兹教授。
“所以,科尔德斯普林拿着从繁缕‘获得’的路线图,就只挖出了这么一点皮毛?”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之前成果的原创性了,思路和繁缕早期被泄露的构想高度重合,但深度却天差地别。”
“里维兹教授是不是该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拥有‘先发优势’,却做出了如此肤浅的工作?”
这种舆论的反转是致命性的。
科尔德斯普林百年积累的学术声誉,在这一刻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在科尔德斯普林实验室那间可以俯瞰冷泉港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雪前的海面。
里维兹教授和他的核心团队成员聚集在一起,屏幕上正展示着《细胞》特刊的封面。
没有人说话,只有纸张被无意识捏皱的声响和偶尔压抑的咳嗽声。
“这不可能……”
项目组的一位资深研究员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反复翻动着打印出来的论文,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些令人震撼的动态模拟图。
“我们花了六个月验证SFR-1的基础结合活性,他们却……却直接揭示了整个调控网络的工作原理?”
团队里的年轻博士后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自我怀疑。
他们曾经为那篇pNAS论文欢欣鼓舞,认为已经站在了领域前沿。但现在,与这篇《细胞》论文的深度和广度相比,他们的工作显得如此肤浅、零碎,就像孩童的涂鸦与大师油画的差距。
“这些数据是真实的吗?” 另一位负责结构分析的研究员难以置信地摇头:“毫秒级分子动力学模拟?量子力学、分子力学计算验证识别机制?他们从哪里获得的这种算力?这完全超出了现有技术能力的极限!”
里维兹教授坐在长桌尽头,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脸色铁青。
他那双往常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屏幕上“智能调度网络”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