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景昭你刚才说什么?玉碎什么?”墨枭的记性可比陶乐乐强太多了,自己可没有那么容易转移注意力。
于是注意力,又被引回来,陶乐乐盯着满地菊灰拼出的九州寒三字,金瞳骤缩。
“蠢狗显形了?”墨枭看着陶乐乐跟狗一样坐在地上,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腕间清心铃正发出濒死的蜂鸣,铃身裂纹渗出金血似的微光,与陶乐乐颈间黑铃共振出诡谲音浪。冬曲突然闷哼跪地,小腹靛蓝玖痕复现如呼吸明灭,冷宫婴尸的怨气竟隔着千里共鸣!
“玉碎是白婉莹的玉如意吗?九州寒是方位!”沈景昭指尖蘸取铃上金血,在地面疾画,“皇宫九宫格,寒位正对冷宫枯井!”
话音未落,李生踉跄撞门而入:“萧逸的人围了驿馆!说要烧死身染靛痕的妖孽。”他袖口赫然沾着冬曲同款的玖痕蓝纹!
现在到底是走主线还是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弄完,天道会出手吗?是不是得等等,万一领导还有其他打算呢?
地窖方向传来爆炸声,靛蓝怨火冲天而起。沈景玉立于烈焰之中,衣袂翻飞如鬼魅。她掌心托着一枚跳动的暗红肉瘤,正是饲魂引青铜柱底挖出的怨核!
“阿姐总说我蠢。”沈景玉笑出泪来,“可知百年前沈家老祖剖我血肉炼这怨核时,早将一半魂识藏了进去?”肉瘤裂开缝隙,露出一只与沈景昭一模一样的眼瞳!
其实当年我的父亲并不是发病,只是被挑中了,沈家经常要献祭自己比较优秀的孩子来作为交换维持沈家的运。
墨枭毒瘴化作冰盾格开怨火,怒喝:“所以你故意引我们去城隍庙地宫?”
“引开你们当然是为了或取力量。”肉瘤瞳孔转向陶乐乐,靛蓝丝线暴射而出:“虽然不如那条黄狗能力强,但好在能用。判官位格归位吧!”
千钧一发之际,冬曲扑向丝线。她腹中残余的怨胎气息竟与怨核同源相吸,玖痕如藤蔓缠住肉瘤!
“吴峰,砍我肚子!”冬曲嘶喊,“它要借胎重生。”
沈景昭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要插手,万一这也是天道的安排怎么办?自己的阿黄可经不住他们来回折腾。
吴峰刀锋僵在半空。沈景昭袖中清心铃轰然炸裂!
金芒碎片中,阿黄虚影踏焰而出,犬身暴涨如小山,额间獬豸角洞穿怨核眼瞳!
怎么阿黄又出来了,沈景昭不能再让这只傻狗自作主张直接用灵力压着他,不让其他人看见。
如果人命可以不断循回往复,那自己拼尽全力又是为了什么?阿黄眼里有不解:“主人,不是你说遇见不平事要想办法解决吗?”
“阿黄,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对我的朋友,同盟,伙伴说的,对你,我只想说一句,务必要平安。”沈景昭也不管阿黄能不能了解,直接用灵力把他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