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莹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退下,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打开了那封信。
上面没有一句责骂,似乎这么多年了只有沈景昭还记得那个为了边疆百姓不远万里来到京城的白婉莹。
刚开始不懂规矩这个词如影随形,不管白婉莹如何卑躬屈膝,那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不在乎人命。
只有沈景昭听了关于她的事情之后,开办宴会,明确说出:“将门虎女,天纵奇才,心怀百姓,不拘小节。”
从此以后京城风向就变了,再也不会有人说她是野丫头了,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沈景昭你会不会后悔曾经帮了我。
白婉莹指尖拂过信笺上“饲魂引”三字,烛火在凤眸中投下摇曳的阴影。窗外忽起狂风,雕花木窗砰然撞响,案头玉如意应声滚落,那温润剔透的如意身,竟然也泛起淡淡靛蓝色光芒。
“娘娘!”拂雪惊呼着去捡。
“别碰!”白婉莹厉声制止,自己却俯身凝视。玉中蓝色光芒如同活物般游走,与信中描述的陶片咒文一模一样。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她终于明白反噬从何而来:“这玉如意本来是要给沈景昭的,难道这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沈景昭?”
白婉莹闭了闭眼,又觉得不可能,顾清时当时与沈景昭两情相悦,怎么会算计呢?
地砖突然传来三急两缓的叩击声。白婉莹迅速将信笺凑近烛火,火焰吞噬沈景昭落款的瞬间,暗门滑开,浑身是血的暗卫跌入:“冷宫枯井,全是婴尸,心口嵌着陶。”话音未落,靛蓝玖痕已从他眼眶钻出!
冷宫?现在的冷宫早就被白婉莹改造成,装沈家婴儿的宫殿,这时候出事,难免有些不正常。
“萧逸!”白婉莹砸碎玉如意。碎玉迸射的刹那,玖痕如遭雷击般缩回暗卫体内。门被撞开,萧逸持刀闯入,却见皇后颤抖的指尖正对着自己:“给太平县递句话并玉碎九州寒。”
沈景昭你可一定要明白我的意思。
随后白婉莹正了正神:“把能代表沈家的人带过来,冷宫的事情让钦天监去看。”
与此同时,太平县,沈景昭腕间清心铃毫无预兆地发烫。陶乐乐正捧着热粥讨好墨枭,腰间悬挂的白菊铜铃突然叮地裂开,菊瓣化作灰烬在空中拼出九州寒三字。
沈景昭和墨枭同时站起身子:“你也有铃铛。”
陶乐乐看着自己的铃铛碎了,心里有点疼:“呜呜,这可是我带了很久的铃铛,呜呜,汪汪,汪。”
“哭的跟个狗似的。”墨枭有点忍不了了,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铃铛给他系在脖子上:“这是我炼制蛊虫用的,你先带上,等买了新的还给我。”
陶乐乐试探性摇了摇铃铛,哭的更惨了:“呜呜,好难听。”
听到这话,墨枭直接抢了过来:“你懂什么,不要算了。”
本来就没有说要,经过这么一番转移注意力,陶乐乐也就不为铃铛而伤心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这个铃铛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