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怎么知道冬曲怀孕了?现在我们还没确定了,自从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现在的沈景昭怀疑一切。
不会像以前一样轻易站队,被别人当枪使。
忽然袖中清心铃突震。铃舌疯狂撞向东方,那是城隍庙废墟的方向!她猛然想起秦长盛癫语:“命轨容器,本该存在的人。”力星雨母女承接命轨换来安宁,那冬曲腹中胎儿,是否成了新容器的祭品?
“去地窖!”沈景昭拽起冬曲。走着走着又感觉不太对,自己现在是不是又被当枪使了,万一黑白无常他们会收拾好了呢。
而且这些人都不一定是跟我同生共死的伙伴,沈景昭慢慢送来冬曲的手,冬曲脸上有不解,疑惑,还有一些欲言又止。
直到吴峰出现拉走了冬曲,沈景昭都没有注意到那些情绪,自己是不是应该按着天命行走。
沈景昭还在等着天道的修补,忽然之间墨枭指尖残留的寒霜之气嗤嗤作响,竟是被那短暂的怨力爆发反噬得焦黑。
他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冬曲离开的方向:“不是吸收,是共生?还是,寄生?”他猛地追求吴峰离开的方向。
沈景昭袖中的清心铃仍在嗡鸣,但频率已变,不再是急促的示警,而是一种低沉的、带着安抚意味的震颤,仿佛在回应沈景昭的疑问。铃舌指向的方向,依旧顽固地锁定着东方,那片已成废墟的城隍庙。
“李芽将军。”沈景昭的声音干涩:“你也跟过去看看吧。”
她想起之前的怨气灵气的事件没有李芽的参与,这次会不会不一样呢,多一些变数,是不是就能改变一些东西。
这么想着,她还是跟着李芽一起跟过去了,还有冬曲的遭遇,这在之前是没有的,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李生那句前朝税粮犹在耳畔,窖藏之下埋的,分明是累累血债!
吴峰赤红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他攥紧陶片,指节咯咯作响:“他说是流寇作乱,放屁!这陶片上的咒文,我在南疆巫蛊图谱上见过!是饲魂引!用未成形的胎儿怨气,喂养某种东西!”他冲到冬曲身边,想碰又不敢碰,声音嘶哑:“冬曲,别怕,告诉我,除了冷,还有什么感觉?”
南疆?吴峰怎么会知道南疆,他去过吗,本来想主动解决问题的沈景昭,准备沉默起来,静观其变。
冬曲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她努力回忆,声音细若游丝:“热,有时候,像,像有冰针在里面扎,还有,铃铛响的时候,它,它好像会安静一点。”她下意识捂着小腹,那里曾经承载着对未来的恐惧,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未知深渊。
墨枭眼神一凛:“清心铃能安抚?”他看向沈景昭腕间,“阿黄留下的东西,它在护着冬曲?”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微震。那只蠢狗,即使不在了,残留的力量竟还在冥冥中发挥作用。
沈景昭抚上清心铃,冰凉的触感下是细微的震颤。铃铛对冬曲腹中胎儿的反应,让她想起了力星雨。当初力星雨承接本该存在的命轨时,是否也经历过这种诡异的变化?而冬曲腹中的这个,是新的容器,还是被饲魂引意外催生出的怪物?
“地窖。”沈景昭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之前的犹豫和疏离被眼前的危机冲散。无论这是不是他们剧本中的一环,冬曲是活生生的人,是她身边的人:“吴峰,带路。墨枭,护住冬曲心脉,隔绝怨气侵蚀,不管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