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裴闕没成功,反而把得意门生给拉下马,云老爷子气得当场摔了茶盏,加上听到夫人说裴闕还抓到了两名刺客,他心里的怒火,更是蹭蹭往心口冒。
这一气,云老爷子就病了,连著两日不能上朝。
安芷听到云老爷子不能上朝后,更加確认裴闕受伤和云家逃脱不了干係。
同样作为辅佐大臣,安芷特意带了点礼物去云家,明面上说是探望,实际上是特意过去探探口风。
云家大门大户,內里不比裴家小,摆设更为富贵,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户人家底殷实。
安芷昨儿就送来拜帖,所以下马车时,就有云夫人身边的老嬤嬤专门候著。
给安芷带路的嬤嬤姓徐,额顶很宽,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劳累裴夫人特意过来了,我家夫人听到您要来,本想亲自来接您,可实在是老爷身边走不开人,家中来来往往又颇为多人,夫人不得不撑住。”
“嬤嬤客气了。”安芷浅浅笑下,不懂声色地打量著云家的一景一物,並没有把徐嬤嬤的话放心上。
若是云夫人真有心,不可能走不开,无非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看。
不过安芷並不在意云夫人的態度,她只是来走过场,顺便探探口风。
走过一条幽深的长廊,经过假山密布的院子,最后才到云夫人住的院子。
在进屋之前,得徐嬤嬤先进屋稟告,安芷站在屋檐下等候。
她悄摸摸地观察著云夫人住的院子,虽说这里陈设精致,可不向正室夫人那般大气。
看到徐嬤嬤从屋子出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安芷笑盈盈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除了云夫人,还有两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眷,安芷听云夫人说是云家的两位侄儿媳妇,微微点头笑下,就看著云夫人说到正题上,“我听闻云大人连著两日没上朝,想著家里老爷子和裴闕在朝堂上受了不少云大人的照拂,特意带了点补气养生的补品来,还请云夫人別嫌弃。”
云夫人坐在软榻上,面色比较白,“多谢妹子了,近来天气变得快,我家老爷不比年轻人了。既然你来了,就和我的两位侄儿媳妇,一起打马吊,如何”
打马吊这事,四个人坐在一桌上,牌桌上是戏,牌桌外也是戏。
安芷都特意过来一趟,自然愿意。
云夫人听安芷说好,心中很是吃惊,她不过是客气说说,因为安芷和他们家平日里就没来往,一般来说不会答应才是。
可安芷就同意了,还和她的两位侄儿媳妇说上话了。
这场马吊一直打到中午,安芷才起身告辞。
云夫人邀她留下吃饭,被她拒绝了,能探到的东西,她都探到了,没有留下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