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眨眨眼睛,“应该没关系吧,边关气候那样恶劣,我都不曾适应不了。
沈清安摇摇头,“是不同的气候,不过,时间也刚好赶巧,我们到时,可能正巧能赶上花朝节。”
她有些欢喜,“早就听说,南方的花朝节与北方不同,这下,我也有见识一下的机会了。”
他伸手揉了揉江芍的头发,笑了一下,回答道:“好。”
江芍说到了这些之后,眼神突然一下子黯淡了,随后从床上重新坐了起来,下了地站在窗边朝外看去。
“不过在此之前,我的确是要提前见一见裴咏,毕竟时至今日,我仍旧有些不相信那些事情,居然是他做的。”
江芍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的确也能听得出来,对于此事,她心中十分的难捱。
沈清安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默默的在旁边陪着。
“无妨,清安,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总是要去自己面对的。”江芍笑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做什么的。”
沈清安表情看起来有一些欲言又止,但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芍叫来青萍,替自己梳洗过后,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穿着舒适的劲装,反而是穿着宽袍大袖,乘坐着马车前往了裴府。
王府门口,沈清安有一些担心的看着江芍问道:“果真不需要我陪着你一起去吗?”
江芍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这件事情总归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事情,将你牵扯进来,他反倒是不知该怎么说了。”
她又笑,“你总是这样子担心我。”
沈清安抿唇笑了一下,随后表情之中带了一些隐晦的神色。
江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神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便转身上了马车。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心里面却在一直想着一件事情,不知道待会应该从何开始开口。
江芍摸索了一下自己腰间佩戴的,属于威远将军的腰牌。
这个腰牌,裴咏应该也是很熟悉的,毕竟最开始他就是面对着这样子的腰牌,行军打仗的。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想不到的是,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前行驶着,江芍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里面,等到马车停下之后,她轻轻地掀开了马车车窗的帘子,没有想到正正好好的,居然与站在府门口的裴咏对上。
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果真是有预感的,江芍很明显的,能从裴咏的脸上看到了一些哀戚。
江芍这个时候心里又有一些不大理解。
她实在是不明白,差一点丢掉性命的人,明明是她,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哀戚?
仿佛这是什么很难为的事情。
如果真的为难的话,就绝对不会做出来这样子的事情。
江芍只想到了一句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