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点头,“长风都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泱泱,我只想你现在心中难受,可是也别这样对自己。”
她苦笑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一些茫然。
“清安,我明明那么信任他,我把他当做长辈,甚至将他当作我的第二个父亲来看待,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子做呢?”
江芍问道。
她又扭头。
“怪不得那个时候,要那样子质问我为什么要出现,原来那一切,都是他做的!”
江芍道,情绪难以自控,声音也难免有些大。
沈清安安静的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安慰才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裴咏究竟是被抓到了什么样子的把柄,才会愿意伤害江芍。
让他甚至都察觉不出来,他有丝毫的虚情假意。
沈清安此时此刻,正在走神,所以,江芍非常轻松的就从他手里夺走了控制权,重新将酒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见江芍如此,沈清安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也终究是没有再继续拦着。
“清安,你不知道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面对裴珩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恐怕跟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我却又忍不住迁怒,毕竟,裴咏是他爹。”
江芍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的表情确实是有一些痛苦的。
沈清安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实在不知道应该要如何面对的话,那不如现在就先不去面对。”
“我们南下,亲去寻神医,去医治你的手。”沈清安问道。
江芍虽然确实喝的有些多,可是却并没有喝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抬头看向沈清安。
“我们若是就这样子直接离开的话,那,那京城里的事情要怎么办?”
她顿了顿,“知意现在身体还并没有完全好起来,有关于对新科学子的打压排挤也没有完全处理得当,甚至是还有尚未离京的睿王。”
“这些我们暂时都放下,先以你的身体为主。”沈清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江芍眼里却全是不赞同的表情,“话虽如此,可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子并不妥当吗?”
“我们若是就这样子轻易的抛下了他们,对于他们而言,难不成,不是又一次的伤害吗?”江芍问道。
沈清安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谁说了?我这就是要将人放弃的意思?”
“有时候,追的太紧,也是矫枉过正。”他顿了顿,“或许,你我不必那般穷追不舍,大可以给他们放松一些。”
江芍一顿,“你要放长线钓大鱼了吗?”
沈清安点头,不置可否,“正是如此,否则按照他们那性子,恐怕这辈子都很难抓住他们。”
“而且不仅如此,正好,我托人重新又联系到了神医,神医这一次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们亲自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