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
“这就是陈大虎家?”
任自野站在一栋破旧的小楼前,心中很是诧异。
“四楼,401!”
干警点点头回道。
“他在张鹤庆那儿地位,怎么到现在就混个这呢?”
干警没有回答,二人上楼。
门口,任自野敲开房门。
“陈大虎是吧,我是老区新任公安局一把,进屋聊聊?”
陈大虎坐在轮椅上,神色有些愕然。
“行,行啊!”
陈大虎费力的滚动轮椅,让开门口位置。
任自野一脚踏进房门后,十分自然地主动帮陈大虎推起轮椅。
“谢,谢谢!”
陈大虎感激一笑。
“怎么就你自己啊?”
客厅极为杂乱,脏衣服、食品袋随处可见,以至于任自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陈大虎自嘲般一笑:
“呵呵,就我这个样子,谁能跟我过啊!”
任自野十分突兀地问道:
“咋地,张鹤庆没给够你养老的钱?”
陈大虎一怔,没有接话。
“呵呵,随便聊聊嘛。”
任自野“呼啦”开沙发上堆砌的脏衣服,提了提裤线坐了下去。
“按你在张鹤庆那边的地位和战绩,不应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啥情况啊?”
陈大虎依旧没有接话,但脸上落寞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呵呵,我听说你以前跟着张鹤庆开矿,手里就没攒下点儿?”
陈大虎依旧沉默。
任自野问这些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就是在激起陈大虎内心的怨和恨。
陈大虎在张鹤庆那里其实是挣了不少钱的,开矿有分红,每次出活儿还有额外的补助。
就算是跑路,张鹤庆那边也是全管。
真正来说,张鹤庆对待的卖命钱也没有少过一分。
但陈大虎是什么人?
那是纯混子。
拿命换的钱,可能去几趟夜场,就被姑娘们忽悠地把兜掏干净了。
混子每天提着脑袋干活儿,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恶习。
抽烟喝酒就不说了。
赌博、吸毒,对这些人来说更是常有的事儿。
他们总是认为,自己能一辈子靠手里的刀枪吃饭,可他们却忽略了,刀枪能带来钱,也能带来镣铐!
混子,十年拿命换名声,三年拿名声换钱!
张家兄弟现在就是拿名声换钱的阶段。
而陈大虎,本来他也可以,可是他中途夭折了,没等到这个时期!
任自野一再地撩拨,让陈大虎十分烦躁。
“任局,我一个走路都需要坐轮椅的瘸子,你到底想聊什么?”
任自野猛地抬头看向陈大虎:
“聊聊十年前的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