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十年前这个案子!”
任自野指着案情材料,对着
“这个案子中的一个嫌疑人已经落网,并且供出了案件的主谋!”
“这里有他的详细口供,由于是兄弟单位的材料,不好复印,大家传阅一下!”
说罢,任自野将一份整理好的材料丢在桌上,接着自顾自地点上一支烟。
烟抽完,任自野拍拍手:
“说一下看法吧!”
经过刚刚观看的口供资料,在座的刑警已经明白这次的矛头对准的是谁。
“首先声明,这次我们要侦破的对象是谁,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心里有顾虑的,现在就可以出去,但请你不要透露任何消息,你们能坐在这里,是区委领导对大家的信任,也是人民对我们的信任。”
“如果谁要是透露出去任何消息,那区纪委将以严重违规违纪处理!”
“希望大家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说罢,任自野目光锐利,扫视过每一个人。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五分钟后开始案情讨论!”
扔下这么一句话,任自野拿着空了的杯子推门而去。
房间内,很多刑警脸上露出晦明交替的神色。
这些人中不少都是拿过张家“供奉”的人,任自野刚刚能够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在向他们表露一个情况:以前的以前,区委也好,局里也好,对部分人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做警局的内鬼,那就不好意思了!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几人更是坐立难安。
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在场的人谁都没有离去。
“嘎吱!”
任自野推门进来。
“看来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选择,那开始案情讨论吧!”
“河阴县局传过来的口供资料中,犯罪嫌疑人卢刚透露出一个重要的消息。”
“当年参加案子的总共有五人。”
“张鹤庆、卢刚、袁二光、陈大虎以及王庭革,在今天的案情讨论会之前,我查看过咱们老区的一些资料和卷宗,袁二光在七年前一起案子中被人开枪打死,犯罪嫌疑人在逃;王庭革七年前在与袁二光同一起案子中,持枪杀人,并参与多次暴力冲突案件,判处死刑,现在已经被执行!”
“也就是说,在当年那起案子中,我们还能调查的,也就卢刚和陈大虎,卢刚已经被河阴警方抓捕归案,也就说,陈二虎是我们目前能够抓到证明张鹤庆犯罪的唯一目击证人!”
“所以,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以陈二虎为主要突破口,开展行动!”
任自野根据周天明提供的卢刚的口供,对案情进行了简要分析。
“你们都是老区区局的老人了,说一下看法,或者有哪些重要信息吧!”
“陈大虎,我好像听过,两年前在花红月下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案,凶手就是这个陈大虎,只不过当时张鹤庆给他拿了很多钱,和受害者私了了!”
“这个陈大虎我也知道,三年前...”
“...”
任自野听着这些人的汇报,不断做着笔记。
“现在呢?现在这个陈大虎在哪儿?”
任自野听了许多,发现所有人说的都是陈大虎的过往,但现在在哪儿还真不知道。
当任自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刑警骤然沉默。
“我来说吧,这个陈大虎去年的时候,因为搞物流,在外地被人用枪崩断了双腿,现在在家躺着呢!”
听到这句话,任自野一怔,这踏马天道轮回,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啊!
“你对陈大虎挺熟悉啊?”
说话干警被任自野整得十分尴尬。
但很快,任自野补充道:
“过往我不想问,也不想提,你现在跟我去一趟陈大虎那儿,有毛病吗?”
干警有些胀红的脸色稍有缓和:
“行,那咱现在过去!”
站起身后,干警又立刻补充一句:
“任局,我跟罪恶不共戴天!”
任自野一怔,接着发出爆笑:
“行了,我说不问就是不问,你看爷们儿像秋后算账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