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郑家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提前做了准备。”
乔晚音心头一紧,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衣角。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
郑明远好歹是市委的重要领导,掌权多年,办公和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如此彻底地“清场”?
哪怕只是应付检查,也会留些表面痕迹。
书房成这样,除非有人提前预警,让他有足够时间抹除一切可疑线索。
除非……
“有人通风报信。”
傅黎安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地扎向乔晚音,“能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从头到尾只有我们三个人。消息不可能外泄,除非——就在我们中间。”
乔晚音立马摇头,语速急促而坚定:“我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事,连睡觉都不敢大声说梦话。麦禾,你呢?你有没有无意中漏过口风?”
“我连我妈都没说!”
傅麦禾急得几乎跳起来,双臂用力挥动,脸上写满了委屈和焦急,“你知道我多小心,连电话都不敢打,生怕被监听。我发誓,这件事我一个字都没往外传!”
三个人彼此对视着,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真的没人泄密,那郑明远怎么会反应得这么快?
怎么可能把所有痕迹清理得如此彻底?
难道他未卜先知?
乔晚音脑中“咔”地一闪,像是黑暗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一条被忽略的小路。
“黎安,”她压低声音,语气谨慎而凝重,“最近,有谁从军区回来了吗?有没有人可能提前察觉我们的行动?”
傅黎安一愣,眼神闪过一丝困惑:“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说,”乔晚音字斟句酌,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缓慢,“有没有人,或许猜到我们想找证据?或者……曾经听说过什么风声?甚至……了解我们在查什么?”
傅黎安沉默了几秒,眉头越皱越紧,忽然间脸色大变,低声吐出两个字:“方婉玉……昨天,有个战友随口提了一句,说她已经办完手续,回城里了。”
乔晚音浑身一凉,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瞬间浸透四肢百骸。
她回来了?
竟然是她。
方婉玉不是普通人,绝不是表面上那个温柔优雅的文工团干部。
她掌握的信息远超常人,甚至……
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清楚哪些事背后藏着秘密,哪些人必须被清除。
她现在回来,绝不会是单纯探亲或怀旧。
她的目标,也许就是他们。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