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眉头紧皱,眉心直跳。
她确实不会认同皇帝说的任何一个字,但这字字句句,又确实撕开了她给自己披上的遮羞布,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觉恼羞成怒。
但事已至此,她再说无益。
她也知道,皇帝不会再给她继续反驳和蛊惑人心的机会,所以识时务的咬牙闭嘴。
皇帝道:“犯妇滕氏,为一己之私,行通敌叛国之逆举,坑害忠良、百姓十万余人,此等罪行,天地难容,罄竹难书……其罪当诛!”
宣恒伏在地上,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英国公在这关键时候,口不能言。
宣松仓惶求道:“陛下,滕氏这恶妇所为,丧心病狂,她不仅李代桃僵,险些害得我宣家血脉断绝……我二叔都是她害死的,我们……我们的确有不察之错,可属实也想不到她这区区一介妇人,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和这般天大的胆量,请陛下开恩……”
滕氏这罪过,足够将她九族之内诛得一个不剩!
而和滕氏切割不开的,除宣恒外,就是他们英国公府了。
宣松强调自家受害者立场,又搬出宣崎,试图求皇帝网开一面。
英国公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眼中也满是期待。
他纵然这副模样,也不想下狱等死。
皇帝并未理会他们父子,只瞧了赵青一眼,继续道:“滕氏血亲,全部与她一起,处极刑!”
宣恒自知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儿,生死关头,却也顾不得。
他仓惶连续磕头:“陛下,所谓不知者不罪,我……微臣对滕氏所为也全然不知,我……我一直以为我真是宣家血脉,秉承孝道,才会一切听她的安排,请陛下开恩!”
他这二十多年,虽然过得衣食无忧的日子,但也仅此而已了。
尤其最近,看似得了英国公府继承人的身份,天知道他受煎熬抬不起头的日子,也就是从他成为英国公府世子爷那日开始的。
没一个人瞧得起他,人人都拿他和宣睦相比,锦衣玉食都抵消不了他受到的折磨。
这所谓的好日子,才没过几天,他就要陪着滕氏一起死了?
滕氏见他丑态毕露,又闭了闭眼,眼不见为净。
宣恒极力想要表现无辜,毕竟滕氏最大的罪责,是四十四年前的大泽城旧案,那时候他且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虽然,这番狡辩,他自知无用,却不能不试。
“你怎么会不知情呢?”然后,旁边卢氏就突然开了口,“你从小就知道,你是滕氏亲孙,并且积极配合她谋夺英国公府的爵位。”
不理会宣恒哀求看来的眼神,她又恶意满满继续往下说:“滕氏当初溺杀宣杨,一来是宣杨不知死活,宠着姜氏,夫妻俩都不把她看在眼里,二来,也是为了叫他腾位置。”
“其实,你们原来的计划,是等宣杨丧期过了,时机没那么敏感了,就安排他当时的嫡长子、今日的车骑将军死于意外。”
“可惜,车骑将军命不该绝,不告而别,离家从军去了。”
“你们以为他孤身在外,必死无疑,只等着时机再过一过,滕氏就安排你过继到宣杨名下。”
“也因此,她拦着不准国公爷替二房请封世子之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车骑将军从军后大有作为,并且得了陛下的嘉奖封赏。”
“于是,你们祖孙就又商量,垂涎他的军功和手中权利。”
“滕氏立刻安排你娶妻生子,想着将来暗算车骑将军,再叫你的儿子过继到他名下,继承他的一切。”
“若不是车骑将军与府里不亲近,不常回来……”
卢氏说着,忽而看向姜氏:“曾经老太婆有提过,催促你给车骑将军早些议亲,和安排成婚的事吧?”
其实事情过去并没有多久,可姜氏却觉得,宣睦给她当儿子,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讷讷点头,不明所以。
卢氏恶意满满:“这就是他们算计的一环!”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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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氏:老娘拿的是大女主剧本,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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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的大女主人设被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