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即刻动身,轻骑赶回蓟县!同时,传我将令,调驻守泸县的高诚骑兵营,火速前往蓟县与你汇合!
你的任务,是依托蓟县城防,结合高诚的骑兵,给我牢牢守住后方,寻机劫灭公孙瓒迂回而来的骑兵主力!记住,稳守反击!”
“末将遵命!必不让公孙瓒越雷池一步!”高览深知此任关系全军命脉,肃然领命,转身便大步出帐,点起亲兵,如旋风般离去。
“文远!”高顺目光转向张辽。
“末将在!”张辽眼神锐利,已然明白了高顺的意图。
“我军三营、四营、五营,目前分散在后方休整、押运粮草。命你持我令箭,即刻东进,汇合此三营兵马,共计一万五千人,秘密运动至令支一带,依险据守,隐蔽待命!没有我的号令,绝不可轻动!”
“辽,明白!”张辽接过令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令支位于肥如东北方向,正处于鲜卑主力自柳城、烟机南下的侧翼要冲,这是一步关键的暗棋。
“此外,”高顺继续下令,“立刻以大将军府名义,传令乌桓峭王,命其速调能战之骑,不少于五千,南下至肥如以西三十里外潜伏,听候调遣!”
动用乌桓骑兵,是为了在外围再布下一道机动锁链,既能监视肥如守军,也能在关键时刻作为奇兵,或截击溃逃之敌。
“末将这就去安排信使!”负责联络的参军立刻应道。
最后,高顺的目光落在罗烈等留守将领身上,语气沉稳如山:“本将亲自坐镇,与罗烈一同,率领陷阵营本部,以及二营、七营、九营,共计两万精锐,继续驻扎于肥如城下!”
他手指重重敲在肥如城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们,就是吸引鲜卑主力的诱饵,也是最终砸碎他们的铁砧!我们要在这里,摆开阵势,告诉慕容涉归,我汉家儿郎的脊梁,不是十万胡骑就能压弯的!”
他环视众人,声音带着一种必胜的信念:“此战关键,在于忍耐与时机!文远在令支隐忍不动,待鲜卑主力全力攻我大营,士气正盛,兵力尽出之时,你便从其侧翼猛击!乌桓骑兵同时从西面切入战场!而我大营将士,届时将全力反击!”
“三面合击,中心开花!”高顺拳头狠狠砸在地图中央,那个代表肥如城下的点,“只要一举击溃鲜卑这十万主力,城内的守军必定肝胆俱裂,军心崩溃!届时,肥如城,便可不攻自破!”
“诸位,此战凶险,但亦是毕其功于一役之良机!能否平定幽州,在此一举!”
“愿随将军死战!!”帐内众将热血沸腾,齐声怒吼,压抑已久的战意被彻底点燃。高顺这大胆而精准的部署,如同一道强光,驱散了强敌合围带来的阴霾。
很快,庞大的战争机器按照高顺的意志高效运转起来。
信使四出,兵马调动,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大网,在肥如周围悄然撒开。
表面上,陷阵营大营依旧面对着坚城与即将到来的十万胡骑,岿然不动,如同暴风雨中孤独的礁石。
但实际上,铁拳已然攥紧,只待敌军撞上门来,便会给予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