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第九十九章(1 / 2)

第099章 第九十九章

无舆殿的内室, 长幔低垂,烛火摇曳。

月色下,褪落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层叠着。

窗外下着雨, 雨气从窗外淅淅沥沥地传来, 纸窗在风中摇动。

林以纾于夜色中被抱到了榻上, 复金珩的手指温热而坚定,骨节分明的手抚过她的肩头, 薄纱一点点滑落。

腰间的绸带不经意间散了。

林以纾的小腿紧绷着, 感受着王兄极具压迫感的拥抱, 她试图蜷缩起自己,复金珩的身影却已将她完全包裹住。

少女的身形和复金珩高大修长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要单薄太多,几乎是柔软地陷在他的怀中。

复金珩肩宽背挺,冷肃的线条刚毅,恍若一座不容逃离的高墙。

巨物笼罩住自己的猎物。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林以纾纤瘦的腰肢, 带起一阵阵战栗,隐含着无法抗拒的占有。

对上王兄视线的那一刹那, 林以纾有些后悔了。

她在做什么...

她能承受的住么...

他们, 终究是兄妹啊...左眼...

林以纾轻轻颤栗着,心脏快要跳出心房。她本能地感到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 却又在关键时刻拽住了身边的绸被。

她不能逃, 不能离开。

她已经做了选择。

她咬紧了下唇, 神识内若隐若现左眼中谶片的画面, 她紧紧地攥着绸被,强迫自己不准离开。

复金珩扣紧她的腰, 将她搂近了,“我给你一次逃离的机会。”

林以纾屏住呼吸,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抖叫嚣着t快逃。

但发白的指节愣是一寸寸地收紧,她擡起眼,怯生生又坚定,“我不走...唔...”

复金珩俯下身,吻走了林以纾的答案,林以纾话没能说完,嘴张着就被探入了口舌。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林以纾被吻得脖子从枕头上落下,青丝散乱,复金珩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青丝,将她扣近,口舌更为交融。

林以纾跟不上王兄的节奏,几乎是被单方面吸吮着,她‘唔唔’着。

唇舌之间弥漫着暧昧的声响,舌尖被缠绕着掠夺,每次被掠过,林以纾都跟触电一般颤抖一下,脑袋跟着生涩地转。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复金珩扣得更紧,无从退却。

林以纾的手指无助地抓住了王兄的衣襟,仿若溺水之人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指节泛白。然后王兄的掠夺愈发得寸进尺,舌头压在她的舌根,攫取她唇齿间的每一寸软肉。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林以纾纤细的后颈一路滑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脊背微微一弓。

幔帘垂下,昏暗的屋内,响起了更为粘稠的声响。

窗外的芍药沾上了露水,少女的眼尾也被染上了红,她的嘴角湿漉漉的,像一朵快要被碾成花泥的花瓣。

“王兄...唔...”

已经没有退路了。

窗外的雨倾盆而至,却也遮掩不住内室的‘吱呀’声,那声音夹杂在雨雾中,带着抹不开的缠绵。

窗外的芍药被水淋了个透,花瓣被打落,可怜巴巴地在细流中往外飘。

少女的脚踝露在了榻外,脚踝上的金线铃铛一阵一阵地响,越响越急,白皙的玉足难抑地绷紧,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勾回了榻中。

一夜,直至天明。

*

清晨,薄雾笼罩,日光透过纱窗洒进内室,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绸缎垂落的床幔上,微微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晨露未散的清凉,混杂着被褥温暖的气息。窗棂轻颤,枝叶上凝着露珠,轻声滴落。屋内,青瓷炉中残香未散,氤氲缭绕,映衬着屋角半开的窗扉,朦胧间带着旖旎的温柔,余温未尽。

林以纾是在复金珩怀中睁开眼的,她一睁眼,首先捂向了自己的脖子。

嘶...

如玉的脖侧,被留下了明晰的咬痕。

少女气恼地皱了皱鼻尖,她真的怀疑复金珩对她有食欲。

又咬她。

昨夜有那么好几个瞬间,林以纾都怀疑复金珩是真的想吃了她。

连骨带皮不吐渣的那种。

她的唇舌几乎发麻,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兄这般喜欢吃她的嘴,昨夜,她的嘴角就没有干的时候,但凡有空隙,王兄必然要将她吻得出不了声。

呜呜呜。

林以纾心中别扭着。

昨夜别扭,今日早晨起来更别扭。

她真的和自己的王兄...做了天底下最亲密的事。

这不是明月楼,也不是东洲镜,这是她自己主动求来的清醒。

林以纾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记性太好,昨夜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吐息、金线铃铛的每一次摇晃她都记得。

醒来后的一个反应是别扭,第二个反应就是气恼。

她根本坐不起身,一是因为复金珩将她搂得密不透风,二是因为她腰酸背痛得根本起不来身,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酸的。

就算王兄亲手给她上过药了...

想到这里,林以纾赶忙闭上了双眼。

还是死去吧...

这一闭眼,又立即回忆起金线铃铛摇晃的声音,抵死的缠绵中,林以纾无数次怀疑自己要碎了,要坏了。

她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每回都是死死地拽住王兄的肩膀,指甲陷入王兄的肩背,这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王兄...

林以纾咬紧了唇...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

其实是懂的。

昨夜一开始,复金珩还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可惜她心中有事儿,就算自己哭得喘不过气还强迫自己不离开。

这么一来二去,本就对林以纾很难自控的复金珩彻底失控了,这才将少女揉搓成这般碾成花泥的可怜模样。

一次、两次、三次...数不清了...

绸被下,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花痕。

想到这儿,林以纾又有些想哭了。

她睁开眼,将手握紧了,轻轻地捶复金珩的胸膛,“坏王兄!”

她虽然没有擡头,但知道复金珩肯定醒了,因为她腰间的手一直在缓慢地摩挲着。

这么一开口,她整个人被扣得更紧,复金珩俯身,在她脖子上的咬痕处又印上了个吻,“疼?”

林以纾长睫颤抖着,嘴撅着,说疼不是,说不疼也不是。

复金珩只觉得怀中的她可爱得要紧,再次俯身,将撅起的小嘴给含了进去。

“唔!”林以纾将复金珩推开。

嘴皮子还发麻呢!

坏王兄!

为什么那么冷肃的人,表面一套,私底下又是一套呢。

这种事,难道、难道就这般有意思么...

作为一个没有情窍的姑娘,林以纾昨夜虽然也觉得...咳...舒服,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哭。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违天下之大德的事。

很好,又是只有她一人在背德频道的一天。

没有人能懂她这种清醒着打破底线,被蚕食着理智的感觉,她没有情窍,无法感受到情欲,最大的情感来自于和王兄之间的兄妹相依,可她却在自己的王兄身下承欢,哭声破碎。

尤其是在她看完左眼的谶片后...这种违背礼法的感觉便愈发浓重...

想到那些图景,林以纾眼中的光黯淡了一瞬,在复金珩的怀中也不挣扎了,她将脸埋在了复金珩的怀里,任由复金珩吻着她脖颈的咬痕,像是在标记什么痕迹似的。

坏王兄...

林以纾想着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