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之抱起她，单手托起她去了浴室，抱着她看。
梁栖月不想看，被他从身后捏着下巴让她正视着镜子。
耳边的声音变得很清晰，又有些謿热。
商牧之吻她的肩膀，又让她转过来跟他接吻。
梁栖月觉得有些没办法呼吸了，一直想离开，又被他从身后扣住完全不让躲开。
温热的水打开，从头顶落下来。
梁栖月贴着有些凉的壁面，商牧之脸颊贴着她的下颚，唇很近地停靠在她唇边，呼吸的声音也同样，
“来伦敦开心吗？”
他贴着他的唇角，低声问她。
梁栖月大脑缺氧空白，但想到今天的鸽子还有婚纱，点了点头，
“开心。”
商牧之从身后圈着她，一动不动地停了好几秒，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声音沉闷而平静地说，
“我也是。”
梁栖月感觉到他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腔发出很轻的震颤，手绕过她的脖颈落在她心口位置，温柔地吻她的唇角，又说了一遍，
“梁栖月，你来我很开心。”
—
从浴室出来，梁栖月又被压回床上。
今晚似乎比前几天都要坚持的更久一点，她被抱回浴室清理的时候还有点意识。
商牧之帮她吹干头发的时候还捉着她的手指吻了吻，跟她说明天带她去一个地方。
梁栖月意识还很清晰，但身体已经很累，没有回答他。
—
商牧之晚上做了一个梦，是个挺美的梦。
半梦半醒的，意识很清楚地知道是在做梦，但又不太想醒来。
梦里是前几年那个夏天，梁栖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跑去了南法小岛那边找商行匀。
他挂了电话后也跟着订了最近一趟的航班飞了过去。
梁栖月看见他被吓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在生他的气一样在岛上处处躲着他。
他看着她跟商行匀一起出去钓鱼，一起爬树，心里很不舒服又不好发作，梦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此刻清醒的潜意识又很清晰的知道是他对梁栖月从那个时候就莫名升起的占有欲在发作，吃醋。
终于，梦里的他找到了机会，跟商行匀打了一架之后把梁栖月拽着到别墅下的泳池那边直接吻了她，对她表白了。
完全不可能是他做得出来的行为。
自己绝对不可能在梁栖月刚刚成年之后就对她表白。
但做完这个梦，商牧之居然觉得很安心，以至于第一次睡觉睡过头。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很久，床边没有人。
他从床上下来，看见昨天晚上被弄得很乱的地毯已经被收拾干净，连带着边上的垃圾袋都被收走了。
手机放在边上，没看见梁栖月的。
他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深色的遮光帘。
之前拍卖的蓝钻戒指已经做好，他让林肃跟珠宝设计师那边约好了今天带梁栖月过去取。
打开手机准备联系林肃，最先跳出来的是梁栖月的消息，两个小时前——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打车去机场。】
伦敦冬天的上午气温还很低，落地窗外有雾。
商牧之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又看了眼消息发出的具体时间。
清晨六点半。
那会儿他还在美梦里。
—
梁栖月坐上飞机的时候收到了一封邮件。
飞机还没起飞，空姐来问她想要喝什么，她摇头说不用。
等人空姐离开，她才低头看邮件。
一封陌生邮件。
她点开，是一组照片。
昨天她跟商牧之在公园广场那边拍的婚纱照，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到她的邮箱里。
梁栖月怔愣了几秒钟，点开照片。
一共只拍了五张照片。
前几张她跟商牧之都在看镜头，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每次拍照都一如既往地，也不奇怪，让人意外的是商牧之居然也是，明明早已经拍过不少财经杂志封面和出席过各种活动的人，拍一张简单的街头照片而已，甚至看起来比她还要紧绷一些。
梁栖月没忍住笑了。
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有点不太一样。
广场后面的鸽群飞起来，镜头里的她被吸引擡头去看身侧的鸽群，商牧之却低头看她。
即使隔着定格的镜头画面，即使梁栖月在感情上向来迟钝粗糙，但她却也在此刻很敏锐地捕捉到商牧之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梁栖月忽然站起身，想要下飞机，但机舱广播却在这一刻响起。
空姐过来问她是不是有事，她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最终只是摇头说没事。
飞机起飞，耳边的嗡鸣声磨着耳膜，她想到商牧之昨天贴着她时候胸腔的心跳声。
想重新回到商牧之的公寓里，哪怕只是像前几天那样没有意义的一直接吻和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