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手机上微信的图标，商牧之点开之前花了两秒钟时间考虑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合理。
但自己是她的合法丈夫。
如果梁栖月要看他的手机，他也根本不会说什么。
于是他点开了梁栖月的微信。
梁栖月的手机里人很多，商牧之扫过去，看见一些名字，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了跟自己的聊天框。
还停留在机场那天最后一次的聊天记录。
梁栖月给他的备注也很简单，全名。
商牧之准备继续往下翻的时候，梁栖月忽然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他顿了下，把微信退出来，关掉手机，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几点了？”
梁栖月迷迷糊糊的问，声音很哑。
说话的时候还抱着他的手臂，习惯性地蹭了下。
“七点二十分。”
商牧之说，又面不改色地问她，
“要起床出门逛逛吗？不过今天下雨了。”
梁栖月没有说话，好像又睡了过去，又好像只是在发呆，最后才擡起眼看他，眼神很纯澈，让人有种诱拐犯罪的错觉，自己昨天晚上居然跟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不出去的话我们要在家里继续像昨天那样吗？”
她有些呆呆地问。
商牧之沉默了下，没办法从她此刻的表情和眼神里分辨出来她是想还是不想，于是说，
“你还想要的话也可以。”
“哦。”
梁栖月眨了眨眼，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要不要，只是眼睛又慢慢地合上，像困极了一样，再次睡了过去。
不过从抱着商牧之的胳膊，变成了很舒服的抱着他的腰，睡在他身上。
上午十一点，商牧之起床从卧室出去，打电话叫家庭厨师过来做饭。
顺便自己又去浴室冲了一遍冷水澡。
等厨师做好饭，他才走到床边，打算喊梁栖月起床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都需要。
商牧之没什么叫人起床的经验，梁栖月被他晃醒，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趴趴的，又说还想睡。
“先吃点东西。”
商牧之把她抱起来让她靠着床头，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后去衣帽间给她找衣服。
出来的时候梁栖月又重新躺了回去，但是趴着的姿势，长发散在一遍，整张后背全部露出来。
斑驳的，有些是撞上去的，有些不知道是怎么留下来的。
商牧之走到床边，把衣服放在旁边，原本是想让梁栖月自己穿好衣服出来。
但看她此刻的样子，大概率不行。
商牧之把她抱了起来，给她穿衣服。
他没有帮人换衣服的经验，尤其还是成年人，所以好几次都套错了位置。
梁栖月半睡半醒的，脾气难得得很好，被套错了领口也不生气，还很配合的伸出手臂让他给自己穿。
商牧之帮她穿好衣服已经是半小时后，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服饰的设计是在故意反人类。
梁栖月穿好了衣服人才稍微清醒过来了点，但好像有点不高兴，有起床气一样。
到外面餐桌吃饭，商牧之让厨师做的基本全部都是梁栖月喜欢的口味，她吃的有些多，喝了两碗汤。
等到吃完饭，商牧之又问她要不要出门。
梁栖月这会儿人已经完全醒了，听见他问要不要出去没像早上还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那样眼神单纯和信赖他的样子，只是皱了下眉说，
“去哪里？”
“要不要去博物馆？”
商牧之问。
梁栖月看了眼外面雾蒙蒙还在下雨的天气，表情明明很不想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点了下头。
伦敦这几天又有些降温，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博物馆距离公寓这边不算太远，开车过去路面因为雨水和之前降温结冰有些不太好走，但街道上圣诞的气息变得比之前还要浓郁。
梁栖月坐在副驾上发呆。
商牧之看见她低头在手机上好像在跟人聊天，不知道聊什么，她耳朵很红，还时不时自以为隐蔽的偷偷看他。
到了博物馆，人有些多。
梁栖月估计对这些也不是真的感兴趣，在里面逛了一圈后就出来了。
一整个下午几乎都在外面闲逛，但都有些心不在焉。
身体的记忆在这两天过于的深刻，有些相处忽然间就变得微妙起来。
晚上雨下得有点大，八点左右的时候商牧之把车开回了公寓的车库那边，回家之前去了一趟楼下的商超。
商牧之又买了几盒新的计生用品。
梁栖月看见了，好像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丢出来了一盒，没有说什么。
从电梯上楼，进门，门刚刚关上，梁栖月还没换鞋，商牧之就脱掉了大衣外套，把她直接抱了起来。
梁栖月好像被吓了一下，但这两天身体亲密的接触有些肢体反应已经是下意识的了，她手臂比大脑先一步的也抱住了商牧之的脖颈。
吻落下来的时候，她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