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七日day4
来伦敦的第四天。
梁栖月早上还在睡, 但商牧之六点半被她的闹钟吵醒。
周一，国内时间这个点是梁栖月应该起床去图书馆的时间。
商牧之从床上下来，梁栖月睡的有点迷糊, 抱着他的手臂散发着很热的气息。
手机在床头柜上，他拿过来，关掉闹钟, 又看见后面紧跟着提示十分钟后还有一个。
商牧之顿了顿，试图打开手机，但有密码锁。
他想了想, 输入了梁栖月的生日，很快解锁。
打开闹钟，有差不多将近十个闹钟时间。
商牧之把闹钟全部关掉, 放下手机，重新回到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
地毯上放着两只已经空掉的盒子。
一盒有差不多六只, 昨天晚上没太多印象, 只有两只余下的放在边上。
商牧之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天色雾蒙蒙的, 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临近圣诞, 伦敦这几天天气一直都不太好，其实也不适合出门。
昨天下午在客厅那会儿，他原本是打算晚上带梁栖月出门去。
但最终没能出去。
很混乱的, 像野兽一样。
商牧之有控制，但很难, 尤其是当梁栖月并没有拒绝太多的意思。
在这种事情上, 梁栖月比他想象的接受度要高一些, 虽然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 但意外的有时候又比他还要直接大胆。
昨天有一次，她甚至主动的坐在他的手臂上。
商牧之脑海里想到某些画面，自己站在床边，握着她细的几乎一折就会被掰断的，还有在浴室的地板那边。
他又有些想抽烟了。
但梁栖月不喜欢烟味。
商牧之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地套上，走出去，打开冰箱灌了一整瓶冰水。
没有心思处理工作的事情。
他在客厅里待了会儿，抽了半根烟，又回到了卧室。
梁栖月还在睡，抱着被褥的手臂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头发被压的有些翘起来，睡觉的时候嘴唇有些上翘，像是不太高兴，带着委屈睡着了一样。
商牧之躺在她身侧，想做点什么，但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睡觉。
梁栖月睡眠时间很久，但其实睡眠质量不太好。
这两天晚上他就很明显有发现，虽然消耗大，她需要睡很久，但实际上半夜她总是在醒，觉很浅。
商牧之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她高中的时候住在家里时候。
他有时从学校回家住，也经常在晚上听见她在楼上的房间传来哭声。
她好像很喜欢哭。
长大了也一样。
梁栖月忽然伸手动了下，抱着被褥的手松开，乱抓了一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商牧之把手递过去，手臂被她抱住，像枕头一样被她枕起来，似乎是觉得很满意，她还用脸颊蹭了蹭，把脸搁在上面。
“……”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
商牧之以为还是闹钟，拿起来刚刚准备挂断，忽然发现是电话。
国内打过来的，蒋怡的电话。
商牧之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过了几秒钟才接通。
“七月，到伦敦怎么样了？”
蒋怡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很关切。
“是我，妈。”
商牧之低声开口。
“牧之？”
蒋怡在电话那边很明显的愣了愣，
“怎么你接的，七月呢？”
商牧之侧头看了眼边上还没醒的人，
“伦敦这边早上七点，她还在睡觉。”
蒋怡那边忽然不说话，沉默了会儿，才开口，
“行，那先别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商牧之嗯了声，等着那边继续开口。
蒋怡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有些欲言又止的，
“别的我不想讲什么，但你现在既然娶了七月，就好好对她。”
商牧之知道蒋怡在想什么，也没多解释，只嗯了一声，不打算说些其他什么，就等着那边挂断电话。
蒋怡那边没听见声音，也没再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商牧之接电话的手并不方便，被梁栖月抱着的手臂没办法拿开，只好错开。
准备将手机放回去，他忽然又想到点什么，低头看了眼还在睡的人，把手机又重新解锁，点进她的微信。
商牧之这几年不在国内，微信用的很少，加的人也不多，工作忙的时候甚至很长时间不太看这种社交软件。
但回国领完证后再回伦敦这两个月，他基本每天都会打开微信看看，不过梁栖月很少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