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上等我。”
商牧之淡淡开口。
“什么？”梁栖月还没太反应过来手掌心就被塞了车钥匙，商牧之提着她的行李箱直接进了甜品店。
圣诞门铃发出叮铃的声响。
梁栖月站在橱窗外，看见商牧之走进门，跟店里的老板开□□涉，老板表情变化了几次，最后忽然笑了视线往她这边看过来。
梁栖月也看着店里面，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商牧之忽然也转头看向她。
老板起身走到橱窗边，把那只圣诞蛋糕取了出来，放进盒子里打包好。
商牧之付了钱，跟老板说了几句话，很快拎着蛋糕出来，
“不是让你去车上等我？”
梁栖月捏着车钥匙，没回答这话，只问他，
“你跟老板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把蛋糕卖给你了？”
“跟他说不给我就直接抢。”
“……”
商牧之把蛋糕盒子递给她，从她手里拿过车钥匙，往停车的位置走过去。
黑色迈巴赫停靠在路边，梁栖月显然不认识那一辆是他的车所以刚刚才没走的。
商牧之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打开车门。
梁栖月拎着蛋糕，很自然地往后排那边走。
商牧之关上后备箱，绕到一边，把刚刚拉开的后排车门重新关上，垂着眼看人。
“怎么了？”梁栖月不明所以。
商牧之没动，看了她一会儿，淡道，
“没怎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拉开副驾驶车门，视线看着她，很简短地说，“不想当司机，坐副驾。”
“……”梁栖月抱着蛋糕盒子，不说话地看了他几秒钟，好像是被他欺负了又不敢发作一样，最终抿着唇上了副驾。
—
梁栖月上车不到十分钟开始睡觉。
商牧之几次注意到她脸靠着车窗几乎半张脸贴在玻璃窗上，但怀里的蛋糕还抱的特别稳固。
车停在地下车库里，商牧之解开安全带，侧头去看她。
梁栖月仰着脸贴着窗口还在睡，棕色的毛绒帽子和大衣让她看上去特别像棕色小熊，还偏猪系。
商牧之看着她的脸，视线聚集在她睡觉睡的挤压到快变形的脸上，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分不太清是什么，好像是长久以来空了很久的位置，在这一刻被填的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
以至于他特别想伸手去掐一掐她的脸。
虽然这样的行为非常的幼稚，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想看见梁栖月被他弄醒时候生气的样子。
“到了吗？”
不过还没等他伸手，小熊先醒了，第一反应仍旧是先去看她怀里抱着的蛋糕盒子。
商牧之趁机回到自己的位置，神色平淡地假装又解了一遍安全带，
“嗯，下车吧。”
“哦，好。”
梁栖月刚刚睡醒，估计脑子还是懵的，乖得有些傻，解开安全带下车抱着蛋糕盒子等他。
商牧之取了行李箱，带着她上楼。
电梯缓慢的往上升，梁栖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脸颊一侧还有刚才睡觉时候被帽子压的痕迹。
“在飞机上没休息好？”
商牧之在电梯开门前，不经意地问。
梁栖月点了下头，如实回答，
“嗯，”
又擡头看他，有些可怜的说，
“而且飞机上的东西好难吃，我快饿死了。”
商牧之低眸视线对上她有些可怜的表情，心脏被很轻地捏了一下，忽然变得很软，
“回家洗完澡给你做好吃的。”
他声音不自觉地放的柔和了很多。
“嗯！”梁栖月好像有些开心地点了下头。
电梯门打开，梁栖月跟在他身后进门。
商牧之原本想让她一起录个指纹，但又担心她累，打算等休息好之后再说。
公寓几乎占据一整层，相当的大，林肃按照清单上买好的东西全部都放在沙发边上的地毯那，浴室的东西已经放进去了。
商牧之走过去，先把行李箱放下来，跟明显还没太睡醒的人说，
“先去洗个澡，出来再吃东西。”
梁栖月还有点迷糊，但把自己的蛋糕盒子很小心的放在岛台上。
“浴室用品已经备好了，直接进去就行。”
商牧之脱下大衣，随意的挂起来，又擡起下巴指了指沙发那边的袋子，
“剩下的都在那边。”
梁栖月哦了一声，站在岛台边上没动。
“怎么了？”商牧之解开领结，擡起手腕顺便把表也摘了。
“浴室在哪儿？”梁栖月问了个有点傻但在这里又显得很正常的问题。
公寓太大，房间看起来又都差不多。
商牧之顿了下，“跟我来。”
带着人进浴室，商牧之听见里面没什么防备传来的水声，没在门口多呆，转身又回到了客厅那边，打了个电话叫厨师过来做饭。
他平常很少在公寓，基本不做饭，因为他厨艺也非常一般，不适合现在跟他说自己特别饿的梁栖月。
厨师很快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厨房。
商牧之把梁栖月的行李箱先推进了卧室，顺便又换了件衣服。
出来的时候梁栖月已经洗完澡，正在客厅里找什么东西。
“需要什么？”商牧之走过去问她。
“想要干发帽。”
梁栖月头发还有些滴水，但洗完澡人显然已经清醒了不少。
商牧之走到沙发边上，把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放在沙发上，帮她找干毛巾。
购物清单上用品太多，一时之间还没分辨出来干发帽在什么地方，但忽然有两盒东西滚落下来掉在地毯上。
商牧之还没来得及捡，视线先看见上面几个很明显的字眼。
他确定自己没有让林肃买这个。
盒子滚落到梁栖月脚边，梁栖月弯腰捡起来，准备还给他，然后似乎也同样认出来，手有些僵在半空中。
沉默了会儿，商牧之先开口，
“怎么了？”
他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从她手中拿过盒子，目光落在她有些红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钟，注视着她慢慢开口，
“梁栖月，你知道我没打算跟你玩过家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