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跑。”
梁栖月:“……”
商牧之一走,等在旁边的沈思敏找到机会立刻凑上来,
“你老公终于走了!”
梁栖月被她吓一跳,还记得上次被她带去蓝水三楼被商牧之知道的事情,很谨慎地往三母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说,
“怎么了?”
沈思敏看着她的表情,皱了下眉说,“你不会又不认识我了吧?”
“认识的。”梁栖月说,“,许仲宁是你男朋友。”
沈思敏摆摆手,
“我已经不叫了,上次你叫我cici我觉得这个比较好听已经改了。”
“……”
“哦,还有,”沈思敏说,“许仲宁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爸爸。”
“?”梁栖月有点没听懂她说的话。
沈思敏也不打算讲,拉着她说,
“走吧,这里吵死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天。”
沈思敏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梁栖月离开甲板这边。
游轮很大,梁栖月对陌生地方的方向感向来很差,被沈思敏带着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但人确实变得少了很多。
“奇怪,我记得这里明明有一层都是酒的,怎么找不到。”
沈思敏绕了一圈后开口说。
“我不喝酒。”梁栖月被她拉着跑上跑下,觉得自己大概率已经迷失了方向,可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没想到游轮居然这么大,难怪商牧之刚才让她不要乱跑。
“你不喝酒?”沈思敏皱眉,刚想说话。
前面楼梯口那边许仲宁忽然出现好像是在找人,看见沈思敏立刻阴沉着脸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沈思敏,你他妈刚才往老子房间里丢什么东西了?”
许仲宁的衣冠不整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生气,甚至都没注意到一边的梁栖月,直接走过来一把扛起沈思敏。
“是不是给你胆子了?真骑到我头上了?”
许仲宁扛起人擡手重重的打了几下人发出不小的声响。
梁栖月站在一旁表情尴尬。
“嫂子?”许仲宁打完后才认出人,也有点尴尬。
“救命啊。”沈思敏在他肩膀上乱叫。
“那啥,我先走了啊。”许仲宁没继续寒暄,扛着人直接走了。
梁栖月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皱了皱眉,转身自己找回去的路。
游轮实在是太大了,她走了会儿发现又走了回去在原地打转,这一层外面也有甲板,不过比较小,没有刚才订婚宴的那一层大。
梁栖月绕了会儿也没看见什么人,好像这个时间大家都聚集在刚才甲板那一层了。
从刚才许仲宁过来的楼梯那边下去,梁栖月才发现好像是到了刚才沈思敏在找的全部都是酒的一层。
沿着两边的木质地板走过去,游轮两侧都是红酒桶,还有很醇香的葡萄酒味道。
梁栖月有些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动静有点大,像是有人在打架一样,脚步很乱,还撞击在墙面上。
难道有人在偷酒被发现了?
梁栖月站在木桶边没动,打算观察一下再说。
然而,没过两秒,刚才的脚步声和撞击声都停了下来,变成了有些暧昧的男女呼吸声。
“……别咬这里,会被看见。”
“我偏要。”
两道声音有些熟悉。
梁栖月一下子认出是谁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吓一跳,转身就想走。
边上的木酒桶被碰到,在地上滚出声音来。
里面的动静声一下子停了。
梁栖月立刻往外跑,不想被里面的人发现自己在。
脚步声音在船舱里面显得很明显,梁栖月闷头往外都没看前面的路,一头撞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胸膛。
“你跑什么?”
商牧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头皱眉看着她。
梁栖月愣了下,听见后面声音往这边过来,没时间解释,拉住商牧之就要继续跑,只说,
“快走,不能被看见。”
商牧之皱了下眉,没问她发生了什么,直接打开边上一扇门,拽着她进去。
门从里面关上,走廊那边的脚步声也很快到了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梁栖月抓着商牧之的衬衫,很紧张地不敢大口呼吸的样子。
商牧之被她压着靠在身后的门板上,低头看见她一副生怕被发现的样子,没忍住道,
“你跑到这里干什么怕被人发现?”
他声音压得很低,是不会被外面听见的。
梁栖月却好像应激的猫一样,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用气音说,
“别说话,他们还没走。”
“……”
商牧之靠着门,任由着梁栖月动作,没有再发出声音。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声也响起,一前一后的离开。
等声音彻底消失,梁栖月才终于大口呼气,松开人说,
“好了,终于走了,我们也走吧。”
梁栖月想拉开门出去。
商牧之没动,依旧保持着抵着门的动作,没打算让她出去的意思,也没开口说话。
“你干什么?”
梁栖月才心跳稍稍平息了点,不知道商牧之又在发什么神经。
“刚才不是让你别乱跑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商牧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像是在生气。
梁栖月蹙眉反驳,
“我又不是小孩子。”
商牧之沉默了会儿,没有说话,但起身从门那边移开。
梁栖月隐隐约约看见他走到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不开灯啊?”
她不喜欢黑漆漆的。
“没有灯。”
商牧之淡淡地说,继续在旁边,好像拿出来什么东西。
梁栖月才不信,伸手在墙壁上乱摸,半天也没摸到。
忽然间,有打火机的声音响起,视线渐渐恢复点明亮。
商牧之从门口走过来,擡手在她头顶的位置摁了下,一盏盏很小的冷光灯亮起来。
梁栖月才发现,这个房间是比外面还要大的一个酒窖,除了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两边都好一排排很高木质柜子存放着各种酒。
“看什么,你又不能喝。”
商牧之关了打火机,神情冷冷淡淡地说。
“骗子,你不是说没有灯吗?”
梁栖月擡头看他,才发现商牧之额头上微微有些冒汗,西装外套也解开了,里面黑色衬衫纽扣还有两粒没系,露出喉结和锁骨,好像是找了她很久一样,
商牧之把打火机丢在一边的柜子上,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没什么语气地说,
“你不是都说我骗子了吗?”
“……”
商牧之把外套随手扔在一旁,往酒窖前面走了几步,又不知道摁了一个什么东西,前面的一面墙慢慢往两边打开,露出一面像是天窗一样的地方,刚好跟外面的海面平齐,看起来他们好像是直接在海面上行驶一样。
梁栖月愣了愣,看着商牧之动作娴熟的开完窗,又走到那一排酒架那边选酒,感觉有些古怪,忍不住道,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商牧之从酒架上拿起一瓶酒,低头看了眼酒瓶上面的日期,转过身朝着她走过来,口吻平淡地说,
“因为这是我的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