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转头问许大茂:“你真不知道?”
“我哪知道,”许大茂摆摆手,“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检修放映机,也是听旁人瞎念叨两句。”
阎埠贵心里却打起了算盘,他一直觉得大儿媳于莉离婚,八成是叶振华在背后捣鬼,对这人恨得牙痒痒。他拉了拉许大茂:“大茂,明天你去轧钢厂打听打听,到底是啥事儿,回来跟我说一声。”
许大茂心里也正打着主意,李怀德特意交代过,让他盯着叶振华的一举一动,他的前途可全靠这事了。李怀德那股子恨叶振华的劲,他能感觉到,就是想不明白这俩人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点点头:“行,我明天去问问。”
娄晓娥整个人像摊软泥似的陷在被褥里,额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她侧过脸看着叶振华,眼底的春意还没散尽,带着点嗔怪又藏不住的欢喜,声音软得发糯:“我算看出来了,你准是属驴的,不对驴子都没你这么折腾人!”
叶振华被她逗笑了,伸手替娄晓娥掖了掖被角:“累着了?那你再歇会,我先下去。”从下午到现在,两人疯得连晚饭都忘了,他这会才觉出肚子饿得发慌。
刚走下楼梯,就见谭诗雅蜷在沙发里,她抬眼白了叶振华一下,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厨房的菜,我已经热第三回了。再等下去锅都要烧穿了。”
叶振华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这就去吃,这就去。”
叶振华看着谭诗雅把热好的菜一盘盘端上桌,又拿起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饭,动作轻柔又利落。他心里暖烘烘的,暗自想着:这女人是真温柔贤惠。
谭诗雅在他对面坐下,抬眼正撞见叶振华直勾勾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嗔道:“看什么看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叶振华夹菜的手顿了顿,突然认真道:“诗雅姐,你真漂亮。”
谭诗雅心里像浸了蜜,嘴上却叹着气:“都四十多的人了,早成老太婆了。”
“哪能啊,”叶振华笑起来,“你跟晓娥站一块,说是姐妹都有人信哪像母女。”
这话听得谭诗雅眉梢都扬了起来,她抿了口汤,轻声问:“振华,晚上……不走了吧?”
叶振华扒了口饭对四合院的几个女人不放心,摇摇头:“吃完饭就得走,等过两天我再来,你们这两天也收拾收拾,东西理清楚了就搬离娄家吧。”
谭诗雅轻轻“嗯”了一声,眼里满是顺从:“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搬,我们就什么时候搬。”
远处的路灯昏黄微弱,勉强在地上拖出几道拉长的光影。叶振华独自走在空荡的街上,他得去供销社那边取车,
当看到吉普车的时候叶振华便不动声色地放出神识,像一张无形的网般扫过四周。街角的风似乎都滞了滞,在吉普车斜对面的巷口转角,两道黑影正缩在墙根下,借着转角的阴影藏得严实。
叶振华的眼神冷了几分,其中一个生面孔看着二十出头,透着股青涩的狠劲,另一个他认得正是之前那三位修士里的年轻人。
叶振华神识再探,方圆百米内确实只有这两人,没藏别的尾巴。
一股动手的念头猛地窜上来,指尖都隐隐泛起劲气。但他攥了攥拳,终究还是压了下去。再等等现在动手容易打草惊蛇。
叶振华脸上波澜不惊,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吉普车,拉开车门时甚至还随意掸了掸裤腿上的雪花。
引擎发动的声音打破寂静,车灯刺破黑暗,车子平稳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开去,仿佛从未察觉那两道潜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