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转身走回案后,重新拿起笔:“你往日里立的功,我记着。”
“这次失利,你轻敌是事实。我不罚你,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巴顿愣了愣,没明白西蒙斯的意思。
“你带着那几千残兵,去北边的鹰愁涧驻守。”
西蒙斯在地图上圈了个地方:“那里是咱们跟北境蛮族的交界,正好这些时日蛮族有些不安分,你去了之后,好好整训队伍,把那些新兵也带起来。”
“等什么时候你能让那支残兵重新有了赤狼军的样子,什么时候我再给你调兵。”
巴顿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要让他戴罪立功!
他连忙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谢大人!末将遵命!”
“末将一定好好整训队伍!绝不负大人所托!”
“别忙着谢。”西蒙斯看着他。
“鹰愁涧条件苦,比不得中军大营。”
“你要是在那边混日子,或者再犯轻敌的毛病,到时候可就不是戴罪立功这么简单了。”
“末将不敢!”巴顿连忙道。
“末将一定记住黑风峡的教训!”
西蒙斯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帐外有侍卫,让他们带你去领些伤药和干粮,明日一早再出发。”
“是!”
巴顿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挺直了脊梁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西蒙斯。
只见这位主帅正低头看着地图,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看得真切。
巴顿心里一暖,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西蒙斯不是不恼他,只是念着往日的情分,给了他一条生路,他不能辜负这份情分。
帐外的夜风还在吹,却好像没那么冷了。
巴顿深吸了口气,大步往营外走,黑风峡的仇,他记着。
赤狼军的荣耀,他会亲手挣回来。
鹰愁涧也好,北境蛮族也罢,都挡不住他巴顿站起来的脚步。
总有一天,他会带着重新练出来的赤狼军,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