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曾和兔兔冥婚(1 / 2)

大师兄曾和兔兔冥婚

“谢公子, 醒醒,谢公子!”

耳边隐隐传来薛师兄的声音,语气颇为焦急。

卫青檀被轻推了几下, 意识模糊不清, 莫说开口了,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见人迟迟未醒, 薛一臣收起罗盘, 罗盘上还忽闪忽闪着光亮,一支凤翎盘旋其上。

就是靠此寻到了谢公子, 不, 准确来说是卫师弟。

薛一臣刚弯腰要将人打横抱起, 就被人从后按住了肩膀。蓦然一回头, 惊见来人是左栏玉。

“还是让我来罢。”

左栏玉走上前, 动作熟练地将人抱起, 一抱之下竟惊觉此人很轻, 如羽毛般仿佛稍微松一松手劲, 就会随风飘走了。

当将人紧紧,也稳稳抱在怀里后, 左栏玉不安的心, 也终于在此刻回归原位。

待卫青檀醒来时,脑袋还不是很清醒, 缓了好久才回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跟随玄羽进入了神殿,又在神殿中和祖师爷相见, 从祖师爷的口中得知了天裂的真相。

后来祖师爷对他的审判结束,不允许他离开神殿。

神殿的大门也重重掩上, 他那时被真相冲击得神魂动荡,情绪失控,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再后来玄羽就打通了神殿的大门,将他施法送了出去!

玄羽还留在里面!

卫青檀骤然清醒,心口一热,迅速掀开被褥翻身下床,哪知腿脚竟不知何时被人绑住了,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床下摔去。

即将摔倒在地之时,一根竹棍凭空出现,从底往上轻轻一托,就将他重新托回了床上。

“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谢风泓凭空出现,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反而十分关切担忧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边说还边拄着盲杖,摸索着抚向了卫青檀的额头。

卫青檀面色煞白,下意识躲闪。

老瞎子扑了个空,倒也没生气,脸上浮现出更深的疑惑和担忧,微微抿唇,定定“望”了卫青檀半晌儿。

“我去寻他过来给你瞧瞧。”

见老瞎子转身要走,只怕是去寻褚师玄英来,卫青檀忙一把抓住他的袖袍,就是这么一抓之下,谢风泓顺势飞速转回身来,并指猛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未曾发现异样。

没有被人夺舍。

手指慢慢松了力道,很快就轻柔地贴在卫青檀的额头,温热而已,也不是发烧。

倒也怪了。

“你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还在生爹爹的气?”谢风泓很无奈地叹道,“你啊,年纪不大,气性倒是挺大。”

卫青檀抿唇未言,手指依旧攥得很紧。

直觉告诉他,在和他互换身份的十二个时辰里,小白莲又惹事了,否则大师兄和薛师兄也不会出去寻人。

还误打误撞把他抱了回来。

果不其然,小白莲不仅惹事了,还惹了大事!

原来在互换身份之后,小白莲假扮卫青檀在老瞎子面前装乖,一口一声爹爹叫得无比亲密,老瞎子虽觉古怪,但那幻形丹毕竟是温罗所赠,饶是察觉出异样,也断然区分不清两人。

正因如此,小白莲狐假虎威,竟假借卫青檀的身份,把老瞎子连蒙带骗,哄着喝下了一杯加了药的茶!

还趁机将老瞎子绑在了床上,呈大字型,还欺人眼盲,竟假意说要为老瞎子换药,不仅脱了人衣服,扯下缠在身上的绷带,竟还将一条毒蛇放在老瞎子身上,口口声声说什么,以毒攻毒!

最离谱的是,因为幻形丹的缘故,老瞎子实在区分不清两人,竟真把小白莲当成乖儿子。

明知茶里有古怪,还心甘情愿喝下后被绑,可毒蛇哪里能够以毒攻毒?

只不过是小白莲作弄老瞎子的鬼把戏!

而加在茶里的药,虽不是那种让人意|乱|情|迷的药,却能让蛇催|情!

可想而知,那条毒蛇发|情之后,在老瞎子身上四处游走,还肆意在他身上啃咬,若非金网缠身,只怕能把老瞎子的皮肉都撕扯下几条!

饶是如此,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片片滢白蛇吻!

“若非那人给我戴了贞|操|锁,只怕真要被一条毒蛇给碰了去。”

谢风泓神情平淡,竟一点羞愤和恼怒的情绪也没有,似乎对这种“屈辱之事”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言语间还略有些讥诮,似乎在说用蛇玩他的把戏,实在太老套了,一点新鲜感都没有,好让人失望。

甚至连戴了贞|操|锁这种隐秘之事,也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森*晚*整*理

语气平淡如水,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似乎受苦受屈的人并不是他,而他只是对此阐述事实而已。

饶是如此,谢风泓依旧没有半点责怪之意,反而说:“你想要,我自然会给,但现在不行,这副贞|操|锁是那人亲手给我戴上的,除他之外无人能解开,我纵是有心言传身教,教教你何为鱼水之欢,也是有心无力。”

卫青檀原本煞白的脸,在听见这种露|骨的话后,瞬间涨红,嗖的一下缩回了手,不顾腿脚还被缀着铃铛的绳索紧紧捆着,就手脚并用往床角爬去。

把自己蜷缩成很小一团。

“我儿莫怕,你尚年轻,对那种事心生好奇,我能理解。更何况啊,我如今虽眼盲身残,但大概也算是风韵犹存,如我这般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在你眼前晃荡,你对我有想法理所应当。若是没点想法,爹爹反而要担心你是不是不能行人事了。”谢风泓不仅不生气,还反过来宽慰卫青檀,“你不必自责和懊恼,爹爹不生你的气。”

“哎呦呦,我的乖儿子,小心肝儿,小可怜呦。”谢风泓摸索到了卫青檀的手,觉得儿子的手冷冰冰的,心疼地握紧往胸口贴,语气更加温柔,“莫怕啊,纵然天塌下来了,也有爹爹替你撑着。”

卫青檀更加艰难地吞咽起来。

想抽回手,奈何被老瞎子握得很紧。

心说,不,你不理解,你真的一点都不理解!!!

万幸褚师玄英给谢风泓上了贞|操|锁,否则就以小白莲的性格,即便不亲自上,只怕也要想方设法用毒蛇狠狠折磨老瞎子一番不可!

幸好,幸好,要不然真是犯了伦理纲常。

万一被温罗知道了,只怕能把小白莲往死里打。

与其同时,小白莲已然逃回了天司,正得意地跟温罗炫耀,说自己凭本事报仇了。

如何给老瞎子下|药,如何把人绑在床上,如何脱人衣服,又如何把毒蛇放他身上乱咬,说得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浑然未察觉温罗的神情越来越冷,听到最后,竟一掌狠狠拍在轮椅扶手上。

释放出的威压,直接让小白莲跪倒在地,他刚要问温罗发什么火的,自己只是找老瞎子报仇,一没害人性命,二没主动招惹是非,为何要生气。

“待我打完了你,再告诉你,你到底错在了哪儿!”温罗厉声道,“来人,去取鞭子来——”见亲生儿子面色苍白,一副惊惧到了极点的模样,温罗又气又怜,到底还是没打下去,只是让人把他关起来反省。

同时也暗暗担忧起另一个儿子,莫被连累了才好。

“我倒是不气,只不过那个人……”谢风泓面露难色,又絮絮念了几句。

卫青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白莲折辱谢风泓时,恰好被褚师玄英撞破,亲眼目睹了父子在床上玩蛇的场面,褚师玄英勃然大怒。

若非谢风泓苦苦阻拦,褚师玄英只怕当场就要给小白莲一掌!小白莲因此逃命般地蹿下了仙山,褚师玄英事后冷静下来,到底不放心这个便宜儿子,便命左栏玉和薛一臣带人下山将人寻回。

完全不知真相的两人,这才误打误撞把刚从神殿中逃出,还体力不支,晕倒在山脚的卫青檀抱了回来。

玄羽一定不知道祖师爷跟卫青檀说了什么,所以才会倾尽全力,将他送回问剑宗。

就是这般阴差阳错。

卫青檀再度落到了老瞎子的手里,此刻腿脚已经被解开了,他苦恼地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按在腿上,一手托着脸。

愁眉不展地叹气。

老瞎子倒是镇定自若地很,还一直给他投喂葡萄,安慰他放宽心,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玩自己的爹,又没玩别人的爹。

卫青檀瞬间惊到眼睛睁圆,有时候真的会被老瞎子感天动地的三观和他处事不惊的态度震惊到。

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就猛被塞进一颗葡萄。

老瞎子投喂的速度飞快,不停往他嘴里塞葡萄,塞橘子,塞点心,各种塞塞塞,把好好的人当成仓鼠喂,直到卫青檀两边的腮帮子鼓得老高,嘴里一点缝隙都没有了,再也塞不进去了,才肯停手。

“快吃呀,多吃点。”谢风泓笑意吟吟的,“一会儿爹爹带你过去负荆请罪,你多吃点好抗揍。”

卫青檀:“!!!”

惊得他立马想把嘴里的东西通通吐出来,奈何老瞎子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吐。

把他投喂得很饱之后,老瞎子就把他的双手反绑着,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拄着盲杖,一路吨吨吨敲至了偏殿。褚师玄英正盘腿打坐,闻声并未睁眼,对外面的动静置若罔闻。

老瞎子看来平时没少来这个地方,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

推门而入之后,施法掩上殿门。

之后就将卫青檀往地上轻轻一推。

卫青檀被推坐在地,下意识想站起来,就被竹棍压住了肩膀。

“跪好!你这逆子!!”

谢风泓神情冷肃,语气骤寒,跟方才在房里温柔宽解卫青檀的模样截然不同。

用竹棍在他身上啪啪点了几下,卫青檀就不能动弹了,被迫双手反绑地跪伏在地。

弓腰撅臀。

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地面。

这是一种非常屈辱难堪的姿势,臊得他面色瞬间就胀得无比通红。

奈何就算他是无辜的,此事非他所为,眼下也无法替自己辩白。

卫青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听着头顶传来谢风泓疾言厉色地训斥:“你这个逆子!竟如此胆大妄为,任性胡闹!居然敢对你亲爹下手,实在荒唐!”

“你以前是那么乖巧懂事,胆子又小,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

“我且问你,那药是哪儿来的?那蛇又是哪儿来的?谁给你的,又是谁逼你这么做的?”

“还不赶紧如实招来!”谢风泓气势很凶,挥舞着竹棍,厉声道,“不说清楚的话,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耳边传来凌厉的破风声。

避无可避的卫青檀下意识闭紧双眸,打算咬牙硬受了。

结果等了半天,愣是一棍子都没挨到!

谢风泓一边训话,一边挥舞着竹棍到处乱抽空气,连卫青檀一丝丝衣袍都没有挨到。

明明两人距离得那么近,纵然谢风泓眼盲,但他此前下手精准无比,又非常狠辣。

绝对不会连一棍子都抽不中。分明就是装腔作势。

卫青檀撅了半天,腰都酸了。

寻思着,要不然我往棍子底下撅一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