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瑞斯在其他世界里的生活，已经足够多姿多彩的。
成年人与少年进行的谈话更像是日常招待客人时的寒暄，其话语下隐藏着隐晦的意图。
随着谈话深入，布鲁斯翻动放在膝上的报纸，扫了一眼新闻，不经意间提到了关于蝙蝠侠不杀问题的评论，顺便问了瑞斯的看法。
可是......蝙蝠侠不是在我面前吗？瑞斯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封闭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随着夜色降临，房间灯光亮起来，照亮了原本昏暗的空间。墙边落地钟指针转动的声音愈加清晰可闻。
“我想......”顶着结构化面试的压力，瑞斯深吸一口气，韦恩的眼睛总让他想起跟随卡塔拉抵达极地水族所见到的冰川，历经时间打磨沉淀下的蔚蓝色。
“......对于蝙蝠侠的原则，我无法评价；对于他人的生死，我没有权力也没有勇气去决定。”这真是个懦弱的回答，瑞斯气馁的低下头：“抱歉。”
他的确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瑞斯自始至终将自己放在的，是防守位置。他喜欢从死神镰刀下拯救生命的夜间活动，即使有时可能无法救下所有人，但是每一个经他手、送上救护车的，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这条也在乎，那条也在乎，但他从来不是救世主。
“我明白了，很好。”布鲁斯将报纸放到一边站起身来，露出一抹不甚明显的笑。
静静地充当这场对话旁听者的提姆拍拍好友肩膀，以示安慰。
瑞斯：我该不会要失业了吧？
适时的敲门声响起，先前见到的老管家的声音从不远处出来，充当了谈话最后的句号。
“你一定要试试阿福的手艺。”布鲁斯打开房门，真心诚意建议道。
终于结束了，跟在提姆身后离开书房，瑞斯小小吐出一口提在嗓子口的气。
前面的关卡还是以后再来探索吧，今天他已经把全身能量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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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自然的馈赠，韦恩的管家先生真棒！
多亏辗转在不同世界时学习过相近的餐桌礼仪，瑞斯在餐桌上的表现还算得当。
哥谭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按照瑞斯的生活节奏，现在他应该端坐在书桌边写写画画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消磨时间享受片刻的安宁，而不是......感受那个小屁孩如芒在背的犀利眼神，承受消化不良的代价。
没关系，至少不是阿祖拉那个类型，沐浴着来自达米安的死亡射线，瑞斯抱着怀中撒娇的猫咪向提姆挪动靠近，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
“哼。”达米安对于“懦弱”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冷脸站起身走到瑞斯面前把猫端走。
瑞斯：嘶......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