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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瞎显摆 狗仗人势!!(2 / 2)

他推开道门缝,里面传出声音。

“你先前为何撒谎,斩钉截铁发誓没有携带黛乱?”

被五花大绑丢在法阵里拘束着,司主却还是吊儿郎当模样。

他费劲地耸耸肩:“我当时太害怕了,而且身上蛊太多,哪能都记得。”

一旁,渡火宗的长老急着捞自家公子,比和语阁修士更着急。

“那你倒说说....”他重重拍桌,“母蛊尖端处缺少的一截,若是不在姬公子体内,又是去了哪?!”

“可能断在我身体里哪处。”

司主无所谓道,“黛乱脆弱,缺胳膊少腿很正常。”

他还在情期,呼吸时轻时重,笑得无赖:“就凭这点捕风捉影的巧合要治我的罪,未免太过武断。”

他故意用狐尾勾旁边看守的修士,吓得年轻修士脖子通红,往后缩去。

“何时放我走?”司主无聊地打着哈欠,又将尾巴伸向渡火长老。

“我自己可还在情期呢,哪能害人。”

“孽障!”渡火长老慌忙躲开,气得吹胡子瞪眼,下意识要伏腰间配剑。

“奇怪。”

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声音。

问月鼎从昏暗里走出:“你一个蛊师,为何会和普通的妖一起进情期?”

“据我所知,所有进情期的妖,都是因闻了蛊香。”问月鼎不紧不慢。

“炼蛊者百毒不侵,蛊师不可能中蛊香。”

他看向司主:“这该如何解释?”

“问小宗主,你来晚了。”看着他,司主眼中萌生出恨意,更多的却是兴味。

“他们方才就问过我这话。”

“狐妖情期频繁,我的情期刚好是这阵子。”司主无辜道,“难道还得我改个自己的情期,才能不引起怀疑?”

“也就是说,现在是你正常的情期?”

问月鼎眼中带着探究。

“是。”司主斩钉截铁。

“好。”问月鼎笑着颔首,拿出李承渡的手劄。

“正巧我有个好友对蛊颇有研究,他说过,不同原因诱发的同一病症,脉象也会有不同之处。”

“所以摧动蛊、中蛊香和正常进情期,脉象都有极其细微的差距。”

“这差距很小,一般药修都不知,可碰巧那位好友把这些症状对应的脉象,都告知于我。”

问月鼎抽出誊抄的笔记,递给凌苍粟。

司主的脸色微微发白 。

母蛊可以捏死,可情期一旦开始,就无法人为地结束。

偏偏狐妖的情期还很长。

先前他还能说忘了黛乱在身体里,可妖正常入情期前会有预感,不可能分不清自己入情期是正常本能还是另有他因。

闻言,守在一旁的妖族医修连忙接过问月鼎递来的手劄。

另有医修上前,给司主把脉。

“别碰我!”千沆呲着牙,想要运起修为反抗。

可一道极强的灵力压下,他被压着,身形却逐渐膨胀。

一只火红色,身后长着八条尾巴,身长三四米的狐貍被捆仙锁束缚,艰难地喘着气。

九尾?

白泽传承的记忆掠过,问月鼎被灵力余威压得胸闷,脑中蹦出两字。

“阁主,您来了。”

问月鼎听到凌苍粟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却只看到虚幻的金粉飘散在空中,浩瀚又壮观。

“千沆,垂野。”

分不清男女、老幼的声音从金粉里传出。

“你们要的证据已来,还要狡辩?”

狐妖的神情变得凶戾。

他发出呦鸣,看向众人,目呲欲裂。

一缕金粉落在问月鼎手心。

“我记得你,问家的孩子。”阁主赞赏。

“后生可畏。

“分内之事,前辈谬赞。”问月鼎恭敬行礼。

“若是没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就先告退了。”

掺和太多别派别宗的内务不是好事,尤其和语阁没有明显的偏向,和明鹫宗关系不咸不淡。

舅舅一直在给他递眼色,他也不想看繁琐的审讯和判决过程。

“好。”

“那姬家的孩子想寻你,若你乐意见他,便去找他。”

金粉飘向半空,汇聚成模糊的人形。

“若是不愿,我让人送你离开。”

“多谢阁主。”

“还想去吗?”

问月鼎传音给旁边不吭声的许逐星。

“当然去!”许逐星毫不犹豫。

问月鼎有素质,架不住他没素质。

他就爱看情敌落魄。

而且要自己说一点都不怨姬见鲤,他都觉得自己能坐进天字阁的佛窟里。

但凡姬见鲤小心点,以他的修为就不会中蛊。

问月鼎也不会被情期影响发挥,险些当众难堪。

“行。”问月鼎自然纵容。

出了门,他和气地和一旁候着的和语修士道:“请送我们去见姬公子。”

“就在这。”

往前没走几步,修士把他们领到一扇石门前。

“多谢。”

问月鼎刚想跟着进来,被许逐星一只手轻压住。

和他对视过,问月鼎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把头阵留给许逐星。

打开门,姬见鲤的状态瞧着不算糟糕,他神色憔悴,可身上穿戴依旧贵气。

这是渡火的宝贝疙瘩,哪怕和语阁囚着他,也只是好吃好喝的软禁。

“.....怎么是你。”

看到先进来的是许逐星,他脸上的期待变成失落,哂笑:“来看我笑话?”

他的心神一直不安,实在难对许逐星有好脸色。

许逐星见多了人,最懂怎么恶心姬见鲤这种傲慢的少爷。他假惺惺地笑着,眼中却流露出同情。

“姬公子,慎言。”他阴阳怪气。

“您落魄成这样,我怎还能看您笑话?”

装腔作势的土狗。

姬见鲤气得着火,在心里骂着。

后脚,问月鼎才慢悠悠跟进来。

“我们来七层,是为帮忙。”他疏离地看着呆滞的姬见鲤,补充道,“看在明鹫宗和渡火宗还有情谊的份上。”

“听闻姬公子找我,是有何事?”

“没大事,就是.....”

看到问月鼎,姬见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抱歉。”

想着自己被蛊操控,往死里打问月鼎,他羞愧低下头:“我没想要把你卷了进来。”

“试炼而已,姬公子无需介怀。”

问月鼎还没开口,许逐星抢着答。

“您该清楚,他宽厚,不会太计较无关紧要的人。”

“多谢你,还愿意帮我。”姬见鲤压着额角青筋,继续可怜地看着问月鼎。

他长得好看,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要是换其他人看,铁定会心软。

他心里还存了点幻想。

至少问月鼎肯来看他。

可刚才问月鼎还有说话的意思,现在干脆嘴都懒得张。

姬见鲤没尊重许逐星,他也没必要帮着外人,让许逐星收敛点。

他脖颈处,和许逐星腰间玉牌一块料子的白玉坠分外醒目。

“不谢,月鼎一向菩萨心肠。”许逐星更加起劲。

他挺直腰杆,漫不经心道。

“他都说了,是看在宗门的面子上。”

“....”

姬见鲤死死盯着问月鼎。

明目张胆的狗仗人势,这都不管管吗???

问月鼎侧目看了眼许逐星。

继续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