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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维护我 可我就是想你。(1 / 2)

第66章 维护我 可我就是想你。

“行了行了, 你还有何事想知道?”

凌苍粟孤家寡人五千年,实在是劝不动偏心偏去桃壤的问月鼎。

“我想见我爹娘。”

问月鼎忙道:“我算过,我还能见到他们。”

“可你刚才也说了, 卦总会不准。”凌苍粟故意道, “抱歉, 你的试炼已经结束, 该回和语阁了。”

“舅舅。”问月鼎不慌不忙, 只希冀地看着他。

“唉, 骗不过你。”凌苍粟遗憾摇摇头。

“你当然能见着他们, 否则我何苦一直要你别和他们多说?”

“离幻境结束还剩几天, 我把你还给他们,你可要好好陪着爹娘。”他补充道。

“尤其是你娘,她可是我的宝贝妹妹。”

“知道了,多谢舅舅!”

问月鼎欣喜,朝他一拜。

“言至于此,我不浪费你时间。”凌苍粟擡手,拂尘一扫。

“去罢。”

他的身形化为墨色光斑散开,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

问月鼎睁开眼。

鼻腔内钻入浅淡木香, 卧房内布置的简单又舒适。

微微侧过头, 他的床边,有一人正紧张地端坐着。

见到问月鼎醒来, 他手足无措, 只微微把身体往前倾。

“父亲。”

问月鼎支起身, 紧紧地抱住他。

“哎,哎!”

问恂手忙脚乱地回抱住身形已经同他相似的儿子。

“爹在呢,我在的。”

他结结巴巴。

“我娘呢?”松开手,问月鼎小心地问。

“她在茶室里喝酒, 怕是要你去找她了。”

问恂压低声。

“她还有些怨自己,你同她多聊聊。”

迫于无奈把自己刚出生的骨肉送走,谁都会不好受。

偏偏她和他们的孩子一样,性子倔,认死理。

他极力把声音上扬,不愿让问月鼎听出哽咽。

“阿谨和你舅舅说过,你爱吃甜的,又容易饿,正好你找她,我去炒些菜。”

“叫上你娘,我们今晚好好聚一顿。”

“好。”问月鼎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更衣。

茶室的门敞开,云宿靠着藤椅,正边望着窗外出神,边安静地喝着酒。

“会喝吗?”

听到声音,她视线收回。

“会。”问月鼎毫不犹豫点头。

“胡来。”她扯了扯嘴角。

“我都听说了,你喝不得酒。”

“给,梅子饮。”

她将一只早就放好的杯子推给他。

分坐在两边,两人一时沉默。

问月鼎不是话多的人,云宿的话就更少,她只是边喝酒,边时不时偷偷看着儿子。

谁都不知如何同对方相处。

“能见到您和父亲,我很高兴。”

问月鼎率先打破沉默。

云宿轻轻点头。

她顿了顿,语调带着别扭。

“你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懂点画和棋,会鉴宝,还会点偏门术法。”

问月鼎忙道。

“别紧张。”

话虽如此,云宿自己的手背都绷着。

“我问的是爱好,不是你会什么。”

问月鼎脸上露出丝尴尬。

“收藏文玩,看书,养鸟,打牌.....练剑。”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务正业,问月鼎硬着头皮在后面加了一个正经事,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像会喜欢练剑。”想到问月鼎拿命压着请命的倒霉模样,云宿哭笑不得。

“牌技如何?”

“在鹭原一带的仙门修士里,还算可以。”

问月鼎的腰板终于硬了。

他谦虚道。

“不错。”云宿满意。

“本姑....我在桃壤,也算没有对手。”

“等会估计有人要来烦我们,等到他走,我让你爹摆桌牌局。”

“有人要来?”

问月鼎旋即回过神。

许逐星说过,要把“他”还给他的爹娘。

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该到了。

“就是跟在你后面,那烦人的小子。”托着脸,云宿冲着窗外看去,“喏,他不就来了。”

走到窗前,问月鼎看到许逐星抱着小布包,低着头站在门口,踟蹰不前。

他眼眶发红,垂头丧气,看起来很可怜。

“逐星!”问月鼎下意识地呼唤他。

可平时听到一点声都能看过来的许逐星毫无反应。

“你已经出局,不能干涉他们的试炼。”

“说实话,我不想放他进来。”面对许逐星,云宿的态度已经不如前些天那般过激。

“不过不放,你怕是更惦记。”

“问恂。”

她冲着茶室外喊:“给你儿子的好朋友开门。”

一声朋友,她喊得咬牙切齿。

“来了!”问恂闻声,忙举着锅勺冲出来。

“我去会会他。”云宿站起身,“你要是想来,就随我一起。”

许逐星还没敲门,门就被重重打开。

问恂举着半人高的锅勺,一副杀气腾腾模样。

“你来作甚?”

他谨记妻子起初叮嘱的“给许逐星点颜色瞧瞧”,声音又冷又沉。

许逐星不语。

他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下。

“哎呀!”

问恂慌了神,连忙弯腰扶他:“你先起来。”

他还没开始想怎么为难人,怎么就给他跪了?

不光他傻了,刚走下楼准备摆谱的云宿,以及急匆匆赶来阻止爹娘的问月鼎也傻了。

问月鼎快步走上前,可不出所料地,他的手从许逐星的手臂上直直穿过。

“我还没动他。”

看到自己儿子心疼又受伤的模样,问恂吓得连忙解释。

可魔族的牛劲比人和妖都要大,他怎么拉,许逐星都不肯起来。

许逐星低着头,将怀里的包袱递给问恂。

“我把他带回来了。”他声音微微发颤,语调却坚决。

“....抱歉,是我做得还不够周全,该向前辈们请罪。”

盯着被布裹住的“自己”,问月鼎油然而生出诡异之感。

许逐星明明知道的,他没有死。

“不必了,起来罢。”云宿反应最快,重重叹了声气。

“没有魂魄的躯壳,于我们只是触景伤情,你留着就是。”

“对。”问恂反应过来,忙哽咽着附和,“我的儿信任你,想必是希望你一直带着他。”

问月鼎:.....

好精湛的演技。

比起养他的父母,生他的爹娘显然行事跳脱得多,办事也随心所欲。

他算是看出来了,两人现在倒谈不上太恨许逐星,可介怀卜卦的结果,仍然想整他。

“父亲,母亲。”看着快要碎掉的许逐星,他实在是站不住。

“你们再刺激他,我出去后,还得请他多喝几次酒赔罪。”

他的话直戳两人心窝。

“不行!”

一男一女两道声齐齐响起。

“我的儿啊。”

问恂沉痛:“你的寿数还很长,在十九的年纪如此偏袒一个男子,当真不值得。”

云宿厉声:“你不胜酒力,不可和心怀叵测者饮酒。”

她说着,脑中已经浮现出许逐星搀扶着迷迷糊糊的问月鼎,走进一间屋的场景。

“啧,问月鼎真好骗。”

走到屋门口,许逐星回过头,冲着他们做个鄙视的手势,恶劣地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