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曹毅吓得手都摆成电风扇了,声音拔高八度。
“大哥,我们是吃火锅不是开屠宰场!还有大盘鸡呢,再塞下去,咱们得租个冷库放食材,车都装不下了!”
拉姆曲珍在旁边帮着解释,说浪费粮食是罪过,丹增这才有点不情愿地把牛腱子拿下来,嘴里还嘟囔着藏语,像是在可惜 “没送成完整的心意”,最后还是坚持切了十斤肋排,秤杆翘得跟小旗子似的。
称重的时候,丹增突然一拍脑袋,转身从摊位后面的篮子里掏出六个青稞饼,又拎起一小罐藏香,硬往曹毅怀里塞:
“这个!送你!我老婆做的,好吃!藏香,香!”
曹毅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牦牛肉,怀里揣着青稞饼,胳膊夹着藏香,跟个赶集进货的小商贩似的,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怀里的 “宝贝” 全掉地上。
他哭笑不得:
“丹增大哥,你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我们这哪是采购,简直是被你‘投喂’成进货的了!”
拉姆曲珍帮着把牛肉装进袋子,用藏语道谢,还说下次带他女儿来见曹毅。
丹增一听,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非要送他们到车边,攥着曹毅的手不放,跟托孤似的反复叮嘱,汉语说得磕磕绊绊但字字铿锵:
“火锅!多放辣椒!越辣越香!不好吃,你找我!”
那架势,仿佛曹毅不多放辣椒,就是对不起这十斤牦牛肉,对不起他女儿的偶像身份。
车子开出农贸市场,曹毅还在盯着怀里的青稞饼笑:
“这趟采购真是又惊喜又压力山大,十斤牦牛肉,咱们六个得吃到明年吧?”
拉姆曲珍笑着剥了块青稞饼递给他:
“我们藏族人就是这样,热情跟牦牛肉一样实在!
这青稞饼蘸酥油茶绝了,牦牛肉炖烂了拌辣椒面,吃不完晚上煮面条,牦牛肉汤面,一口汤一口肉,保管你吃了还想吃,最后得嫌少!”
曹毅咬了一大口青稞饼,麦香混着淡淡的酥油味直窜鼻腔,香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刚才还觉得 “沉重” 的十斤牦牛肉,突然就不那么有压力了。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笑着说:
“没想到买个牦牛肉还收获了‘签名福利’和一堆赠品,这趟采购真是啼笑皆非,一辈子都忘不了!”
车厢里弥漫着牦牛肉的鲜香和青稞饼的麦香,拉姆曲珍还在跟曹毅讲藏族饮食文化。
拉姆曲珍说牦牛肉得用高压锅炖一小时,蘸料要放花椒、辣椒、盐巴。
曹毅听得津津有味,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牦牛肉,心里却暖乎乎的,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
等他们回到庄园,白久和于昕也刚回来,俩人手拎鸡笼,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还沾着几根鸡毛,衣服上满是尘土,活脱脱俩 “抓鸡难民”。
看见曹毅手里的十斤牦牛肉,两人眼睛都直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毅哥!”
白久惊呼,手里的鸡笼都差点掉地上。
“你们这是把农贸市场的牦牛给搬回来了?
这分量,咱们六个得吃到过年吧?怕是炖火锅的锅都得用洗脸盆才能装下!”
曹毅笑着把青稞饼分给大家,递了块给白久:
“别提了,遇到个热情过载的老板,硬是塞了这么多,咱们今天敞开了吃,争取把牦牛肉吃成‘回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