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的车刚拐进农贸市场，肉香混着青稞饼的麦香就跟长了脚似的往鼻孔里钻，馋得人腮帮子直打鼓。
曹毅握着方向盘，指了指前方挂着 “卓玛牦牛肉” 的招牌，一脸 “过来人” 的复杂表情：
“就是这家！老板丹增，肉新鲜得能蹦跶，就是…… 他汉语说得比裹脚布还绕，上次我想买三斤，差点比划成买三头。”
拉姆曲珍刚推开车门，就见个皮肤黝黑、戴着藏式皮帽的中年男人挥着胳膊冲过来，嘴里喊着藏语，热络得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丹增大哥！”
拉姆曲珍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去，两人立马开启藏语 “机关枪模式”，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飞快，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旁边的肉摊上。
曹毅站在原地跟个木桩子似的，俩眼睛瞪得溜圆，藏语听得跟加密电报似的，只能跟着嘿嘿傻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心里直呐喊：
谁来给我整个同声传译啊！
“曲珍老师，他这是……”
曹毅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一脸茫然。
“是不是问咱们要多少，够不够塞牙缝？”
拉姆曲珍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翻译道：
“丹增大哥说，一眼就认出你是主持人曹毅！
他女儿是你的超级粉丝，上次你买完肉走了，他女儿跟他闹了三天三夜，说没拿到签名，差点把摊位上的牦牛肉都哭成泪牛满面。”
曹毅愣得眼睛都直了，随即跟点亮的灯泡似的，手忙脚乱地掏笔，差点把口袋里的润喉糖、纸巾全带出来：
“早说啊！快，让他拿纸来，我签十个八个，给小粉丝凑个‘签名套餐’！”
丹增一听，立马在围裙上蹭了蹭满是油星子的手，从摊位底下翻出个裹着塑料袋的笔记本，跟宝贝似的捧出来，又用袖子来回擦了三遍，那油污硬是被擦得退避三舍。
曹毅刚签完名，丹增突然一拍大腿，力道大得差点把摊位震得晃三晃，转身从冰柜里拖出一大块牦牛肉 ——
足足二十斤，带着薄脂肪，色泽鲜红得跟刚摘的樱桃似的，就是分量重得能压弯胳膊。
曹毅看着这块 “牦牛界巨无霸”，嘴角抽得跟缝纫机似的，干笑道：
“丹增大哥，我们就六个人吃火锅，这肉够我们从中午吃到半夜，最后怕是得扶着墙出门，明天见谁都得说别跟我提牦牛肉！”
拉姆曲珍翻译完，丹增却使劲摆手，叽里呱啦说得更急，语气坚定得跟拍板定案似的。
“他又说啥？”
曹毅追问，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处理这 “甜蜜的负担”。
“他说这是牦牛肋排，炖火锅香得能把隔壁摊位的狗都引来！”
拉姆曲珍笑得直不起腰。
“而且你是他女儿的偶像，给少了显得他小气，丢了藏族人的脸！
吃不完冻起来，下次你再来，他给你留整只牦牛的肋排！”
曹毅看着比自己胳膊还粗的牦牛肉，哭笑不得：
“这哪是小气，这是热情过载，快把我淹没了！”
他赶紧双手比划 “对半切”，嘴里喊着 “一半！一半就够了！”，生怕丹增再掏出半只羊。
可丹增像是看懂了 “反向操作”，反而把牛肉往秤上一扔，又从旁边拎起块牛腱子，“啪” 地扔上去，用蹩脚的汉语喊：
“这个！一起！打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