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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锅不圆了,火更亮了(1 / 2)

铁盒静静躺在童灶园的办公桌上,密封如初,却仿佛有热气从缝隙里渗出。

管理员老周盯着它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午后的阳光斜穿过玻璃,在那层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投下一道金线。

他终于动手打开了。

没有轰动的声响,也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张草图滑落而出——线条粗粝,像是深夜伏案时用尽全力画下的执念。

一台由旧洗衣机滚筒改造的装置跃然纸上,内部结构复杂得近乎癫狂,外圈密密麻麻写着一句话:“我要造一台能煮梦的炉。”

老周愣住。

这不像玩笑,也不像艺术。

这是一种呐喊,一种把灵魂熬进糖浆里的疯狂。

当天下午,公告栏贴出启事:首届“最不像锅”创意赛正式启动。

消息像风一样吹过村庄、小镇、城市边缘的废品站和大学设计系的教室。

七十二小时内,作品如潮水般涌来。

有人用废弃地铁闸机改造成自动投糖机,红绿灯闪烁间吐出五颜六色的硬糖;有人以竹架悬吊陶罐,借风力缓慢旋转,称其为“听风灶”;更有甚者,将冰箱压缩机改装成恒温糖釜,宣称能“封存童年最后一口甜”。

而最引人注目的,正是那台洗衣机滚筒改造的旋转糖炉。

它被安置在园区中央,锈迹斑斑却透着一股诡异的生命力,仿佛只要通电,就能把人的记忆炼成糖浆。

评审团请来了陆寒。

昔日叱咤商界的陆氏总裁,如今只是个总穿着旧棉衣、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不打分,不点评,只是提着一只布袋,缓缓走过每一件作品前。

然后,他在每个灶台旁,轻轻放上一颗梨花糖。

工作人员不解:“陆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合格还是不合格?”

陆寒没回头,声音低沉如远山回响:“火候不在锅里,在谁愿意蹲下来看它烧。”

那一夜,监控画面悄然记录下奇异的一幕。

十一点十七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鬼祟走近旋转糖炉,四顾无人后,弯腰拾起那颗梨花糖,放进嘴里。

他站着没动,眼眶忽然泛红。

十二点零三分,一名年轻女子在风力熬灶前驻足良久,终于捡起糖果含住,背靠铁架坐到天明。

凌晨两点,那位地铁闸机改造者自己回来了。

他跪在机器旁,咬碎了糖,眼泪砸在金属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没有人说话。

但他们都在那一刻,想起了某个再也回不去的厨房,某双正在老去的手,某句藏了一辈子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与此同时,程远班上的那个男孩交来了他的“味道课”作业。

是一锅焦炭。

黑得发亮,硬得敲得响。其他孩子偷偷笑,老师却没笑。

他知道这孩子的父亲酗酒,母亲半年前离家出走,邻居说最后看见她拖着行李站在雨里,身后是摔在地上的糖罐。

程远把男孩和他的父亲一起请到了学校厨房。

“再来一次。”他说,“这次我帮你们看火。”

父亲一开始暴躁,烟叼在嘴上,眼神浮着戾气。

可当锅底开始冒烟,儿子突然低声说:“你上次打我那天,我妈走之前也在熬糖。”

空气骤然凝固。

男人手一抖,火苗窜高,差点燎到窗帘。

但他没发火。

父子俩沉默地搅着那锅早已碳化的残渣,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小勺黏稠黑浆。

孩子盛出来,递过去:“你说过甜能压苦……可我一直记得这味。”

男人接过,尝了一口,然后整个人塌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社区心理干预中心接到一通电话:“我叫张建国,我想报名接受辅导。我……我不该那样对我的家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儿童食品产业园,苏怜正站在流水线前,手中捏着一颗包装精美的“情绪舒缓糖果”。

她目光锐利,指尖轻抚过包装膜——极细微的频闪光纹,普通人难以察觉,但她的专业告诉她:这种频率会潜移默化影响儿童脑波,制造一种虚假的平静。

违规吗?未必。

但她知道,有些伤害,始于合法。

她没有查封,而是召集了十组家庭进行盲测。

同一段动画片,相同的环境,唯一的变量是糖果。

一组普通,一组新品。

结果令人窒息:九成孩子在食用新产品后变得异常安静,眼神呆滞,甚至对突发音效毫无反应。

她在督查报告中写下最后一行字:“当平静成为被设计的状态,自由便已失温。”

当晚,企业连夜发布公告召回产品,并公开道歉。

风,正悄然改变方向。

几天后,童灶园迎来一场特殊的展览闭幕式。

所有参赛作品将被永久收藏或拆除。

人们前来告别,带着相机、孩子,还有某种说不出的情绪。

就在这天黄昏,高原邮路的一辆破旧摩托停在园区门口。

一个少年背着帆布包跳下来,脸上沾着风沙,眼里却亮着光。

他是萌萌,陆寒与苏悦之子,也是如今游学四方的“传火者”。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那堵被青苔覆盖的瓷墙前,伸手轻轻拂过潮湿的砖面。

指尖触到一片残存的刻痕:

“我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个人。”

“但我还是想好好吃顿饭。”

他静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糖,轻轻放在墙根下。

风吹过,带来远方的气息——黄沙、雪线、骆驼铃铛,还有一种尚未被命名的甜。

而在西北某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小镇边缘,一群少年正围在铁皮桶边,往炉膛里塞着干枯的骆驼粪。

火苗跳跃,映红了他们黝黑的脸庞。

“为啥非得用这个?”有人问。

领头的少年笑了,眼神清澈:“老师说,火要自己点。”(续)

风沙在黄昏里打着旋,像一句未说完的话。

萌萌站在西北小镇的边缘,背包上沾满黄尘。

他刚从高原骑摩托下来,脸被风吹得发红,却掩不住眼底那点光——那是属于一个少年旅者的执念,也是传火者独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