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贝回想了好几天,想不通,就好好睡着觉,她能碰到什么机关,这怎么就能穿了呢?
还穿到这么个冷库一样的鬼地方,要回去,必须回。
可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外面有眼睛会放光的怪物。
妈呀,他来了!
“大花,开门!是我啊,你开开门。”即使隔了一层门板,声如洪钟的这一嗓子也能震得人耳膜生疼。
靠,还上手了!
怕门板被拍散架,林西贝吓得连忙用身体去抵住。她一面呲着牙用力,一面一个劲地朝里间卧室的男人使眼色:‘快告诉他啊,我不在。你倒是说话啊,说我不在!’
男人擡眼看她一眼,又闭上,像是一切都跟他无关。
林西贝都快急出汗了,你特么不是一家之主吗?你家房门都快被人拍散架了,还打坐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声音就在耳边,尤自不放弃。“你开门,大花。我专门向鬼医讨了药。”
怎么还带哭腔了呢。要哭的应该是她吧,这黏皮虫长得跟座小山似的,吓死人了。林西贝从来胆小,终究是没给他开门。
呜呜咽咽的声音,透着几分可怜,“那大花,我走了,药在门口。你要喝。”
他走了,真没动静了……
那门也不能开。她又没病。
林西贝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命途多舛。
这原身也不知造了什么孽,找了这么个相公,活像个讨债鬼。有手有脚的,吃的喝的都要摆到他面前才肯入口。
她可没那么好脾气,才不会惯着他。
越想越气,林西贝索性一屁股坐在他到他身边,“大哥,让你打掩护就那么难?”
男人眉峰微耸,仍不动如钟,压根没搭理她。
“喂,起开。你又坐我被子上了。”
没天理了。
林西贝拽过被角发狠一扯,男人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床去。他倏地睁眼,眸中带火。右手下意识轻护着小腹,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林大花,你!”
眉头一蹙,他清秀眼睫染上几分西子捧心的我见犹怜,扯得林西贝心头突然一痛。针扎似的。
“什么情况?”她压住胸口,近乎咬着牙问出一句。却见他已将手臂挪到面前,她下意识一扶,才发现这男人的举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动作怎么跟个动了胎气的孕妇似的。
林西贝感觉自己天灵盖一凉,这男人,不会怀孕了吧。这设定,女尊异世界?
“林大花,去做饭。”
男人这句已经近乎喃喃,也不管她怎么反应便自顾自躺下,那莹白的手背之下隐约可见小腹微微隆起。
说到饭,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自从被那黏皮虫背回来她就没吃过东西,竟然也不觉得饿。好像喝点水就够饱了。
这原身设定牛啊,多省事。
但这男人就麻烦了,他如果真是怀着孕,要吃些什么,怎么煮?
她拿手指头戳他,“你吃啥?”
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