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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钢铁洪流的力量!(2 / 2)

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亲手剔除的资格,这让你和剩下的人,暂时保住了作为‘合格零件’的资格。”

傅友德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再次被魔兵的枪管顶住才勉强站稳。

赵城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碎了他心中最后那点残存的、关于“归顺”、“保全”的幻想。

没有宽恕,没有接纳,只有冰冷的评估和利用!

他们不是人,只是一堆等待筛选、打磨、使用的“零件”!

他看着下方那些在庞大机器间如同蝼蚁般劳作的灰色身影,一股比死亡更深沉的寒意瞬间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水溪许诺的“活路”?

这就是数十万袍泽和他傅友德最终的下场?

成为这钢铁巨兽上的一颗颗螺丝钉,在无尽的劳役中磨损、消耗,直至彻底报废?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肃立在赵城身后的华十五,无声地向前一步。

他手中捧着一件东西,用深灰色的粗布覆盖着,小心翼翼地呈到赵城面前。

赵城伸手,揭开了粗布。

露台的光线并不算明亮,但下方熔炉跳跃的火焰光芒,恰好映照在那件东西冰冷的金属表面上。

那是一支枪。

但与傅友德在战场上见过的任何火铳、在营门口见过的魔兵“烧火棍”都截然不同!

它的线条流畅而冷硬,充满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工业美感。

枪身主体是深沉的哑光黑色金属,枪管细长,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枪托是某种深色的硬木,被打磨得光滑贴合。

最引人注目的是枪身中部那个造型奇特的金属机匣,以及下方一个弧形的、明显是装填物的金属盒子(弹匣)!

整支枪透着一股超越时代的、纯粹的杀戮机器的气息。

赵城的手指以一种极其熟稔的轻柔姿态,滑过冰冷光滑的枪身,最终握住了那深色的硬木枪托。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宋远见所使用的那些武器,你是见过的……”

赵城没有看傅友德,目光依旧流连在手中的武器上,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艺术品,“

那是旧时代的玩具。而这个……”

他微微一顿,手指轻轻扣动了一个精巧的金属部件(拉机柄),发出“咔嚓”一声清脆悦耳,却又令人心头发寒的机括声,

“才是真正属于新时代的力量。”

他单手稳稳地端起了这支造型奇异的步枪,动作轻松得仿佛它没有一丝重量。

枪口没有指向任何人,只是随意地斜指向前方露台外那被烟雨笼罩的莽莽群山。

“它的名字?”

赵城的声音里,似乎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温度,如同寒冰上掠过的一缕阳光,那是纯粹技术者面对造物的欣赏,

“‘追猎者’原型。是当前水溪工业核心的最新结晶。”

他侧过头,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终于再次落在了傅友德身上。

这一次,傅友德清晰地看到,那冰冷的瞳孔深处,跳跃着的不再仅仅是熔炉的火焰倒影,而是一种更加幽深、更加狂热的……

对力量的绝对信仰!

“想知道,营门口那几个刺客,是怎么死的吗?”

赵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如同魔鬼的低语,

“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王猛他们连靠近你都做不到,就瞬间变成了一堆碎肉?”

傅友德的心脏猛地一缩。

营门口那无声无息的恐怖杀戮瞬间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种力量……那种无视距离、无视阻挡、瞬间剥夺生命的力量。

赵城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他极其自然地、如同递出一杯茶般,将那支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追猎者”步枪,朝着傅友德的方向递了过来。

“拿着。”

依旧是平淡的命令口吻,不容置疑。

傅友德浑身剧震。

他看着那黑洞洞、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枪口,看着那在火光下泛着幽蓝光泽的金属机匣,一股源自生物本能的、对未知致命武器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想后退,想拒绝,但身体却被身后冰冷的枪口死死顶住,动弹不得!

华十五悄无声息地向前一步,站在傅友德侧后方,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锁定着他。

傅友德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无比,冷汗混合着雨水,从额角大颗大颗地滚落。

在赵城那绝对掌控的目光逼视下,在华十五无形的压力下,

他颤抖着,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伸出了自己沾满泥污的手。

他的指尖,首先触碰到了那深色的硬木枪托。

触感冰凉而坚实。

然后,他的手,一点点地、艰难地向上移动,包裹住了冰冷的金属枪身。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顺着手臂蔓延。

最后,他的手指,终于笨拙地、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握住了那造型奇特的握把。

就在他手指完全握住握把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触感,猛地从枪管下方的金属护木处传来!

那并非火焰的灼烧,而是金属在高速摩擦、火药剧烈爆燃后残留的、积蓄在金属内部的惊人热量。

这热量透过冰冷的金属表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傅友德毫无防备的掌心皮肤上。

“滋——”

一声轻微的、皮肉被烫焦的声音响起!

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刺入傅友德的大脑!

“啊!”

傅友德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痛呼,如同被毒蛇咬中,本能地就想松手甩开这可怕的凶器。

“握紧!”

赵城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那声音中蕴含的意志,比掌心那灼痛更加令人恐惧。

傅友德的手猛地一僵!

那甩脱的本能被硬生生扼杀!

剧痛让他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冷汗如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的皮肤正在被那滚烫的金属灼伤、粘连,发出细微而恐怖的“滋滋”声。

那痛楚深入骨髓,几乎让他晕厥!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肉体痛苦之中,一股更加诡异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堤防。

力量!

一股冰冷、狂暴、超越凡俗认知的毁灭性力量感,透过那滚烫的金属,如同活物般,顺着他的手臂,蛮横地冲入他的身体,直贯脑海!

这感觉是如此清晰,如此霸道!

他仿佛握住的不是一支枪,而是一道被囚禁的雷霆。

是一头被束缚的钢铁凶兽!

枪身内部,那精密的机簧、那待发的弹药、那瞬间就能撕裂血肉、粉碎骨骼的恐怖动能……

这一切冰冷而高效的杀戮本质,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

这力量感,与他半生戎马所依仗的刀剑弓马之力截然不同!

它更直接,更无情,更…高高在上!

这是钢铁的意志,是工业的咆哮,是…属于水溪魔神的力量。

“呃…啊…”

傅友德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身体因剧痛和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冲击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

他握着枪的手,因为剧痛而指节发白,因为那力量感的冲击而无法抑制地痉挛着。

掌心的皮肉被滚烫的枪管灼烧着,发出细微的焦糊味。

剧烈的痛苦像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末梢。

然而,另一种更加汹涌,更加蛮横的洪流,却在这极致的痛苦中,势不可挡地冲垮了他灵魂深处最后一道名为“抗拒”的堤坝。

毁灭!

绝对的毁灭!

透过那滚烫的金属枪身,他仿佛清晰地“看”到了营门口王猛胸口凭空炸开的血洞,看到了那几个亡命之徒被无形力量瞬间撕碎的惨状。

冰冷、高效、无视任何个体勇武的绝对抹杀!

这不是凡人的力量,这是钢铁之神降下的裁决。

而这裁决的权柄,此刻,就握在他这双沾满袍泽和自己鲜血的手里!

“嗬…嗬嗬…”

傅友德的喘息粗重如拉破的风箱,混杂着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手中这支名为“追猎者”的凶器。

那冰冷的金属线条,那黑洞洞的枪口,那散发着余热的枪管……

这一切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统帅之能、战场搏杀之术,在这支冰冷的钢铁造物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渺小。

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水溪为何能摧枯拉朽,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一败涂地。

这,才是力量!

这,才是主宰这个残酷新世界的唯一法则!

什么大明侯爵,什么忠义节操,什么袍泽之情……

在掌心这灼热的烙印和枪身传递来的绝对力量感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浸透了雨水的废纸。

他为了活命,为了那数十万条“劳力”的命,亲手清洗了旧部,灵魂早已坠入血污。

而此刻,这支枪,这条通往力量深渊的钥匙,却像魔鬼的契约,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光芒——

既然已经坠落,何不坠得更深?抓住这力量,或许……或许才能在这钢铁地狱中,真正拥有一丝喘息之机?

甚至……更多?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被痛苦和力量感双重冲击得近乎混乱的脑海中滋生、疯长。

就在这时,赵城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魔咒,再次清晰地穿透了傅友德混乱的喘息和下方熔炉的轰鸣:

“感受到了吗?这……才是未来。”

傅友德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盈满泪水和痛苦的眼睛,对上了赵城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

那双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狼狈、扭曲、痛苦却又透着一丝疯狂渴求的脸孔。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

傅友德,这位曾统帅千军万马、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大明颍川侯,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露台上。

那声音,被下方熔炉的咆哮和机器的轰鸣瞬间吞没,却又仿佛响彻了整个灵魂的废墟。

他依旧死死地握着那支滚烫的“追猎者”,仿佛那是他溺水时抓住的唯一浮木。

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远不及掌心那持续的灼烧感。

他佝偻着背,头颅深深地垂了下去,花白散乱的头发无力地垂下,遮住了他扭曲的面容。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从额角滑落的冰冷雨水,还有……

从他被灼伤的掌心渗出、沿着枪身缓缓流淌下来的、温热粘稠的鲜血,一同滴落在脚下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啪嗒…啪嗒…

泪水和血水在灰黑色的水泥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瞬间又被上方落下的冰冷雨丝稀释、冲散。

那印记如此微小,如此短暂,如同他破碎的尊严和过往,在这庞大无情的钢铁核心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露台上,死寂无声。

只有下方,熔炉巨兽永不满足地喷吐着烈焰,发出低沉而永恒的咆哮(“轰…轰…”),

蒸汽管道发出尖锐的嘶鸣(“呜——哧!”),

巨大的齿轮在看不见的地方咬合转动(“咔哒…咔哒…”)……

这庞大工业核心的冰冷心跳,无情地覆盖了一切。

赵城垂眸,看着跪伏在自己脚下,颤抖着、被泪水和血水模糊了面容的傅友德。

那张几乎从未有过明显表情的脸上,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极淡,快得如同错觉,带着一种洞悉人性深渊、将猛虎彻底驯服为爪牙的了然。

他缓缓抬起手,没有再看傅友德,目光重新投向露台外那片被烟雨和工业烟雾笼罩的钢铁王国。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冰冷的栏杆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钢铁,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我曾说,要颠覆皇权,荡平这个天下……”

“这些,就是根本!”

“西南一统,挥师北上,东征应天府……”

“都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一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