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一场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噩梦。
季华鸢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那瓶鹤顶红就藏在脱下的衣服中,只要他现在一脚将嬷嬷踢开,掏出鹤顶红饮下,他便可以解脱了……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北堂朝,他还想着有一日能够将所有的隔阂都说破了,然后陪那人一起攘除边患,和他厮守一辈子。
这边嬷嬷将季华鸢的整个臀都打得透了,轻轻用板尖戳了戳那红肿的臀肉,满意地看见季华鸢痛得浑身一阵震颤,道:“这样便很好了,白玉红桃,足够惹人疼爱。”她说着对面朝着床的季华鸢拍了拍手,唤道:“公子受了这些个苦楚,心中现在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了。”
季华鸢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羞辱可以承受,他只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甘愿选择服毒自尽这条路。他想,北堂朝早晚会明白他的,早晚会原谅他的,他愿意忍,也愿意等。让时间来告诉北堂朝,季华鸢从未亏负过他。
季华鸢擡手抹干了眼中的泪,低低说道:“劳烦嬷嬷费心了,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全教给我便是。”
那嬷嬷闻言一愣,赞道:“公子果真是个上道的!以公子这样的天资,若要肯主动迎合王爷,必得盛宠。”她说着拿起那支小羊皮鞭,用手一捋,鞭柄在床边轻轻点了点,道:“公子跪直在这里,我说什么,您做什么。公子温顺固然是好,只是您若是有哪里做不好,我也得用这小羊皮鞭给您提个醒——您放心,这鞭子打得疼,但是打不伤人,您若是犯的错多了,臀上也只会更好看些。”
季华鸢没有回答,只是感到后☆xue被填得要涨开了一样,他稍微一动,那湿滑的白玉栓就想要滑落出来一样,他吓得连忙收紧后☆xue,又立刻为自己这耻辱的动作恨恨地咬住唇。
“公子不要怕,我看出来您也是第一次带着这些物件,只要您行动轻柔,用力夹住了,就不会掉的。”
季华鸢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喉间轻轻嗯了一声,后面默默用力,将那白玉栓含住。之前只觉得让这些东西填得胀痛,可是他这一收紧,那沾满了滑腻的香膏的珠子便在他甬道中缓缓地转了起来,顷刻间酥酥麻麻,又痒进了心里,抓也抓不到,难受极了。季华鸢强咬住唇,吞下破碎的呻☆吟,终于是颤抖着跪起身来。
嬷嬷将小羊皮鞭搭在季华鸢的腰间,那鞭子冰冰凉凉的贴上来,季华鸢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感。他为这快感心中羞愧,眼眶不由得又红了。
“公子要跪直,您这样瑟缩着,我没法子教您摆姿势。”
季华鸢闻言,尽量不动臀,僵硬地将上身跪直。那嬷嬷见他肯配合,心底也是松了口气。小羊皮鞭沿着他后背中间那道优美的弧线向上游走几寸,嬷嬷指点道:“贴在床上,跪着的膝盖不能动。”
季华鸢在心中对自己说:那嬷嬷只是一个已过不惑的老太婆,没什么可羞涩的。可饶是这样安慰自己,身子却还是止不住地抖。他缓缓地将双肩抱合举在眼前,后面死死地含着那些个珠子,上身一寸一寸地贴下去——像是虔诚的教徒向佛朝拜,一寸一寸地拜下去。季华鸢慢慢平复着自己剧烈震颤的心跳,在心中对自己说:晚上见到北堂朝,或许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感到难堪,毕竟他们二人多年的情分,对彼此,早已没了那些羞涩。
情分——季华鸢想到这个词,鼻子又是一酸:北堂朝,你又一次受了我的伤害,对我这般残忍,还会怜惜我对你的情吗?还会像从前一样喜欢我吗?
季华鸢正酸楚间,却突然听见鞭子破空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啪的一声,臀上已是火辣辣地着了一记。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下一软,几乎就跪不住了。好在这姿势虽然难挨,但是倒是很稳固,他双臂死死撑在床上,没有倒下。
季华鸢粗重地喘息了片刻,问道:“姑……姑姑,我做错什么了?”
嬷嬷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季华鸢剔透的红臀上浮现的那道更加艳丽的鞭痕,淡淡道:“公子做的很好,您练过功夫,身子软,做起来自然也轻松些。但是这皮鞭不是王爷白赏给您的,是要在您身上作画的。公子皮肤薄,不用挨上太多下,但是为了好看,起码这二三十下总是要抽的。您没做错,我便轻轻罚您一下,您可以当成是赞许。您若是做错了,我便用力抽您三下,您便知道自己做错了。若是我们训练完了,这鞭子还没有打完,我再为您一起补上。您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