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江若也给他们每人给了一个小荷包。
翀小子乖乖的把荷包塞到了袖袋里面,溪小子嫌麻烦,把银子拿出来了,荷包扔了。
江若看到后,没好气道:“你这个臭小子,也不怕把银子弄丢!”
溪小子撇了撇嘴,直接把自己的银子给翀小子了,说:“你帮我拿着不就不会丢了?”
翀小子默默地把他的荷包捡了起来,把他的银子都放进荷包里面。
燊小子把江若给他的荷包又还给了他,说:“伯郎,我小爹给过了。”
江若笑了笑,小声跟他说:“这是伯郎偷偷给你的,不会告诉你小爹的。”
“谢谢伯郎。”燊小子说。
江若和海哥儿把他们送上马车。
海哥儿看着马车离去,叹了叹气,不舍的说:“我们刚回来,瑾燊就要去州城。”
“不用担心,反正他们也是去玩几天,之前不是每年都去?”江若说。
海哥儿点了点头。
双河村的村长好几日了,都没有选出来。
镇上衙门已经来人催了。
村里面的汉子都来赵家找赵砚商议。
“赵家老大,我们到底选谁?万山为人义气,人也不错,可是卫闲这几年也还成,他之前当过官,似乎也不错,这可怎么选?”
大家选不出来也是纠结,万山和卫闲都很合适,就是他们俩个都合适,所以才不好选。
赵砚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村子里面每家派出一个人,若是选万山就在纸条上写一,选卫闲就画圈圈,然后写完之后把纸条塞进木箱里面,到时候咱们数柴火棍,谁的柴火棍多,谁就是咱们村子里面的村长!”
“好啊,这个法子不错!”大家都赞同。
为了防止一些人动手脚,赵砚从自家拿了纸,让江若均匀的剪成若干份。
纸条准备好后,汉子们去村里面叫人。
大家写完纸条后放进了木箱子里面后,赵砚他们几个把木箱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分柴火棍。
赵砚打开纸条念着,赵岐分柴火棍。
“万山一个。”
“万山一个。”
“卫闲一个。”
“……”
木箱里面的纸条快完了,卫闲这边的小柴火棍比万山多两个,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万山和卫闲也盯着箱子。
就在大家都没注意时,张家汉子突然发疯似的跑过来,拿着剪子捅到了卫闲的肚子上。
万山离卫闲最近,也最快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一脚把张家汉子踹开,忙扶着卫闲问:“你怎么样?”
卫闲捂着肚子,衣服上已经浸出血了。
张家汉子趴在地上,看着卫闲。
“爹,儿为你报仇了!哈哈!”张家汉子哭着哭着就笑了。
林川忙跑过来,查看卫闲的伤口,皱了皱眉头。
“扶他到药铺里面,慢点走。”林川说。
万山和赵岐揽过卫闲的胳膊扶他去药铺,赵赫也去了。
“张家汉子,你这是作甚?”有汉子问。
卫闲跟张家的恩怨多少年了?
村里面人都不提了,张家汉子怎么还……
大家看着他,叹了叹气。
卫闲这些年回村后,日子过得也是如日中天的,张家汉子看着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这么好,心里面哪能受得了?
凭什么卫闲当年捅了他爹后,他爹那么痛苦?被生生折磨了一年多才离世。
而卫闲呢?
他之前喜欢汉子,张家汉子心里面挺解气的,想着他要断子绝孙了。
可是,卫闲到底还是留了一个血脉。
张家汉子连安慰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眼下,他又要选村长,张家汉子心里面不服气。
他的手掌握成拳砸着地面说:“凭什么?卫闲他就是个赖人!”
他质问众人:“他之前在镇上做的事儿,你们都忘记了吗?”
孟良说:“张家的,卫闲年轻的时候是误入过歧途,可是衙门已经判了他一年了。村里面鲜少有蹲大狱的人,所以他的事迹才被人妖魔化了,他如果真的是罪无可恕,为何衙门就判他一年?”
“对呀,衙门肯定是公道的。”有汉子附和。
赵砚也说:“之前张行还活着时,跟他在镇上混玩的汉子哪个不是借着卫闲的名头招摇撞市的?可是卫闲回来后,也没见他跟张行他们称兄道弟!”
“是啊。”
“是非曲直,我们不做评判,自有公道人心。可是张家汉子,你心中的仇也该放下了。”赵砚说。
张家汉子看着他,问:“我如何能放得下?”
因为大坝上的事儿,他爹纵然是已经死了,可是罪过未消,他们张家依旧背负着骂名。
这些年来,他家的日子过得痛快了?
赵砚说:“我劝你放下,是想让你放过自己。张才,不是村长走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了,他如果知道他走了,你会如此,村长也会难受的。”
张才他爹因为坝上的事儿,一句话,间接害死了村里面的好多人,赵砚爹娘还有伯伯都为此丧了命,所以村里面人对张家有仇怨。
村长在时,之前没少帮着调和。
不然,村里面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容不下张家人了。
也是卫闲捅了张爹,这才间接的替村里面人出了口气。
当时卫闲捅完人就跑了,也是村长出面去劝说张家人的,不然为何卫闲跑到了镇上还能安然无恙?
因为张家人压根就没有报官。
这些陈年旧事说起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张才想到村长,放声大哭。
赵砚劝过了他后,也去药铺了。
魏家汉子和赵瑾睿都来了药铺。
有林川在,卫闲没有性命之忧。
魏汉子愤愤不平道:“张才别想好过!”
卫闲看着他,摇了一下头,说:“算了,没意思。”
魏汉子听后,握紧的手松了。
卫婶子和赵虎还有幸哥儿知道后,也慌慌张张的跑来药铺了,见卫闲还清醒着,松了一口气。
卫婶子叹了一声,说:“真是造孽啊!”
“我没事儿,不用担心。”卫闲说,他又看向万山,说:“我不跟你争当村长了。”
卫闲想当村长其实也有私心的,然而他发现,当村长是需要有公心的,跟他想的也不一样,他并不适合。
万山笑了笑,说:“那我就不跟大哥客气了!”
赵家。
江若在家里面翘首以盼的等着赵砚回来。
“怎么了?”赵砚回来后见江若在厅屋里面坐立难安的便问他。
“卫闲怎么样?”
“没死。”赵砚说。
江若皱着眉头说:“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赵砚握住了江若的手,说:“肯定是见了血,吓着了。”
今日张才捅卫闲,江若也在。
江若摇了摇头,还是心绪难安。
瑜哥儿从学堂回来后,抱着布包来找他:“小爹,我的布袋绳子断了,你能帮我缝缝吗?”
江若去拿了针线帮瑜哥儿缝布包。
缝着时,有些心不在焉的,然后一不小心就被针扎到了。
“啊!”他叫了一声。
瑜哥儿看见他的手指流血了,担心的问:“小爹,你怎么样?”
赵砚听到动静也过来了,瑜哥儿跟他说:“我小爹被针扎到手了。”
赵砚过来拿着江若的手指看了看,帮他把血擦掉,说:“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江若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
“好了,你今天别干活了。”赵砚跟他说。
不知道为何,江若被针扎了后,赵砚的眉心也挑了挑。
瑜哥儿吃完晚饭后,跑出去找意哥儿玩,赵砚也没让他去。
半夜。
石头从州城回来,边敲门边喊道:“大爷,不好了!”
赵家的人全被惊醒。
“怎么了?”赵砚问他。
石头说:“翀少爷被人掳走了!”
江若听到后差点晕过去:“瑾翀!”
“被人掳走了?”赵砚问。
石头说:“三爷已经报官了。”
赵砚和赵岐骑着马就去州城了。
江若在家里面实在不安心,让石头赶着马车也送他去州城了。
家里面的人都去了,海哥儿也担心翀小子,可是他在家得看着瑜哥儿。
赵府灯火通明。
溪小子和燊小子俩人哭红了眼睛,被吓得不轻。
江晗一家还有月哥儿都在。
赵砚他们来了后,月哥儿说:“江阁得到消息后就带人去找了,城口门处也安插了人,一旦发现瑾翀就会拦下他们,只要瑾翀还在城里面,就一定能找到!”
赵尧也点了点头,眉色之间也流露着担忧。
“瑾翀怎么会被人掳走呢?”赵砚问溪小子他们。
他和赵岐也并未得罪什么人,赵家也没有什么仇家。
是谁要暗害他儿子?
溪小子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走在街上,然后突然冲出来一伙黑衣人,他们过来就把哥给掳走了,我和瑾燊去追,还被打了,呜呜。”
溪小子被人踹了一脚,对方使了狠劲而,溪小子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燊小子见状也不敢再追了,背着溪小子回来了。
回来后立马让管家去找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