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破局(1 / 2)

琴酒瞥了眼志保攥得发白的手指,又扫过实验台上被她刻意划掉的死亡名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个小子,你这么粗心就把他划上去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死了嘞。

他怎么就这么快跳出来了?两年前你不是把他划掉了!我可以理解你不清楚情况,下次可别这么粗心了,不然我可保不住你。写名单的时候确定死没死再说,反正我只认你那药100%致死的结论,绝对不会有任何出错。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他话锋一转,语气松缓了几分,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实验台:“毕竟数据会有出入,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人把药给那家伙送过去,哎呀。你修改错误也不怪你,要不是他好奇心重,我还真以为他死了。本来是想放过他的,哎,也没想过会是这样。就当以后有人问我,我就当没印象、不知道,哪怕伏特加问我,我也会说没印象。放心,我不会把你这次的错误说出来,那个小子我不会再刻意针对,别人问我,我也不会说我认得他,如何?”

琴酒后退一步,靠在窗边,银色的长发在冷光里晃了晃,目光落在志保紧绷的侧脸上:“专心做你的事情,你想出去也可以,我不拦你,不过要准时回来。”

志保握着实验报告的手微微松了松,镜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没想到琴酒会突然松口,更没想到他会替自己遮掩这次的失误。她定了定神,依旧冷着声线:“我只是按实验数据记录,没有什么错误需要遮掩。”

可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琴酒的态度太过诡异,他看似宽容,实则更像是在布一张网,将她牢牢困在其中,让她不敢有半分真正的反抗。

平板外,小兰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琴酒居然会帮志保?!

关押明美的房间里,灯光昏黄得像蒙了一层灰,明美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琴酒,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懦,只有警惕:“你找我做什么?”

琴酒倚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保住你。只要你10天后把东西拿过来就好,到时候会考虑放你们。但你记住,说的话哪怕出一点错,我就保不住你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答应我做一件事情,至于我的条件,她从来不会拒绝。从今以后,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包括把自己献给我。我不是威胁你,你也知道,我们都不是能说了算的主。你要表忠心,就得先拿出诚意。让你们走,我做不到,但能保证你的安全,我尽量做到。”

琴酒直起身,走到明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骤然冷硬:

“10天后,不能有任何人动那一笔钱,你放东西的时候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钥匙你自己保管好,你知道在哪里——26号钥匙,以前你自己准备什么真假钥匙,要是随便,

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更不能让它流出去,不然,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明美攥紧了手心,指节泛白,

她抬眼看向琴酒,试图从他冰冷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你到底想做什么?”

琴酒弹了弹烟灰,烟蒂的火星在昏暗里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不过若你能做到,我可以放你妹妹也一起走。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她太清楚组织的行事风格,琴酒的承诺从来都带着锋利的条件,不会平白无故给予恩惠。

琴酒俯身,指尖轻轻抵在明美椅背上,骨节泛白的手在昏暗中格外显眼,语气带着几分偏执的笃定:“你不是知道那些钱在哪里吗?就在那里。你是她姐姐,我不会骗你!”

他向前一步,阴影彻底笼罩住明美,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也该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感情。不是利用,却也算不上保护,只是不想让她死在别人手里,更不想让她的研究,落在那些蠢货手里。”

明美心头一震,她一直以为琴酒对志保只有利用,却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她很快回过神,眼底依旧是警惕:“不管你对她是什么心思,别把她卷进这些肮脏的交易里。她只是个研究者,不是你们的棋子。”

“棋子?”琴酒低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在组织里,谁又不是棋子?她的研究能让组织站在顶峰,就注定逃不开。我能做的,只是让她成为只属于我的棋子,而不是被其他人随意摆弄。”

琴酒直起身,目光扫过明美紧绷的脸,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执拗:“我不知道对你妹妹是什么感情,她是我唯一认可的核心成员。

你应该能听得懂我说的什么,你知道我为何认可她,我说的话,你应该言尽到此,该明白了

不管她爱谁,是男是女都不行!”

他抬手掸了掸衣角的灰尘,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她的事你帮我瞒着,让她别背叛我就好。我会保着她,也会保着你。就算她性取向不一样,也不可以!我知道她对那个毛利兰女孩有意思!”

琴酒烦躁地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愠怒:“我就不明白了,根本没相处过,她怎么就对那女孩有意思?还敢对我撒谎,说没在工藤新一的家里发现任何东西。她怎么敢默默偷偷拿走那张游乐园的合照,怕是对那个姑娘上心了吧?”

他靠回门框,回忆起游乐园的事,语气里满是轻蔑:

“毕竟我想了一下,那个高中生看着就跟其他高中生没两样,蠢得很。

在游乐园里碰到伏特加,然后被我一棍子打晕,交易现场当然有盯梢的,他怎么敢凑上来?只能说他蠢,愣头青。

不管死没死,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发现。再怎么蠢,他要是自己冒出来,那就是活该。”

琴酒想起药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吃了我的药,本该死绝了!

反正是三个月前,游乐园那次,你妹妹回来一趟,说要一个大实验室,不然研究没办法施展。

我去筹了一个亿,结果刚好交易就被那小子撞见了。”

他看向明美,语气带着几分阴鸷:“那么只能护住毛利兰这个女孩子了,

毕竟那个男孩子跟她认识,这张照片要是被发现,那女孩就会被牵扯进来!”

琴酒直起身,指尖的烟已经燃到了滤嘴,他随手将烟蒂摁灭在旁边的铁架上,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所以呢,10天的时间如果不够的话,我就给你20天的时间,或者一个月。毕竟我可不想你妹妹死。”

他俯身,目光死死锁住明美,一字一顿地强调:“能做到吗?守住那笔钱,那个钥匙绝对不能让别人动,不能让第二个人拿到。”

明美抬眼,眼底的犹豫被决绝取代,她攥紧的手心早已沁出冷汗,却依旧坚定地吐出一个字:“那你说的是真的,能!我会把钥匙锁,放保险柜里假的,那会提醒自己重要性!

琴酒扯了扯嘴角,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语气骤然变得冰冷又带着几分嘲讽:“这件事情不能跟你妹妹说。我不知道你真实名字,所以你不用告诉我,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名字,要是除了我还有人知道,你就完蛋了,那便代表你没守住,没守住那个钥匙。”

他顿了顿,像是觉得荒谬般低笑一声:“作为一个渗透全球、手握顶尖科技和庞大资源的国际犯罪组织,为了10亿日元搞抢劫本就离谱,更别说执行任务时只有我和伏特加两人,连基本的安保、后手都没有。正常的国际犯罪组织,绝不会为了这点钱暴露核心成员,你觉得我们会在乎这一笔钱吗?我们只看你的忠心程度,你不要以为一笔钱就能威胁到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琴酒的目光飘向昏暗的角落,像是透过时空看到了另一个画面:“我不知道其他的时空怎样,我倒是看过某个时空的你,挺笨的,那时候的你,怕是活在主角的世界吧,工藤新一的世界。”

他向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冰冷的笃定,将另一个时空的真相砸向明美:“告诉你另外一个时空是怎样的?黑衣组织首领是乌丸莲耶,他的财富远超铃木财团,组织还长期在全球搞非法活动、渗透政商界,10亿日元对他们来说不过是‘零钱’。他们连委托开发神秘软件、研制APTX4869这种烧钱的核心项目都不眨眼,根本没必要为这点钱搞抢劫,更不可能拿‘放走雪莉’这种核心筹码,去换这笔对他们毫无意义的钱。”

琴酒:那个不清醒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履约,杀你是必然,

这10亿只是组织用来测试你忠诚度的幌子,你大概率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博弈。”

“你是雪莉的姐姐,从小在组织长大,不可能天真到信‘钱能换自由’,

你藏钥匙、交钥匙的操作,确实显得有些被动,但这更像是剧情为了让小侦探接触组织线索的设定硬伤,爸爸妈妈是天才,你妹妹是天呐,你怎么是个蠢才呢?

而你,总不可能傻到看不清这个问题。”

琴酒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残忍:“你当真知道你那个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吗?是你的表哥,呵!

你那撞的他,有可能想是他故意接近你,利用你们两姐妹。

别以为我开玩笑,这就是我在另外一个时空看到的真实景象,我干嘛要骗你?”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像是在诉说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秘密:“现在的你才是适合你的智商,你才是他们的女儿。在另外一个时空,你不是知道那个家伙是FBI的吗?我告诉你,你死后怎么样了?你那个你说你爱的男人,曾经逼过你妹妹做解药。”

琴酒看着明美瞬间煞白的脸,继续补刀,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托付的两个男人保护你妹妹,你看他们干了什么?一个因为内疚,被你妹妹发现后,把你妹妹推了出来,说叛徒就该死。

那个不清醒我,把你妹妹锁在地室用,的手,推她进毒气室,你妹妹自杀却没死成,然后跑了出去,因为回归那个鬼世界,你妹妹跑出去!

但你妹妹变成了灰原哀,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你让那个小侦探去保护她!

可你知道那家伙对她做了什么吗?他把你妹妹当成了解药容器,让你妹妹做解药,只为了去约会。我就真的不明白,他一个这么厉害的侦探,脑袋怎么跟傻子一样,

在你妹妹还没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暴露自己了,他的侦探天赋半点都没用来遮掩。

明明知道你妹妹害怕我不清醒我,害怕组织,却让她身边的危险一个接一个!

你听过中国的老白干吗?你妹妹喝了多少,被吓得看到黑衣组织的衣服就发抖,他就没发现一点问题?”

琴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像是替雪莉感到不值:“我告诉你,你妹妹会胃痉挛,甚至高烧不退、感冒,全都是做药的后遗症。一个侦探的脑袋,

难道想不出做药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说没事,就真觉得没事。这就是你选的人去保护她!

你是不是还有个童年青梅竹马叫安室透?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想把你妹妹抓回组织。贝尔摩德倒是想杀她,你说我那时候正常也正常。”

他顿了顿,语气里闪过一丝复杂:“毕竟我打你妹妹六枪都没中,若不是伏特加补刀,

在酒厂里面,你觉得我一个神枪手、一个狙击手,离你妹妹这么近,会一枪都没打中?我不知道我能清醒多久,会不会按照原来的剧情走,但是你要是把钥匙交给了他,还被别人弄了个假钥匙,那么你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抬眼看向明美,眼底翻涌着混沌的情绪,像是被时空的碎片搅乱了心智,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的偏执:“所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跟着上另外一个剧情走,也不知道我能清醒多久。现在还是那个工藤新一的世界,但只要他不插手这件事情,安安分分待着,我们应该就不会改变,还能保持清醒,不会偏离我们的轨道。”

他踱步到窗边,指尖推开一丝缝隙,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吹动他黑色的风衣下摆,露出腰间泛着冷光的枪套。“知道他变成了那个小孩子吧?只要他不插手这件事情,别碰那个钥匙,别碰那笔钱,一切就不会慌。可要是他像另外一个世界那样不管不顾地掺和进来,我们就会被拽向那个失控的世界,到时候我们的日子,也会硬生生嵌回他的主角剧本里。”

琴酒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眸死死盯住明美,语气陡然狠戾起来,像是在宣告一个无法逆转的诅咒:“到那时候,我可能会杀了你!绝对会!你妹妹也会走向那个早已写好的命运——被组织追杀,被迫躲在小学生的身体里,永远活在恐惧里。”

他走到明美面前,俯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烟味和冷冽的杀气:“他只要不碰那个东西,我有办法让工藤新一恢复原样,你妹妹离开组织后,也能自己研制出永久的解药。但如果不是这样,那只能是那种最糟糕的情况,失控的情况——她会变成小孩子,去上小学,

和那个缩水的工藤新一绑在一起,被人说成什么命运共同体,甚至被那些外面看客无知的小鬼骂成小三!没什么都没做,

最后发现自己好像被夺舍了一样,命运不由自己做主! 坏事好多,由着主角让步!

琴酒直起身,背对着明美,声音里第一次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烦躁和无力,像是在控诉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你妹妹从那之后,喜欢的好像,爱的好像是那位毛利兰小姐,她跟你一样,总喜欢往那些温暖的、不属于我们的光里凑。毛利兰像个天使一样,善良得有些愚蠢,人家说什么都信,那个侦探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为了工藤新一,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眼神里的狠戾被一丝困惑取代:“不想说了,越说越觉得荒谬。你妹妹会越来越不正常,在那个失控的世界里,她的精神会被药物和恐惧反复折磨,甚至会怎么样呢?会失控,情绪变得阴晴不定,有时候看着我的眼神,陌生得像是换了一个人,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别人夺舍了,被某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占据了身体。”

琴酒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桌上的玻璃杯剧烈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盯着明美,一字一顿地强调,像是在做最后的警告:“如果你想让她落得这样的下场,那你尽管让那把钥匙被人碰好了,哪怕是假钥匙,真钥匙,都不可以被碰。只要有人碰了,你可能就会发现,一切都失控了,我们会被硬生生拽回原来的世界,所有的挣扎都变成笑话。”

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眼神里的狠戾渐渐褪去,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脆弱,像是被困在迷雾里的野兽,找不到方向:“我不是帮你!你搞清楚一点,

我做这些,只是看不得她那种恨我怕我的眼神,

每次她看着我,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我甚至看不清自己是疯了还是傻了,

有时候想一枪崩了她,免得她再受组织的折磨,有时候又想拼了命救她,

把她从那些肮脏的交易里拽出来,然后在帮着那边的,

有的时候再讲那边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身体气好,甚至会切漏,害怕变得笨死!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思维该往哪里走!我的人是红方的还是黑方?而清醒时而不清醒,我能认出你妹妹的头发一根头,然后我又不清醒!认不出来!对你妹妹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明美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了,琴酒的话像是一把把冰冷刀,将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割得支离破碎。

她一直以为,只要拿到10亿日元,只要琴酒遵守承诺,志保就能获得自由,就能远离组织的阴影。

可现在,琴酒却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组织的测试,而志保的命运,早已被时空的丝线缠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攥紧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着清醒,她抬眼看向琴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志保她……真的会变成那样?”

琴酒冷笑一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映出他猩红的眼眸:“我没必要骗你,也没那个闲心。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我亲眼看到她缩成小学生的样子,跟在工藤新一身边,被那些所谓的朋友围着,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组织找上门!

她研制解药时熬红的眼睛,一次次被索取药解药,不给就被撒娇,反正想办法,之后还要面对电脑,那越来越不正常,

她会对着你的照片会哭,听到你的电话声音会哭,看他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她那对小情侣去打护,是帮那个侦探,我想说一下,还不如说她是在变相的保护了个女孩子 !

保护了个男孩子,同时就是在保护了个女孩子!帮那男生信那个,不是在保护着帮助,明美的心沉入了谷底,她从未想过志保的未来会如此凄惨。“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