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日常(2 / 2)

她一进入到床帐内就扑到了锦被上,曼妙的身躯陷入柔软里,只给柳乂留下一个背影。

不过今夜陆卿婵是当真玩得困倦了,没多时她的吐息就变得悠长起来。

她的睡眠与以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睡觉的姿态也是,再也不会像过去那般,而是自由且随意。

陆卿婵总是睡着睡着就到了柳乂的怀里,他喜闻乐见,每每都顺手将人揽得更紧些。

许是因为的确累了,她今夜的睡姿很是正常。

柳乂轻轻地抚着陆卿婵的长发,确定她已经熟睡过去方才阖上眼。

次日,陆卿婵睡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柳乂离开得早,她的身侧已经完全冷了,兴许再过些时候他都要回来了。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一擡眼就看到了帷帐前的小鱼灯和彩球。

柳乂把它们放到了一起,用金丝线挂在帷帐前,好使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

陆卿婵觉得很有意思,用手指轻轻地拨弄那盏小灯,彩球也跟着一起晃,彩色的飘带飞舞,着实有些漂亮。

等到侍女将餐点送进来,她才穿上鞋袜站起身。

陆卿婵养了许久的病,这些天好转许多,柳乂仍是不放心她做太多事,除却前日见了回客外,近来都没什么安排。

她缓缓地用着膳,便漫不经心地开始看书。

京兆受了些时日的难,压抑经久的墨客报复性地进行创作,让话本行业倒是兴盛了段时候。

陆卿婵年少时受管制太严,几乎从来没有翻看过杂书,婚后倒是有机会,但又没什么闲暇。

而且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没有人将这些物什往她跟前送。

若是让柳乂知道有侍女、小厮敢给她看这种东西,她和他们都得玩完。

定远侯府里更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一茬,夫人是多端庄的人,怎么会想看这些杂书话本呢?

先前她所接触过最出格的就是南朝的情诗,可还没念几句,就被柳乂视作绮语,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以至于到了养病的这些天,陆卿婵才能够恣意地看话本。

但柳乂绝不允她在用膳时看,生怕她会因之犯胃疾。

于是陆卿婵就趁他不在的时候看。

没有想到,今次的运气不太佳。

她还没看完一个章回,柳乂便步履轻缓地走了进来。

“好看吗?”他轻声说道。

陆卿婵执着汤匙,慢慢地舀着鱼羹,唇角微翘地应道:“好看。”

片刻后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对。

陆卿婵放下话本,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一如小时候做错事被柳乂抓住时的紧张。

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柔声说道:“哥哥今天回来得好早。”

柳乂绕过圆桌,缓步走到她的跟前,他神色如常,却没有言语。

陆卿婵的气力小,被他一扣住手腕就没有了法子,指节一颤抖就被夺走了话本。

她的唇紧抿着,悄无声息地擡起眸子看向柳乂,他的神情很平静,全然没有要发怒的样子,只是翻了翻话本便放到了一边。

两人一起用了膳,直到吃完以后柳乂才将话本又还给她。

陆卿婵忐忑地接过来,总觉得心跳声都快能被他听到。

“咳。”她小声地说道,“你不跟我一起用膳,我实在太无聊了。”

陆卿婵的眉蹙着,看起来有些苦恼,又仿佛是极其的无辜。

她擡起眼帘,用那双点漆般的眸子看向柳乂:“以后不这样了。”

柳乂微微颔首,轻声道:“嗯。”

他不像她这样无忧无虑,总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且不说公务上的诸多事务,单单是定亲的事就已经足够繁琐。

不过柳乂甘之如饴,并不觉得麻烦。

陆卿婵也不是有意想让他担忧的,虽然小时候一直被柳乂管教着,可这些年她早就自由得没了边。

定远侯府的生活沉闷压抑,但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没什么约束。

毕竟她就是侯府的主母。

而且也没有人去关心她的生活,去关心她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觉得难受。

用过膳后,陆卿婵仍然表现得更乖顺,她陪着柳乂看了片刻的文书,边看边软声问道:“册立皇太女的大典这样快吗?”

她稍稍有些惊异,之前太后与朝臣周旋那样久,铺垫多年都未能彻底成事,为什么到了晋王就这么简单?

陆卿婵心中隐隐是有答案的,但真正面对这个事实还是很惊讶。

“可能是有我的缘故。”柳乂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不容易得到的帝位,没有人想将之再让给一个与皇帝血缘疏远的陌生人,那太危险了。”

祸乱结束后的这短短几月里,朝中发生过几轮大的迁转。

这恰巧与陆卿婵养病的时间相重叠,因此她知道得并不多。

不过她也能猜到些。

晋王多病,年岁也已不小,若是再过继一个子侄,恐怕又会出现当年主少国疑、女主国柄的态势。

更麻烦的是晋王在王妃死后痴情不易,府邸中连个侍妾都没有。

若是他意外驾崩,所有的权柄都会集中在辅政大臣或是嘉宁郡主的手中,那对大多数朝臣来说才是真的可怕。

辅政大臣会是谁,这是陆卿婵根本就不用想的事。

她大概能明白朝臣们为何急匆匆地接受了皇太女,与其再来一场漫长的权力杀夺与动乱,还不如成了晋王的愿。

皇太女,皇太子,也没什么大的分别。

陆卿婵撑着手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么重要的大典,我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参加?”

她对这样的事轻车熟路,在确立典礼流程的时候,礼官还给她写过几封信咨询具体的事宜。

“她很希望你能过去。”柳乂抚了抚陆卿婵的手腕,“不过还是要看你的身体情况,大典是很漫长的。”

“能有多漫长呢?”她风轻云淡地说道,“我可是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全天的宴席。”

明明是痛苦的回忆,她却还能笑着说出。

柳乂捏住陆卿婵的脸颊,神色严肃下来:“不准。”

“你的身子就是这样坏的。”他正色道,“你是还想再每日服用药膳,还是想每日做针灸?”

陆卿婵小声地说道:“我知道的,我不会乱来的,哥哥。”

她现在越来越会糊弄他了,一见柳乂脸色不对,便叠声地唤“哥哥”。

他神色不变,在看完文书后却将她直接打横抱起。

陆卿婵旋即就察觉到了危险,可是已经太晚了。

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床帐,复又被男人拢在掌心,失去了挣动的可能。

陆卿婵的眸光颤动,睫羽一眨就要掉下眼泪来。

“你不能这样。”她声音细弱地说道,“我、我都说了是因为你不在身边,我太无聊了……”

“好了。”柳乂吻了吻她的指骨,“先别这么早就开始哭。”

他轻声说道:“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清算。”

柳乂的手指冰冷,落在陆卿婵的寝衣上时,像是一块寒凉的玉石。

但他没有停留太久,而是先抚了抚她的唇瓣。

这漫长的惩诫还未开始,陆卿婵就要哭出来,柳乂的声音却依然平直和柔:“先从五日前你将药汁全都倒在花圃里开始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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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养成+蓄谋已久】

迢迢是祸水美人。

身段软性子娇,更生得倾城姿容,婚后仍引得无数郎君爱慕觊觎。

前世迢迢曾嫁过三个丈夫,官位一个比一个高。

她还差些跟着篡位的皇子成为皇后。

他们掠夺她,争抢她,也娇惯她,疼爱她,终于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迢迢靠着吹枕边风的功夫,搅动天下风云,险些酿得朝野大乱。

苍天有眼,她的丈夫篡位失败,她也最终被废杀,死在寂寂的寒夜里。

重活一世,迢迢幡然醒悟,决定好好做人。

要躲过表哥,躲过权臣,躲过那个图谋篡位的皇子。

只要不嫁给他们,小官之女的她就不会有机会变成祸水。

因缘际会,迢迢看上一个病弱的男人。

他生得清雅俊美,性子也温柔沉静,虽然出身矜贵,可却没有进取的欲望,怎么看都不像那种能登临高位的人。

迢迢高高兴兴地打算嫁给他,却在宫宴上偶然窥见前世的三个丈夫,正恭恭敬敬地朝他下拜。

她傻了眼,拔腿就想跑。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却直接攥住了她的腕子,他语调轻柔,深含威胁的意味:

“迢迢,是想夫君了吗?”

容玦一直是位很有耐心的帝王。

他耐着性子杀人,漫不经心地清除异己,连除掉意欲谋逆的皇子时都是不紧不慢的。

遇到迢迢之后,他方才明白何为急色。

要打上标记,要留下痕印。

要让这天下都知道,这小姑娘是他的。

但是唯独不能让迢迢知道。

他对她从来都是蓄谋已久,步步为营。

【小剧场】

迢迢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嫁给了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还被他独宠多年,父兄也权倾朝野,怎么现今反倒人人都说她是贤后。

容玦将她揽入怀中,温声说道:“我们迢迢这样好的小姑娘,就应当万人称颂。”

食用指南:

1、娇软笨蛋美人×温柔疯批帝王,1v1,男主无后宫

2、日更日更(*/ω\*)

3、男主真·疯批,城府深心机重,年龄差身份差,甜宠养成,帝王养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