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嚣张跋扈的高家人,连一个扫地的下人,在外面都敢称王称霸。
如今,却是一个个面无人色,浑身颤抖,惊惧到了极点。
因为他们知道,末日将至。
与此同时,大量的家具、古玩、字画被从高家库房里抬出,堆积在庭院之中。
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地契房契等,堆积成山。
高家多年的贪婪敛财,此刻暴露无遗。
负责清点的官员眼睛都看直了,不断地记录着。
太尉府外,围满了得到消息的汴京百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他们看着往日作威作福的高家人此刻如同丧家之犬,看着数不尽的财宝被搬出,个个拍手称快。
一名官员捧着一叠文书,大声向围观的百姓宣读,声音洪亮,刻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经查,罪臣高俅及其家眷,罪行之深,罄竹难书!”
“其一,徇私枉法!构陷忠良!曾陷害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林冲……”
“其二,卖官鬻爵,贪墨军饷,结党营私,其家中所抄没之巨财,皆为民脂民膏!”
“其三……”
整整数十条罪状,除了刺杀镇北王之外,每一条都是足以抄家的重罪。
每念出一条罪状,百姓中的惊呼和怒骂声就高过一浪。
“杀得好!高俅这等祸国殃民的好贼,早就该死了!”
“抄家!杀头!真是大快人心!”
“老天有眼啊!镇北王千岁为我们除了大害!”
鸡蛋、烂菜叶甚至石块从人群中飞出,砸向那些被捆缚的高家子弟,引起一阵哀嚎。
对此,士兵们也只是稍稍阻拦,并未真正严厉制止。
百姓们的愤怒积压已久,此刻终于得到了宣泄的口子。
高府内哭嚎震天,府外欢声雷动。
昔日权倾朝野的高太尉府邸,转眼间便是楼塌人散,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无数人的唾骂。
这场轰轰烈烈的抄家,不仅是对高俅势力的清算,更像一场演给全城百姓看的大戏,既宣泄了民愤,也将所有的罪责和仇恨都牢牢钉死在了高俅和他的家族身上。
……
镇北王府。
西门庆一脸舒适的躺在躺椅上,李师师正轻柔地为他揉捏着肩膀,纤纤玉指力道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
这时,一名燕云骑快步走来,低声禀报了高家被抄没、族人尽数下狱的消息。
李师师闻言,美眸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快意和欣慰之色:
“王爷,您听到了吗?高俅那奸贼恶贯满盈,如今终于得了报应,高家也被抄没!真是苍天有眼,善恶终有报!”
她身为汴京人,见过听过太多被高衙内那等纨绔欺压、家破人亡的惨剧,对高家父子可谓是深恶痛绝。
此刻听闻高家覆灭,自然觉得痛快。
西门庆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苍天有眼?师师,你错了。这并非天意,而是人为。至于报应……”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这点代价,还不够。高俅不过是一条被推出来顶罪的狗罢了,真正该付出代价的,还在后面呢!”
李师师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聪慧如她,立刻从西门庆的话语中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心中不由一凛。
难道,真正的幕后指使,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