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90年代大案系列 > 第426章 京城“闷棍恶魔”覆灭记

第426章 京城“闷棍恶魔”覆灭记(2 / 2)

“谁证明?有证件吗?”

就在王力勇伸手掏工作证的一刹那,那名高个男青年眼中凶光一闪,猛地窜出,企图抢夺地上的纸袋!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意味着袋子里绝对有致命的东西!

电光火石之间,王力勇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拦腰将其死死抱住,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李戎见状,迅速将另一名男青年制服并铐住,随即加入战团,与王力勇合力擒拿那名拼命反抗的高个男子。

地下的搏斗声惊动了通道外的周寿山。他立即带着两名社区巡逻员飞奔而下,加入这场力量悬殊但过程激烈的抓捕。

这名高个嫌疑人年轻力壮,像一头困兽般殊死搏斗。

五名抓捕人员先后五次将他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但每次上手铐时,他都能凭借蛮力挣扎着窜起来!

在第四次被摔倒时,他竟张口狠狠咬住了侦查员周寿山的大腿,剧痛传来,周寿山却死死按住不放。

五分钟!这场看似短暂却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终于结束。

当嫌疑人被彻底制服后,侦查员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寒光闪闪、10多厘米长的折叠刀。而那个沉重的纸袋里,正是那根预示着死亡的螺纹钢筋棍。

恶魔供述,罪行滔天

随后十个小时的突击审讯,是一场艰苦的心理攻坚战。最终,那个身藏折叠刀的男人,在铁证面前,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低下了头。

他叫焦颜俊,29岁,辽宁省桓仁满族自治县人,一个罪行累累的惯犯。“我是逃犯,”他带着一种扭曲的炫耀口吻说,“打‘闷棍’这招,算是我发明的。”

他的履历堪称罪恶编年史:1989年因盗窃罪在原籍被判刑7年;1995年释放后流窜至北京,于1997年11月因打“闷棍”抢劫被朝阳公安分局抓获,判刑10年,送至辽宁盘锦监狱服刑;

1999年7月,他越狱潜逃回京,结识了同样负案在逃的内蒙古乌海市人马军。

马军,1990年来京做过保安,后因打架被开除。2000年6月,在海淀区“万家灯火”装饰城因口角纠纷,持刀扎死一人后潜逃,是北京市公安局网上通缉的要犯。

两个亡命之徒一拍即合,重操焦颜俊的“旧业”。焦颜俊甚至供称,自己已经“打上瘾了”,“如果几天没作案,或者头一天没得手,手就发痒。下次作案,非得连着干两起,把‘损失’补回来不可。”

他们的凶器也经历了“升级换代”:开始用木棍,嫌太轻不够狠;换过锤子,又嫌笨重不便携带;也试过用刀直接刺、用绳索勒颈,但又怕受害人呼叫惊动他人。

最终,他们选定了螺纹钢筋棍——分量足、杀伤力大、挥动起来顺手,堪称“完美”的夺命工具。

在他的供述中,夹杂着令人发指又偶尔闪过一丝畸态“忏悔”的细节:

“有一回,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拿着手机跟对象甜甜蜜蜜地通电话呢。我抡圆了钢筋棍,照着他后脑勺就下去了……就一下,人当时就没声了。

我捡起手机,里头还传出他对象‘喂喂’的喊声……就那么一秒钟,阴阳两隔了。我当时心里也咯噔一下,还流了眼泪,觉得这事干得忒缺德了。”

“还有一次,打了个年轻女的,抢过她的手提袋一看,里头就两筒茶叶……为这点东西把命丢了,想想是挺可惜的。我跟他们无冤无仇……”

焦颜俊坦言,有时他也想过收手,“我父亲、哥哥都是国家干部,家里条件不差,我何苦呢?”

他曾对马军说:“咱别干了,太缺德。”但马军一句话就堵了回来:“不干?吃啥喝啥?这样来钱多快!”

利益的诱惑最终战胜了残存的良知,他们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他们特意选择在白天作案,因为人们普遍警惕夜晚,对白天的安全隐患容易放松。

每天傍晚6点后,他们就龟缩在丰台区吴家村某招待所的310房间内,不再出门。

8月29日这天上午,他们刚从复兴商业城尾随一名取款的女子,因找不到下手机会才转战至旧鼓楼大街地下通道,没想到刚露头就栽在了火眼金睛的侦查员手中。

罪责难逃,警钟长鸣

根据焦颜俊的交代,警方经过艰苦核实发现,自1997年2月焦颜俊单独作案,以及1999年7月二人合伙以来,三年多时间里,他们在北京共实施抢劫、杀人作案高达149起,其中已查实123起!

仅1999年7月后,二人就在东城、西城、宣武、朝阳、海淀、丰台等区的过街天桥、地下通道及路边,作案53起,抢得手机68部、BP机、金首饰及现金等财物不计其数。

当被问及为何钟情于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时,焦颜俊道出了其狡猾的算计:“天桥上视野好,警察来了,我们能看见,往马路对面跑就行。

马路中间有隔离带,警察开车追得绕路,给我们逃跑留了时间。地下通道人少,好下手,地面上的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方便我们藏匿和逃跑。”

随后对马军的审讯,他也对上述罪行供认不讳。这两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闷棍恶魔”,最终被押入看守所,不久后经法律审判,双双被判处死刑,得到了应有的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