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四十六年。
晨光洒在永定门城楼上时,城外已经排满了来自各省的车队。
一个皮肤黝黑的南洋商贩操着生硬的官话对守城兵士说:“大人,俺的椰子,新鲜的!”
他反复比划着箩筐里的货物,把“椰子”说成了“叶子”,引得后面几个西域来的商人忍不住发笑。
前门大街的早市上,一个金发碧眼的欧罗巴匠人正在摆摊修补瓷器。
他对着围观的人群费力地解释:“这个,金边,好看。”
旁边卖炊饼的京城老汉帮他翻译:“他说这是鎏金修补术,摔碎的碗碟能修得比原来还结实哩!”
茶馆里,几个来自不同行省的读书人正在闲聊。
一位欧罗巴裔的学子结结巴巴地说:“晚生昨日、昨日读了《孟子》……”他把“孟子”说成了“梦子”,邻座一个岭南来的举人赶紧低声纠正。
掌柜的见状,特意给他们续了一壶新茶,笑着说:“多练练就好,咱们这儿啊,天南地北的口音都有。”
粮店门口,一个漠北来的牧民正在和伙计讨价还价。
他指着袋粮食连说带比划:“这个,羊吃,好?”伙计愣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要买喂牲口的杂粮。
后面排队的中原农夫笑着插话:“他是问这粮秣牲口可爱吃?”
午后时分,皇城根下有几个孩童在玩耍。
一个卷发小男孩兴奋地用混合着番话的官话喊道:“我当大将军!你们,都是我的兵!”
其他孩子嘻嘻哈哈地学他奇怪的腔调,却都很自然地跟着玩起打仗游戏。
夜市上,一个波斯来的小吃摊主吆喝着:“烤羊肉,香!”
他把“香”字说得特别重,尾音带着异域腔调。
常来光顾的顺天府衙役打趣道:“老萨,你这官话说了三年,怎么还是这个味儿?”
摊主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递过一串多加香料的烤肉。
更夫老李敲着梆子走过胡同,听见两个西域工匠在讨论工事。
年轻的那个结结巴巴地说:“梁柱,要那个……弯的?”
年长的拍拍他肩膀:“叫拱券!明儿个我教你写这俩字。”
老李会心一笑,继续敲着梆子往前走去。
苏晨满意的将笼罩着半个城池的神识收回,仅留下周身几百米的警戒范围。
“二十年了,二十年时间一晃而过。”苏晨感慨的说道。
这是朱厚照自从出兵之后的第二十个年头。
二十年来,朱厚照凭借着苏晨提供的各种先进的科技以及李时珍不断培养出高产的粮食。
让朱厚照可以肆无忌惮的扩军。
仅仅二十年的时间,朱厚照已经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全部灭国。
之所以如此算了,是因为武器存在几十上百年的差距。
并且此时的大明朝已经完成了初次的工业革命。
所以,无论是粮食还是武器都不缺。
朱厚照带领着军队横推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
事实上,这二十年的征战时间,更多的时间是在赶路的过程中。
这二十年的时间苏晨一直待在豹房之中。
而随着世界上各个国家的被剿灭,军队缴获了大量的书籍。
朱厚照知道苏晨喜欢这些书籍。
于是,朱厚照将从世界各地搜刮而来的书籍尽数送到豹房之供苏晨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