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事又不是他做的。
有人诚心针对她,她住在哪儿都不安全。
经过这事,房子姜意意是自然不敢住了。
她又一时没地可去。
被傅池宴领回了家。
再次踏进生活过两年的房子,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傅池宴给她倒水的时候,才有一丝变化,让姜意意觉得她从女主人变成了客人的身份。
只有客人来,才会倒茶招待。
接过水杯,姜意意礼貌说了一句谢谢。
她握着玻璃杯,低头轻抿了一口。
时间很晚了。
傅池宴看一眼腕表,说:“已经通知警察了,我这边也会跟进派人查。不要想那么多,心情放松些,乖,上楼去睡觉。”
他之所以没带她去酒店,是觉得她会怕。
他试着带她回家,没被她拒绝。
姜意意的注意力不在住哪儿回到哪儿的问题上,她完全沉寂在那可怕的场景中走不出来。不能多去回想,一想就心有余悸。
哪怕换个地方,灯火通明。
姜意意心不在焉的“嗯”一声。
她放下水杯,起身。
径直上楼。
还完全不在状态,无意识的上楼,跟两年的习惯一样潜意识里还把这个房子当家。她大脑想着事情,慢吞吞上去。
傅池宴看着姜意意背影,眼眸深沉。
随后,他起身跟着上楼。
走到一半,来了电话。
他停下来,掏出手机,看一眼屏幕上显示的“焦娅楠”,他站定了数秒,而后转身下楼,朝着厨房走,边走边接了电话。
电话打了两分锺。
打完后,牛奶也煮好了。
傅池宴面色沉静的拉黑了焦娅楠的号。
他端着牛奶杯,上楼。
在楼梯口,碰上了站在墙边站着的姜意意,她低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倾斜下去,两手握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渐进,姜意意恍然擡头。
她站直身。
傅池宴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迷茫和尴尬,把牛奶递过去,若无其事问:“站这儿干什么,害怕?怎么不去睡觉。”
姜意意刚才上楼,直接进了主卧。
在主卧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又赶忙走出来。主卧她不合适进,客房又没有收拾出来,她一时觉得没有容身之处,也不知道应该睡哪儿,也不想开口问。
就这么呆在门口。
情绪萎靡不振。
姜意意没有喝牛奶,只是问:“我睡哪儿。”
傅池宴几乎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主卧。”
虽然主卧的房间,会让姜意意触景生情,但也正是因为熟悉,也许她不会觉得怕。睡过两年的地方,她闭着眼都能摸对。
姜意意安静一会儿没说话。
她张口,不知道她是答应还是拒绝时,傅池宴先一步出声说:“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只不过我的小猫闹情绪走丢了而已,她随时都可以回来。你睡主卧,我在客房睡。如果还是害怕睡不着的话,我可以陪你。”
姜意意看他,“你趁机欲图不轨吧?”
她声音里多了一份轻松。
并没有防备。
傅池宴似是笑了一下,语气有几份无奈,“你看我长得难道不像正人君子吗?”
姜意意轻“哼”一下,没说话。
傅池宴揉揉姜意意的后脑勺,眉眼温柔说:“知道你怕,我是想和你一起睡的。是单纯的睡觉,不是运动的那个睡。”
姜意意听到睡,瞪他一眼。
在傅池宴眼里,就觉得姜意意这一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羞恼意味。
他笑了下。
眉眼依旧高冷,像谈公事公办的语气一样,话却是在逗她:“是运动的那个睡,也不是不可以。不要钱,我免费给你睡,能陪你,你夜里也不会再害怕,可以安心放心的睡一觉。也还能解决你的生理需求。要吗?”
姜意意脸一热,脚踹过去。
手上的牛奶杯差点撒到傅池宴身上。
她板着脸,义正严辞:“谢谢,不需要。”
不需要,是哪个不需要?
傅池宴接过牛奶杯,微微笑起来,他长指有意无意磨砂着玻璃杯,声音又低又沉的诱哄:“免费的,也不需要吗?可以不用对我负责的,也不会怀孕。你想怎么睡我,都可以。”
姜意意盯着陌生的傅池宴。
她嗓子卡着,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
好半天,她疑惑:“你,你被鬼附身了?”
姜意意抱手臂,身体贴着墙打量傅池宴,说出的话没羞没臊:“你是不是一见到我,脑子里就没有别的,只有下半身龌龊的事?再可口美味,吃了两年你不腻?就想着操我?”
姜意意:“什么禁欲,我看闷骚。衬衫西裤一离身,公狗一样的随时随地发情。”
傅池宴:“……”
他单手解一颗衬衫扣子,气极反笑。
胸腔里一声嗤笑。
他端着牛奶杯,低头尝了一口,嘴角沾着白白的奶渍。姜意意错开眼,不看他。
傅池宴凝视姜意意小脸片刻。
放过她,不逗她了。
知道姜意意这是故意气他缓解心里的紧张感,他没说什么,忽然凑近一步,温热的呼吸贴近,姜意意身体蓦地一僵,要擡手推开他。
额头被傅池宴吻住。
他亲了下,放开她,低声说:“睡去吧,我睡客房。晚安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