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气极反笑
姜意意紧搂着傅池宴脖子。
仿佛把傅池宴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这几天所有积压故作坚强冷静的情绪,在看到那个带血的洋娃娃后,全部平静撕烂,情绪崩溃。
她眼睛潮湿,吓得说不了话。
在傅池宴开口询问时,她眼泪刷的下来。
声音呜呜的哽。
她真的吓坏了!
傅池宴抱着姜意意,突然看到姜意意这样子,有些心疼。手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着安慰,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下。而后,他擡头,目光朝屋里看了一眼,准备进去。
姜意意察觉到了傅池宴的意图。
她浑身僵硬。
“不要……我不进,别进……”
姜意意摇着头,语无伦次。
她手指紧抓住傅池宴的衣领,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本能的紧贴傅池宴,害怕他松开她。
她怕。
她害怕,很怕。
怀里人身体紧绷,像一根高度蹦着的弦,随时就能蹦断,傅池宴察觉到了。看到姜意意苍白的小脸,还有她眼底的水色,他没冒然进去,把姜意意头压在胸口。
把人搂到靠墙的地方。
等姜意意一点点平静下来,傅池宴把她的长发拂后背去,手指碰了碰她的脸,擦掉她眼角的一片湿痕,声音低缓问。
“屋里有什么?”
让她吓成了这样。
姜意意盯着傅池宴的衬衫扣子,脸色变了变,好一会儿,她才擡头,看向他沉静平稳的眼睛,迷茫的表情,迷茫的话:“娃娃,血。”
她喃喃:“一个娃娃,小女孩,长头发,脸上是血,衣服上也是。”
傅池宴没听明白。
要不是姜意意的这幅吓坏了的表情,他真当她只是睡一觉做了个噩梦。什么小女孩娃娃,她估计是做梦吓到了。
傅池宴手掌放在姜意意头顶上。
他轻柔声哄:“别怕,我在。”
姜意意仿佛没听见。
她继续喃喃,声音不禁发抖,“还有上次的死老鼠,带血的死老鼠。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不放过我……”
傅池宴听到了重点。
他微微皱眉,想问又欲言又止。
“跟我去趟楼下。”
傅池宴牵姜意意手时,她条件反射性瑟缩了下,整个手心都是冷汗。傅池宴沉默下,二话不说的紧扣住她手腕,把人带到楼下。
姜意意留在物业那儿。
有两个人陪着姜意意。
傅池宴上楼了一趟,他走进屋里,视线被茶几上一个四方箱子吸引,地上还有一把剪刀。等看到箱子里面是什么,他脸色沉了。
傅池宴不是姜意意,没那么胆小。
起初只是一愣,而后面色平静的凝视了一瞬。
他弯腰,手指抹洋娃娃脸上一点血。
放在鼻尖闻了闻。
动物血,很腥,只有一小部分干涸。
傅池宴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南音。
南音在餐厅泼过姜意意一身的臭鸡血。
可有很快否认。
南音现在一举一动,包括南家都在傅池宴绝对掌控范围之类,如果是南音做的,傅池宴不会不知道一点消息。
况且,南音不会知道这套房子。
所以,应该不是南音。
想到姜意意说的话,带血的死老鼠,还有他面前茶几上摆放诡异瘆人的洋娃娃,长头发,黑色,身上穿着裙子,一双腿白又血淋淋,蓦地想到什么,傅池宴眼皮子一跳。
他唇角紧绷,面无表情。
整个人的气质却散发着刺骨的冰冷意。
傅池宴拨出一个电话,只沉嗓问了一句。
“傅秦文呢。在哪儿。”
傅家家大业大,傅老爷子不知道背地里动了什么关系,让那对丧女的夫妻放弃了告傅秦文,也许是一大笔钱,也许是别的什么。
傅秦文被保释出来,就消失了。
不知道现在在哪个地方快活。
傅程显也明确警告过傅池宴,他可以冷眼旁观不插手,但是别找傅秦文麻烦。否则,别怪父子关系彻底破裂,傅氏集团内斗动荡。
傅程显手里虽没了股份。
但是集团里,他安插的有人。
以前用了一年时间,傅氏集团被做事狠绝的傅池宴换血清理了一遍,但是不妨碍,这两年,有人私底下阳奉阴违叛变。
傅程显从中做梗了多少,谁也不知。
傅池宴没一刻真正安稳过。
等警察来了,带走了那箱快递,傅池宴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警察又问一遍姜意意和物业,坐了笔录后离开。
姜意意稳定心神,给康桥打电话。
康桥说她的确来一趟送榨菜的,但是她带过来的真是老家榨菜,不可能是什么洋娃娃。再说,她没事送姜意意洋娃娃干嘛?
正说着,电话被傅池宴接过去。
他问了两个问题。
而后,通话结束,傅池宴说:“康桥没有理由针对你。应该是她的东西被人调包了。巧的是,监控这两天整体维修。”
一切都在对方的算计中。
姜意意把那几天晚上听到的两声敲门声跟傅池宴说了,傅池宴表情渐渐冷下来。
他说:“对不起。”
姜意意愣了下,隐约知道他说的对不起是对不起什么,她摇摇头。
“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