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时均安怔了下,在这种事上,两人一向十分和谐,除非来月经了,棠棠很少会拒绝他。
“怎么了老婆?”
施问棠把脸偏回来,直直地望着时均安道:“我有话要问你。”
借着灯光,时均安看着施问棠的脸,神色绷得认真,没有一丝笑意,他从她身上下来,重新躺回旁边,侧过身面对着她,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什么话?你说。”
施问棠觉得躺着说话不方便,便撑着胳膊坐起身,后背靠在床头,她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和钟妙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均安没先接话,目光落在施问棠只穿了睡衣的身上,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可只穿睡衣也会冷,他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了施问棠的羽绒服,走过来披在她肩上,连领口都细心的帮她拢了拢。
做完这些,他才在床边坐下,黑眸里盛着几分幽深,“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和钟妙以前在一个大院里长大,还有何霁明和另外一男一女,不过他们都去了外地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联系。”
“就这样吗?”施问棠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她目光紧紧锁着时均安,语气又重了几分,“我要你说实话。”
时均安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不对劲瞬间放大,他往前倾了倾身,伸手握住施问棠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
施问棠猛地把手抽回来,她深吸一口气道:“钟妙上午来了,专门来找你的,我这才知道,原来你和钟妙以前处过对象,她还是你的前未婚妻……”
她记性好,蔡芬说的话,她都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说到最后,声音忍不住发颤,“你还抱过她,连她的身子都看过,要不是她出国了,你们俩肯定早就结婚了……这些是不是真的?”
话落,施问棠的鼻尖就忍不住泛酸,她早该想到的,时均安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到四十岁了,连个对象都没处过?
一想到钟妙是时均安的青梅竹马,是他藏在心底的初恋,甚至可能这些年,时均安心里还没彻底放下她,还留着她的位置……一股又涩又闷的气堵在施问棠的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她眼眶都发红了。
时均安看着施问棠红着眼眶瞪着他,嘴巴轻轻往下撇着,眼泪在眼尾挂着晃了晃,硬是没让它掉下来,那模样,又气又委屈,看得时均安心疼不已。
他最怕见她难过,尤其这份难过还和自已有关。
他伸手一把将施问棠紧紧搂进怀里,施问棠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时均安的手臂像结实的圈,把她牢牢禁锢着,半点动弹不得。
“老婆。”时均安贴在施问棠耳边低声道:“我不知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是钟妙还是其他人,但这些,都不是真的。”
他顿了顿,抱着施问棠的手臂又紧了紧,接着道:“我和钟妙从来没处过对象,她更不是我的前未婚妻。”
“至于说抱过她、看过她的身子,是因为有次我和霁明几个人去河边游泳,钟妙也跟着一起去了,谁知道她游到一半突然腿抽筋,慌得大喊救命,整个人往水里沉。”
“我离她最近,赶紧游过去托住她,把她往岸边带,那时候是夏天,她穿的衣服薄,一湿就有些透,我上岸后就把自已的上衣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把她抱到了她家里去。”
“就因为这事,院里传出了好多闲话,连我妈都误会了,还要找媒人去钟妙家提亲,好在没过多久,钟妙就出国了,她爸妈也搬出了大院,这事就慢慢的没人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