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心动、情动的人不是她,连第一次有亲密行为的人,也不是她。
想到这,仿佛有无数细密的针,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自已离过婚,从没想过要苛责时均安有过去,她在意的,从不是“前未婚妻”的存在,而是时均安对她的隐瞒和欺骗。
施问棠想起那次在京都,钟妙当时把她的传呼机号写给了时均安,时均安收下了,说以后常联系。
这么长时间里,时均安到底有没有背着自已联系过钟妙?
肯定联系了吧,要不然钟妙怎么会特意在大过年的时候跑到大院里来找时均安。
这让施问棠的心里难受又发堵,浓烈的酸意裹着委屈和愤怒,搅得她连呼吸都滞涩起来。
但她还是极力压下了翻涌的情绪,没有半点露在脸上,只是朝蔡芬笑了笑,“您也说差一点了,这说明,还是我和均安更有缘分。”
蔡芬没想到她都这么说了,施问棠居然都没甩脸子,她在心里啐了一声:呸!装什么装?不就开了几家破店,生了三胞胎吗?真把自已当回事了!再怎么样也掩饰不了以前离过婚被男人甩的事实。
她也知道她再待下去也挑不出什么事来,便说了句:“哎,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转身时,对着钟妙又换了副热络嘴脸,“钟妙啊,你有空就去我家玩啊。”
钟妙点了点头,挥挥手道:“蔡姨再见。”
见蔡芬走远了,钟妙看向施问棠,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问棠,实在不好意思,蔡姨她那人总爱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施问棠轻轻笑了笑,声音平和得听不出任何波澜,“我知道。”
“你没误会就好。”钟妙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带了点开玩笑的轻松,“要不然我就罪过了。”
施问棠微笑道:“我相信均安。”
说着,她侧身让开半步,伸手往自家方向轻轻一引,“别站在这儿吹冷风了,均安他不在家,我妈带着三个孩子去走亲戚了,家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你跟我去家里坐坐,喝杯茶吧。”
钟妙一听,便道:“既然都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这些东西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你收下吧。”
施问棠心里清楚,她要是不收,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落了下乘,便伸手接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客气,“行,那我就收下了,谢谢,让你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