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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第646章 异世伽罗之掌银环定北周(2 / 2)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城西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是徐卓按计划烧了宇文护的粮草库,浓烟滚滚,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地牢的卫兵果然被调走大半,剩下的也人心惶惶。伽罗带着死士从排水道潜入时,银环的扫描功能已精准锁定了牢门的机关,屏幕上跳出破解步骤。

伽罗?杨坚看到从阴影里走出的身影,猛地站起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在寂静的牢里格外刺耳,脸上满是震惊与急切,你怎么来了?快走!这里是陷阱!

要走一起走。伽罗启动纳米短刃,锋利的刀刃轻易割断他身上的铁链,动作干脆利落,徐卓在外面接应,我们赶紧走!

话音未落,地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宇文护的声音带着戏谑,在通道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果然来了,独孤伽罗,你还真是重情义,可惜,这份情义只会让你丧命!

火把的光芒涌进来,照亮了通道两侧埋伏的弓箭手,箭头泛着寒光,对准了他们。伽罗将杨坚护在身后,银环突然发出强光,纳米网瞬间撒出,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缠住了前排的卫兵,让他们动弹不得。

她用力推了杨坚一把,自己转身提刃迎上追兵,短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凌厉刺耳,我来断后!

混乱中,一支冷箭擦过伽罗的胳膊,带起的血珠滴在银环上。蓝光突然暴涨,形成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将所有卫兵的意识同时干扰:“有诈!宇文护要杀人灭口!快跑!”

卫兵们瞬间溃散,人人自危,争相逃窜。宇文护气得拔剑砍倒两名逃兵,怒吼声震耳欲聋,却已拦不住伽罗他们的脚步。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城洞照进来时,伽罗看着身边相互搀扶的杨家父子,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腕间的银环轻轻震动,映出远处宫墙的轮廓。佛堂的门不知何时开了,王后站在台阶上,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眼底有微光闪动,带着劫后余生的希望。而晋公府里,云婵正在试穿王后的礼服,铜镜里映出她得意的笑,却没看见宇文护站在身后,望着窗外的火光,眼神阴鸷如旧,透着浓浓的杀意。

伽罗握紧杨坚递来的伤药,将短刃收回银环。这场棋局才刚刚过半,她知道,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长安的风卷着雪沫掠过街角,寒意刺骨。她望着渐渐苏醒的都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心声坚定而决绝:宇文护,你的对手,从来都不只是那些朝堂上的老臣。还有我,来自异世的独孤伽罗。这北周的天,该换个颜色了。

雪落无声,长安的屋檐都覆上了一层薄白,整个都城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伽罗躲在徐卓安排的别院阁楼里,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腕间银环正投射着杨府的动静——杨坚父子被回府中,看似恢复了自由,府外却多了三队暗卫,日夜巡逻,明摆着是宇文护设下的监视网,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小姐,徐统领传来消息,云婵已住进宫中,天王下旨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春桃端来热茶,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愤懑,听说那云婵在宫里四处炫耀,嚣张跋扈,说要把独孤家的旧部都清出长安,一个不留呢!

伽罗指尖划过银环,蓝光瞬间切换到皇宫画面。云婵正站在椒房殿里,抚摸着墙上悬挂的凤袍,那凤袍绣着五彩祥云,缀着珍珠宝石,奢华无比。她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心声狂妄而恶毒:“等我成了王后,第一件事就是扒了独孤伽罗的皮,挫骨扬灰,给舅父泄愤!独孤家的余孽,一个都别想活!”

银环突然震动,捕捉到更深处的意识——是天王在御书房的低语,带着酒后的颓唐与无力:“朕这个皇帝,连立谁为后都做不了主...形同傀儡...若柱国大人还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机会来了。伽罗猛地站起,热茶溅出杯沿,在案上烫出深色痕迹,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她快速在银环上操作,调出封后大典的礼制流程,指尖精准点在环节,春桃,去备一身侍卫服,再找些硫磺和硝石来,越多越好。

三日后的封后大典,长安的雪停了,天空却依旧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伽罗混在禁军队伍里,站在祭天台西侧的角落里,一身侍卫服衬得她身形挺拔,银环紧贴着掌心,屏幕上实时标注着周围侍卫的巡逻路线和换岗时间,分秒不差。祭天仪式进行到一半,云婵身着华丽的翟衣,头戴凤冠,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祭台,正要接过祭司递来的玉圭,完成祭天仪式的关键一步。伽罗眼神一凛,突然按下银环侧面的凸起。

藏在祭台暗格里的硫磺粉被纳米装置引爆,虽无明火,却腾起浓密的黄烟,迅速弥漫整个祭天台,呛得台上台下一片混乱,咳嗽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有刺客!保护王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禁军瞬间拔刀,场面顿时失控,人人自危。

混乱中,伽罗借着烟幕的掩护,灵活地绕到祭台后方。银环的读心功能穿透人群,精准捕捉到云婵的位置——她正躲在供桌下发抖,浑身筛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恐惧而急切:“舅父快来救我!这鬼地方待不了!太可怕了!我不要当王后了!”

伽罗冷笑一声,趁乱将一枚微型窃听器贴在供桌下,动作隐蔽而迅速,随后转身混入人群,悄无声息地撤离。刚挤出祭天广场,就撞见迎面而来的宇文邕。他穿着亲王礼服,身姿挺拔,见她一身侍卫打扮,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却只是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西侧角门无人看守,快从那走。

伽罗心头一震,擦肩而过时,银环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心声,带着浓浓的关切:“小心,别回头。”

回到别院时,徐卓已在堂中等候,见她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立刻递上一份密信:这是从杨府递出来的,杨老将军说,天王昨夜偷偷派人去了佛堂,给王后送了疗伤药和御寒的衣物。

伽罗展开密信,墨迹还带着淡淡的温度,显然是刚写不久。银环突然投射出佛堂画面:王后靠在窗边,手里捏着天王送来的玉佩,玉佩温润,映着她苍白的脸颊。她低声咳嗽着,嘴角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带着一丝暖意:“陛下心里,终究是有我的...没有白等...”

看来这位傀儡皇帝,也不是完全的懦弱,还有一丝血性和情义。伽罗将密信凑近烛火点燃,看着纸灰飘落在地,化为灰烬,宇文护想借新后掌控后宫,进而操控朝堂,我们偏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美梦破碎。

她指尖在银环上轻点,调出云婵在祭天礼上的录音——那几句慌乱中喊出的舅父救我,被清晰地记录下来,声音尖锐而刺耳。春桃,把这个送到御史台,就说是...匿名百姓捡到的,天意示警,新后不敬上天,有失后德。

不出三日,长安城里流言四起,愈演愈烈。有人说新后在祭天台上直呼,不敬上天,违背祖制;更有人说宇文护操控后宫,意图谋反,借封后之名培植势力,架空天王。御史台的老臣们本就对宇文护专权不满,见状纷纷联名上奏,请求暂缓封后大典,彻查云婵品行,以正视听。宇文护气得摔碎了书房的砚台,怒吼连连,却迫于舆论压力和老臣们的反对,不得不暂时压下此事,封后大典就此搁置。

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覆盖了街道的痕迹。伽罗站在阁楼里,望着杨府方向,眼神悠远。银环映出杨坚在庭院里练枪的身影,他动作比往日更凌厉,更迅猛,枪风呼啸,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额角的汗水刚渗出就结成了冰,他却浑然不觉,心声坚定而执着:“伽罗,不管你在哪,我都等你。等宇文护倒台,等独孤家沉冤昭雪,我就娶你。”

远处的宫墙后,佛堂的门再次打开,王后扶着侍女的手走出来,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重获新生的光芒。而晋公府的灯亮到深夜,宇文护对着地图上的朔州疆域出神,那里,是宇文邕曾经镇守的地方,民风彪悍,易守难攻。他的眼神阴鸷,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伽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抵御着窗外的寒意,腕间的银环轻轻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她的心跳。她知道,这场博弈远未结束,前路依旧凶险,但至少此刻,风雪里已有了转机。而她手中的棋子,正一步步落在该落的位置上,稳扎稳打,静待时机。

北周的天,终究是要变的。而她,会是那个执棋到最后的人,亲手改写这乱世格局。

残雪消融时,长安的街道渐渐露出青石板的原色,湿润的路面映着两旁的店铺招牌,生机渐显。伽罗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商队,马蹄踏过路面,溅起细小的水花。腕间银环的蓝光映出最新的密报——宇文护的外甥女云婵被查出私藏巫蛊之物,虽无确凿实证,却也被天王借机贬为庶人,逐出皇宫,永不得回京。而被禁闭三月的王后,终于在一场春雨后走出佛堂,据说天王亲自在殿外等候,两人并肩走过长廊时,竟有宫人看见王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温柔而恬淡。

“小姐,徐统领说,杨老将军已被放回家中,恢复了自由身。只是杨坚还被软禁在府里,宇文护依旧没有松口。”春桃捧着新沏的茶,快步走进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欣喜,“御史台的大人递了奏折,弹劾宇文护私扣朝臣之子,有违祖制,要求立刻释放杨坚,还天下一个公道呢!”

伽罗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全身。银环突然投射出杨府的画面:杨坚正坐在窗前看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肩头,温暖而柔和。他手边放着一枚银环的仿制品——那是他照着记忆中的模样,用银丝一点点拗出来的,虽粗糙简陋,却看得出格外用心,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还原。“伽罗,等这事了了,我就去求陛下,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她嘴角刚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银环的蓝光突然剧烈闪烁,画面骤然切换到晋公府的密室。宇文护正对着一幅泛黄的画像出神,画中女子眉眼竟与伽罗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与果决,气场强大。他指尖轻轻划过画像边缘,那里题着一行小字:“长女般若,小字明慧。”

“般若,你说过要与我共掌天下,并肩称王,怎么能先走呢?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呢?”他的心声带着罕见的脆弱与思念,随即又被狠厉取代,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过没关系,我找到了更好的棋子,一个比你更强大、更有价值的棋子。”

伽罗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只见宇文护从暗格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缓缓打开,里面竟躺着一枚与她腕间银环几乎一模一样的器物,只是颜色暗沉,像是蒙了层厚厚的灰尘,失去了光泽。他指尖在上面轻轻一点,那器物竟也亮起微光,投射出模糊的画面——是片荒芜的戈壁,黄沙漫天,远处有商队正赶着骆驼前行,为首的男子腰间,挂着块刻着“独孤”二字的令牌,字迹斑驳,显然有些年头了。

“当年你说这东西是“天外之物”,能知人心,能断生死,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宇文护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如今我倒要看看,这来自异世的力量,究竟能翻起多大的浪,能不能帮我坐稳这天下,完成你我未竟的心愿。”

蓝光突然熄灭,银环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从未发生过。伽罗攥紧茶盏,指节泛白,杯沿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忽然想起父亲残留的意识碎片里,那句从未听清的后半句——“那东西……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在……”

春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打在城墙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发出沙沙的声响。伽罗望着远处迷雾笼罩的终南山,那里山势险峻,云雾缭绕,神秘莫测。据说山上有座废弃的道观,是前朝一位异人修炼之地,终年人迹罕至。而徐卓昨日送来的密报里提过,宇文护最近频繁派人进山,行踪诡秘,像是在寻找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春桃,”她转身下楼,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眼神坚定如铁,“备马,我们去终南山。”

马蹄踏过积水的街道,溅起的水花里,映出伽罗眼底的锋芒与决绝。她知道,宇文护手里那枚神秘器物,绝不是偶然出现的。这场始于穿越的博弈,或许从更早之前就已埋下伏笔,牵扯甚广。而终南山的迷雾深处,藏着能颠覆一切的答案,也藏着她穿越的真相。

北周的天,或许要比她想象中,变得更彻底些。而那枚沉寂的暗银色器物,在晋公府的密室里,悄然亮起了一丝与伽罗银环同源的光,微弱却执着,仿佛在呼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