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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第646章 异世伽罗之掌银环定北周(1 / 2)

腕间银环的蓝光骤然急促闪烁时,伽罗正在给父亲的新坟培土。潮湿的泥土沾在指尖,混着深秋的寒意渗进骨缝——这是王后派人悄悄送来的安神香燃尽的第三日,也是她借着为亡者守孝的名义,在城郊乱葬岗为独孤家冤魂立碑的第七夜。

小姐,宫里来消息了。侍女春桃的声音带着颤意,将一方染血的丝帕递过来,王后娘娘被关进佛堂了,听说...吐了血。

伽罗展开丝帕的手猛地收紧,银环瞬间投射出零碎却清晰的画面:金銮殿上,宇文护玄色朝服翻飞如墨,一巴掌狠狠甩在天王脸上,力道之重让龙椅都微微震颤;素衣王后跪在丹墀下,指甲抠进青砖缝里渗出血珠,脊背却挺得笔直;佛堂的木鱼声单调沉闷,她捂着心口剧烈咳嗽,素白的衣襟被咳出的血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这傀儡皇帝竟敢护着独孤家的余孽?看来是忘了谁才是大周的掌舵人。”宇文护阴鸷的心声顺着银环的震颤传来,带着淬毒般的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肉直刺骨髓。

伽罗将丝帕按在碑石上,冰凉的石面透过布料硌着掌心。碑上独孤氏忠魂五个字是她用纳米短刃刻的,刀锋划过石面时,银环曾捕捉到王后深夜出宫时的心声:“柱国大人,臣妇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春桃,去备车马。她转身拍掉手上的泥土,眼底已凝起化不开的寒霜,我们回长安。

一、佛堂血与宫墙影

长安城的晨雾裹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整座都城。伽罗刚进城门,就见百姓们对着宫墙方向窃窃私语,神色间满是惊惧,银环的读心功能瞬间捕捉到成片的心声,此起彼伏:“听说天王被晋公当众打了耳光!这可是开国以来头一遭!”“王后为独孤家立碑鸣冤,被晋公关去佛堂了,听说还吐了血!”“晋公要选新王后,他外甥女云婵已经在来长安的路上了,这是要彻底掌控后宫啊...”

伽罗勒住马缰,望着宫墙深处那片隐约可见的佛堂飞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银环。银环突然发烫,一段清晰的意识碎片涌入脑海——是王后被禁闭前的最后念头,带着无尽的担忧:“伽罗,别冲动...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她调转马头,直奔杨府。杨坚正在院中练枪,枪尖划破晨雾的弧度带着隐忍的怒意,枪风呼啸间卷起地上的落叶,见她闯进来,枪杆一声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火星四溅:你可算回来了!宫里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伽罗打断他,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她连夜调制的磷粉,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宇文护上下朝必经的朱雀大街,有段路两侧是老槐树,枝繁叶茂,适合埋伏。

杨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眉头拧成疙瘩:你要干什么?

杀人。伽罗指尖捻起一点磷粉,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这东西遇热即燃,能瞬间产生大量烟雾,到时候混乱中,我趁机取他狗命。

不行!杨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宇文护身边至少有二十名死士,个个以一当十,你这是去送死!

伽罗用力甩开他的手,银环敏锐地捕捉到他翻涌的焦虑与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她怎么这么倔?这分明是自投罗网!不行,得想办法跟着她,绝不能让她出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转身就走,却在跨出门槛时听见他压低声音道:朱雀大街第三个拐角有株老槐树,树干中空,能藏人,护卫的视野盲区在西侧。

二、箭上磷火与眼底霜

三日后的清晨,朱雀大街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寒霜里,空气冷得刺骨。伽罗藏在老槐树的树洞里,透过斑驳的树纹紧盯着街口,呼吸放得极轻。纳米短刃被她别在靴筒,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箭囊里的箭矢都均匀涂了磷粉,银环紧贴在手腕内侧,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时刻监测着街道尽头的动静。

“来了。”银环突然震动,宇文护的心声像冰锥般刺破晨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云婵今日到长安,得尽快让陛下立她为后,断了那些老臣的念想,稳固朝堂根基。”

马蹄声由远及近,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宇文护的黑色轿子在一众护卫簇拥下驶来,轿帘紧闭,四周的护卫个个腰佩利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形成一道严密的防护。伽罗搭箭上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就在她准备放箭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街角的茶摊后,杨坚正握着枪杆,后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眼神死死锁定着她的方向。

“等烟雾起来就冲过去,一定要护住她,哪怕拼了这条命。”他的心声混着淡淡的茶香飘过来,滚烫得让伽罗眼眶发酸,险些泄露行踪。

的一声,箭矢离弦,带着凌厉的风声,涂了磷粉的箭头擦过轿帘,精准撞在对面的石墙上。摩擦产生的热量瞬间点燃磷粉,青白色的烟雾腾地升起,迅速弥漫开来,呛得护卫们纷纷拔刀,厉声喝道:有刺客!保护晋公!

混乱中,伽罗又接连射出三箭,却都被护卫用盾牌精准挡下。她握紧纳米短刃,正要掀开车帘冲出去,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攥住——是杨坚。

快走!他将她往巷子里推,自己转身提枪迎上护卫,枪尖横扫,瞬间逼退两人,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走!

伽罗刚冲进巷子,就撞见个身着玄衣的陌生男子。对方见她手臂受伤,立刻递来一瓶伤药,语气急切却沉稳:在下徐卓,奉杨将军之命在此接应。

银环突然亮起,快速扫描出男子腰间的玉佩——那是块刻着字的旧玉,与父亲书房里那枚失踪的令牌纹路一模一样。“独孤家的恩情,徐某记了二十年。宇文护这狗贼害死柱国大人,血债必须血偿!”

三、恶语逐客与雨夜归人

徐卓将伽罗带回独孤府时,宇文邕正在庭院里等她。他披着件墨色披风,肩头落满了细碎的雪花,发丝上也沾着白霜,显然已等了许久。见她带伤回来,他立刻上前要查看伤口,语气里满是担忧:伽罗,你...

你来干什么?伽罗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难道不知道我独孤家现在是罪臣之后?与我来往,就不怕被宇文护盯上,连累你这个前途无量的王爷?

宇文邕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担忧瞬间被刺痛取代,神色黯淡了几分: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伽罗嗤笑一声,故意拔高声音,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还是担心我连累你的锦绣前程?宇文邕,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好意,我独孤伽罗不需要!

她死死盯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墨色消失在巷口,才再也支撑不住,捂着心口滑坐在台阶上,泪水无声滑落。银环捕捉到他渐行渐远的心声,像碎冰碴般扎进心里:“她是在保护我...伽罗...委屈你了...”

夜里,伽罗对着银环发呆,蓝光映出宇文邕回到王府后的画面:他坐在窗边独自喝酒,一杯接一杯,神色落寞。阿史那颂端来醒酒汤,他竟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而是默默接过;月光落在鲜卑女子温柔的侧脸,他望着她鬓边的银饰,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松动。

“或许...忘了伽罗,对彼此都好,至少能让她平安活下去。”

伽罗关掉投影,将脸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腕间的银环突然发烫,是徐卓传来的紧急消息:杨将军被抓了!宇文护把他和杨老将军关在一起,扬言要等你自投罗网,否则就杀了杨家父子!

四、囚牢计与救兵谋

杨府被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伽罗站在街角的茶馆里,隔着窗户望着杨府门口巡逻的卫兵,他们步伐整齐,眼神锐利,显然是宇文护手下的精锐。银环正实时传输着牢里的画面:杨坚被铁链锁在墙上,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痕,杨忠坐在对面的草堆上,父子俩竟在低声说笑,仿佛身处的不是阴暗潮湿的地牢,而是自家庭院。

“伽罗那丫头聪明绝顶,肯定不会来。”杨忠的心声带着笑意,却难掩眼底的担忧,“等出去了,我就去求陛下赐婚,把她风风光光娶进门给你当媳妇,了却我一桩心愿。”

杨坚低头笑了笑,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红意,心声带着一丝不确定:“爹,她心里...或许没我,她的眼里,只有复仇和独孤家的荣辱。”

伽罗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徐卓站在她身后,声音压得极低:城西的地牢有处排水道,是当年修建时留下的隐患,狭窄隐蔽,只能容一人通过。我已经联络了三十名死士,都是当年受过独孤家恩惠的旧部,个个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

不行。伽罗摇头,眼神坚定,银环突然投射出宇文护在府中的画面——他正对着地图冷笑,手指在标注着地牢的位置轻轻敲击,地牢周围标满了红点,显然布下了天罗地网,“独孤伽罗重情重义,必定会来救杨家父子。只要她踏进地牢,就把她和杨家父子一起埋了,永绝后患!”

他在等我们自投罗网。伽罗指尖在银环上快速滑动,调出长安城的防御图,上面清晰标注着宇文护手下的兵力分布,得用调虎离山计,引开地牢的卫兵。

五、血色夜与破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