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小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重案六组组长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他咽了咽口水,心中泛起一丝紧张。
“想,当然想!”小李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组长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最近这起案子很棘手,灵异的传闻闹得人心惶惶,队里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你怕不怕?”
小李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不怕!我从小就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科学的解释。”
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我就看中你这股子劲儿。接下来这案子就交给你和老张一组,好好查,别被那些灵异的表象给迷惑了。”
小李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既兴奋又有些忐忑。他知道,这将是他刑警生涯中一次重大的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揭开这灵异案件背后的真相。
小李回到办公桌,开始仔细研究案件资料。老张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眼资料,撇撇嘴道:“这案子邪乎得很,现场那些痕迹根本没法用常理来解释。”小李却不以为意,指着资料上的一处说:“张哥,我觉得这些所谓的灵异现象,肯定是凶手故弄玄虚。”老张笑了笑,没再多说。
两人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座废弃的老宅。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老张皱了皱眉,提醒小李小心。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小李的心猛地一紧,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只见一只黑猫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把小李吓了一跳。老张调侃道:“小子,别自己吓自己。”
在勘查过程中,小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他觉得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就在这时,老宅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屋内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小李的心跳陡然加速,紧张感瞬间弥漫全身。老张倒是沉稳,大声喊道:“别慌,找找门的开关。”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周围不时传来诡异的风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突然,墙壁上的奇怪符号开始发出幽绿色的光,将屋内照亮了些许。这些光闪烁不定,像是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小李仔细观察着符号,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它全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缓缓向他们逼近。小李握紧了手中的警棍,尽管害怕,但他还是挡在了老张身前。
然而,当身影靠近时,他们发现这竟是一个穿着古装的人偶。人偶的身上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小李和老张对视一眼,觉得这数字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就在他们研究数字时,门突然自动打开了。两人带着人偶和纸条迅速离开老宅,他们知道,距离揭开真相又近了一步。
回到警局,小李和老张立刻对那串数字展开调查。他们尝试将数字与案件中的各种信息进行关联,却毫无头绪。这时,组里的技术人员突然喊道:“我在人偶身上检测到了特殊的磁场反应,这数字可能和某种定位系统有关。”众人精神一振,经过一番复杂的分析,终于确定数字指向了城郊的一座废弃工厂。
小李和老张再次行动,当他们赶到工厂时,里面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在一个巨大的仓库里,他们发现了更多奇怪的符号和一些实验设备。突然,灯光闪烁起来,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向他们发起攻击。小李和老张迅速反应,与黑影展开搏斗。最终,他们制服了黑影,竟然是案件的嫌疑人。原来,嫌疑人利用所谓的灵异现象掩盖自己进行危险化学实验的罪行,那些奇怪符号和灵异事件都是他制造的假象。至此,这起灵异案件真相大白,小李也在这次挑战中证明了自己作为刑警的能力。
案件告破后,小李在警局里成了小英雄。可还没等他好好喘口气,新的难题又接踵而至。嫌疑人在审讯中突然变得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组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那些之前对灵异事件心有余悸的警员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小李和老张决定再次回到那座废弃工厂,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解释嫌疑人的异常。当他们再次踏入工厂,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仓库里原本被他们清理过的设备,此刻竟又恢复了原样,那些奇怪的符号也变得更加清晰,闪烁着比之前更强烈的幽光。
就在他们四处查看时,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从地下缓缓升起,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亮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李和老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几步。机械装置上的符文闪烁间,竟幻化出一幅幅奇异的画面,像是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画面快速闪过,小李努力辨认,似乎看到了古老的祭祀仪式和神秘的力量。
突然,从机械装置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让两人几乎窒息。等烟雾散去,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身影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眼神冰冷而诡异。
“你们不该来这里。”那声音发出低沉的声音,话语中带着警告。老张握紧警棍,挡在小李身前,“不管你是什么,我们不会退缩。”
小李则冷静地观察着,试图找出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就在这时,身影突然发难,向他们扑来。小李和老张迅速躲避,与这神秘身影展开周旋。在激烈的争斗中,小李发现身影的攻击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他灵机一动,利用这规律逐渐找到了身影的破绽……
小李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用手中警棍猛地击中身影的要害之处。那身影瞬间颤抖起来,虚幻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就在这时,机械装置上的符文光芒大作,似乎在给身影补充力量。老张大喊:“不能让它恢复!”两人再次合力攻击,身影渐渐支撑不住,发出痛苦的嚎叫。突然,身影化作一团黑雾,钻进了机械装置。机械装置开始疯狂运转,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扭曲。小李和老张意识到必须阻止它,他们四处寻找关闭装置的方法。终于,小李在装置底部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开关。他毫不犹豫地按下,装置的运转逐渐停止,符文的光芒也慢慢熄灭。那虚幻身影彻底消散,工厂恢复了平静。两人带着新的线索回到警局,经过深入研究,他们发现这一切竟和一个古老的邪教组织有关。他们知道,接下来将面临一场更为严峻的挑战,但作为刑警,他们无所畏惧,决心将这背后的邪恶势力一网打尽。
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这个邪教组织在暗中已经策划了一个巨大阴谋。他们企图利用古老的仪式唤醒沉睡的邪恶力量,以达到控制世界的目的。而那座废弃工厂,只是他们的一个试验场。
小李和老张将情况上报给组长,重案六组迅速展开部署。他们通过技术手段追踪到了邪教组织的一个重要据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六组全体成员全副武装地突袭了那里。
据点内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各种奇怪的符号和道具随处可见。突然,一群身着黑袍的教徒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利刃,眼神疯狂。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小李和老张冲锋在前,与教徒们殊死搏斗。在混乱中,他们发现了邪教组织的头目。头目站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正准备启动最后的仪式。小李和老张不顾危险,奋力冲向祭坛。就在头目即将完成仪式的瞬间,他们成功将其制服,阻止了邪恶力量的觉醒。这场与邪教组织的较量,最终以重案六组的胜利告终。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审讯头目时,他嘴角勾起诡异的笑,轻声说:“你们以为结束了?这只是开始。”随后便咬舌自尽。紧接着,警局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画着和废弃工厂一样的神秘符号,还有一句话:“下一个目标,你们身边。”重案六组瞬间警觉起来。众人开始排查身边可疑人员,可毫无头绪。一天夜里,小李回家时,发现家门半掩,屋里有奇怪声响。他握紧警棍,小心翼翼走进屋内。突然,灯光大亮,一群身着黑袍的教徒从暗处涌出。原来,邪教组织并未被彻底消灭,他们藏在暗处,伺机报复。小李冷静应对,与教徒们周旋。就在他渐渐体力不支时,老张带着队友及时赶到,将教徒们一网打尽。但他们知道,这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重案六组将继续战斗,守护城市的安宁。
在清理教徒留下的物品时,他们发现了一张残缺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个神秘地点,看起来像是邪教组织的另一个重要基地。重案六组决定再次出击。当他们到达地图所指之处,竟是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古老城堡。城堡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刚踏入城堡,机关便纷纷启动,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队员们凭借着精湛的身手躲避着。深入城堡内部,他们遭遇了更为强大的教徒守卫。这些守卫武艺高强,且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战斗异常激烈,队员们渐渐陷入困境。就在这时,小李发现了墙壁上的奇怪符号与之前案件中的有些相似。他尝试破解符号,竟意外打开了一道暗门。暗门后是一个神秘的房间,里面存放着邪教组织的核心机密。原来,他们正准备利用一种神秘力量制造一场全球性的灾难。重案六组迅速行动,销毁机密,彻底摧毁了邪教组织的阴谋。而这场与邪恶的较量,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守护正义的决心。
就在众人以为大功告成时,城堡突然开始剧烈摇晃,一道道诡异的光芒从地底射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城堡深处缓缓升起,竟是一个被封印的上古邪物,因他们的闯入而被唤醒。邪物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腐蚀。队员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殊死一搏。然而,邪物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的攻击如同蚍蜉撼树。就在邪物准备发动致命一击时,小李突然想起神秘房间里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克制邪物的方法。他迅速跑回房间,找到了关键线索。原来,需要用队员们的信念之力凝聚成一道光芒,才能将邪物重新封印。众人齐心协力,信念之光逐渐成型。最终,光芒射向邪物,将其重新封印在地底。城堡恢复了平静,重案六组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但他们明白,未来还会有更多未知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回到警局,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局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在他们封印邪物的同时,世界各地都出现了类似的灵异事件,似乎有一股更强大的邪恶力量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重案六组意识到,他们之前所面对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经过一番分析,他们发现这些事件的源头似乎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岛屿。六组再次整装待发,登上了前往岛屿的船只。在航行途中,诡异的事情不断发生,海面时不时涌起巨大的漩涡,天空也变得异常阴沉。
终于到达岛屿,岛上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阴森恐怖。刚一上岸,他们就遭到了神秘生物的袭击。这些生物身形怪异,力大无穷,队员们陷入了苦战。在艰难地击退生物后,他们继续深入岛屿,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神庙。神庙中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危险,而他们能否揭开背后的真相,阻止邪恶力量的蔓延,一切还是未知数。
胡刚的手指拂过那份泛黄卷宗的塑料封皮,触感冰凉,带着档案馆里特有的、混合着尘埃与岁月的气味。塑料边缘有些硬化,微微翘起,像是不愿被人再次掀开的陈旧伤疤。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在胸腔里打了个转,带着微微的颤意,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然后,他揭开了封面。
纸张已经发脆,油墨的字迹带着二十年前打字机特有的、略微模糊的印记。但那些文字,那些现场照片的黑白影像,却像淬了毒的针,瞬间刺穿他二十年来构筑的所有心理防线。
“西郊‘屠宰场’恶性连环杀人案”。
标题依旧带着当年那种不容置疑的、沉甸甸的份量。他跳过前面程式化的案情概述,直接翻到现场勘验记录和物证照片部分。
恶臭,仿佛隔着时空再次弥漫开来。不是幻觉,是记忆深处被唤醒的、属于那个废弃肉联厂的,血腥、污秽与腐烂肉体交织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他胃部一阵抽搐,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才勉强压住那股生理性的不适。
照片是黑白的,却比彩色更能渲染出一种地狱般的残酷。广角镜头下,车间空旷而肮脏,地上是大片大片深褐色的、已经干涸板结的血迹,形态狰狞,如同某种抽象而邪恶的地图。更近的特写,是那些被残忍分解的肢体,随意丢弃在锈蚀的机器零件和废弃物之间。墙壁上,深色的喷溅状痕迹密密麻麻,记录着受害者最后时刻的绝望挣扎。
他的目光快速而精准地扫过一张张照片,掠过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细节,最终,停留在档案附录页的一张不起眼的照片上。
就是它。那个在铁柜角落,用粉笔圈出的标记。拍摄角度有些刁钻,光线也暗,标记本身显得有些模糊。一个用暗红色物质(鉴定报告附注:确认为3号受害者血液)画出的、不算规整的圆圈,圆心处,点着一个更为浓重的红点。
圆圈。带点的圆圈。
和他刚刚听到的、郑组长口中的第三起新案发现场的标记,分毫不差!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鼓起来。血液轰的一声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不是巧合。绝不可能是巧合!
马春生。那个猪肉贩子平凡甚至有些木讷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庭审时,他低着头,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直到最后宣判死刑,被法警带离前,他忽然抬起头,目光在旁听席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作为主办刑警之一的胡刚脸上。
那不是将死之人的怨恨或恐惧,也不是忏悔。那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甚至,在那平静的最深处,胡刚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嘲弄。当时他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破案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敏感。可此刻,这眼神与眼前的血色标记重叠,那丝嘲弄被无限放大,变得无比清晰、刺骨。
漏网之鱼。
这个词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脑海,吐出冰冷的信子。
他一直以来的怀疑,那个看似完整证据链下微小的、却始终无法释怀的瑕疵——那枚无法匹配的模糊指纹,此刻仿佛成了支撑这个可怕猜想最有力的证据。马春生不是单独作案,他有一个,或者多个同伙!这个同伙,在二十年前逃脱了法网,如今,他回来了。他用这种标志性的记号,用针对他胡刚的死亡威胁,宣告了他的回归。
“胡师傅?”
郑组长的声音把他从翻江倒海的回忆和推断中拉了回来。胡刚抬起头,发现办公室里不知何时安静了许多,不少年轻警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他这边。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有对传奇前辈的打量,或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一个离开一线二十年的老刑警,还能跟上现在的节奏吗?
郑组长看着他瞬间变得苍白又骤然涌上不正常红晕的脸,以及那双眼睛里重新燃起的、锐利得几乎灼人的光,心里已然有了数。他没急着追问,只是把一杯刚泡好的、浓得发苦的绿茶推到他面前。
“看出什么了?”郑组长的声音很平稳。
胡刚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那杯茶,滚烫的温度透过廉价的纸杯灼烫着他的指尖,他却浑然未觉。他呷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镇定。
“这个标记,”他用手指重重地点在档案照片那个圆圈红点上,指甲与塑料封皮摩擦发出刺耳的轻响,“当年,因为它位置偏僻,且与主要抛尸区域有一定距离,初步判断可能是厂区原有工人或者流浪汉无意中留下的,没有作为侦办重点。”
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扫过郑组长,也扫过旁边几个竖起耳朵的年轻干警,声音沉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们错了。”
三个字,像三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水面。
“马春生,可能不是一个人。”他继续道,语气是一种抽离了情绪的冷静,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着他内心的波澜,“当年那枚无法匹配的指纹,结合这个标记在新案件中的重现……有理由怀疑,存在一个同案犯,当年侥幸脱身,现在,他又开始活动了。”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一个尘封二十年的特大悬案出现可能的漏网之鱼,这消息本身就如同投下一颗炸弹。
“他的目标……”胡刚的声音更沉了,他拿起桌上那张从女儿书包里发现的剪报信,冰冷的宋体字在灯光下异常刺眼,“很明确。他在找我。”
郑组长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胡刚,目光锐利:“胡师傅,你的判断很重要。但这个案子,牵扯太大,时间跨度也长。你……”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毕竟离开二十年了,规矩、流程、技术,都变了。而且,你是潜在的受害者,是关联人,按规定,是需要避嫌的。
胡刚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他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郑组长,”他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带着铁锈般的味道,“我女儿的书包里,出现了这个。”
他抖了抖那张剪报信,纸张发出哗啦的脆响。
“我不管规矩怎么变,技术怎么新。这个标记,这个凶手,他认得我,我也……‘认得’他。”他用了“认得”这个词,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只有深入接触过极致罪恶的人才能理解的意味。“让我参与进来。哪怕只是看看卷宗,提供点思路。我不能……我不能再像个废物一样,等着他找上门,或者去找我女儿。”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土而出的、不容拒绝的强硬。
郑组长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日光灯镇流器的嗡鸣。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他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老陈,”他转向那个资格最老的老干警,“你把最近这三起命案,还有所有关于那个标记的资料,都给胡师傅……胡刚同志,拿一份。”
他特意改了口,从“胡师傅”变成了“胡刚同志”。这是一个微妙的信号,意味着在这个案子上,胡刚不再仅仅是一个前来提供线索的“前同事”或“受害者家属”,而是被临时接纳进调查工作的“同志”。
“但是,”郑组长语气一转,变得异常严肃,“胡刚同志,你必须清楚。第一,你是以顾问性质参与,重大行动决策必须经过组里同意。第二,关于你个人和家属的安全问题,我们会立刻部署保护措施,你和你女儿,必须无条件配合。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一旦发现你的行为可能干扰正常侦查,或者出于个人情绪影响判断,我会立刻请你离开。明白吗?”
胡刚挺直了脊背,那个动作让他看起来似乎瞬间高大了一些,属于老刑警的干练和服从性回到了他身上。
“明白。”他沉声应道。
很快,厚厚一叠新的卷宗和现场照片摆到了他面前。触目惊心的彩色照片,取代了二十年前的黑白影像,但残酷的本质从未改变。第一个死者,是一个独居的退休教师,被发现死于家中,颈部锐器伤,一刀毙命。现场整洁,几乎没有搏斗痕迹。在客厅书架最底层一本厚字典的书脊顶端,勘查人员发现了那个用死者鲜血画出的、简单的圆圈。
第二个死者,是一个夜班出租车司机,被弃尸于城郊河滩。死因相同,现场同样被清理过,几乎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标记,是在出租车驾驶座底下,一个极其隐蔽的金属支架上发现的,同样是一个血色的圆圈。
第三个死者,是一家小公司的财务人员,死于地下停车场自己的车内。这一次,标记出现在了死者被翻过来的衣领内侧,那个圆圈的中心,多了一个清晰的血点。
干净利落的手法,毫无关联的受害者,以及这个仿佛签名般越来越清晰的标记。
胡刚一张张地看着照片,眉心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凶手的残忍和冷静,超出了普通仇杀或随机作案的范围。这更像是一种……仪式。或者,是一种宣告。
而那个最终指向他自己的死亡威胁,更是将这种仪式的意味推向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