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还要拿手炉。” 闺女太冷了,手炉可以给她暖手。
那个手炉是司老夫人送给她的,这里可不兴这些精致暖手的小玩意,来自帝都寒冷之地的贵妇,姑娘们才会用到手炉。
司老夫人瞧她喜欢,便送了她们一人一个,捧在手上暖洋洋的。
顾小叔跑到竹屋那边,把马车驾了出来,然后跑进了竹屋里,随意拿上一个手炉便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听到竹屋的二层有点细微的声响。
这个时辰,萧时月早就已经在萧家那边上课了,不应该还在上面。
难道是小贼?不应该吧,这栋竹屋虽然从来没锁过门,但是头顶有那么一条巨型泥水蛇雕像在,还有不怕死的小贼敢来偷东西?
竖耳静听,有点熟悉的牙齿打颤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顾小叔还是熟的,因为今天的顾盼儿就是这个打颤的声音。
“冷,冷。”
“月丫头?”
“咳,好冷。”
顾小叔回到休闲区,从外面的楼梯跑上了竹屋的二层,“月丫头,是不是你?”
“月丫头!” 推开门,一个小身影蜷缩着身体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症状跟顾盼儿差不多,一身滚烫又冷到发抖。
拿起两张被子把她裹起来,下了楼把她塞进了马车里,驾着马车回到了顾盼儿那里,“三嫂,把盼儿抱出来,连着被子一起抱。”
他又跑到厨房里面,好在药汤煮得多,都是去风寒的,不管有没有用,先端来一碗打算给萧时月喝下去。
没来得及跟傻女人说车厢里有萧时月,她是想把顾盼儿放到车厢里面的小床上时,才发现萧时月已经躺在那里了,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呜呜呜,时月,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顾小叔把药端来,让傻女人给萧时月灌药,这个工作还真得她来,别人可灌不进去。
“你看着她们,我们去镇上医馆。”
马车“嘚嘚嘚”地往镇上跑去,到了镇上,直往镇上最大那间妙心医馆而去。
诊看了,药喝了,针灸也针了,两人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医馆里的医师无可奈何,让他们带去别的医馆看看,这里医治不了。
看完一家又一家,得到的诊断结论都一样,医治不了,那么的高温,更怕她们两个死在自己的医馆里,还让他们赶紧带人离开。
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家,明天再去隔壁镇上的医馆看看。
“咳,咳咳。”
一听到咳嗽声,顾小叔就心惊胆战,“三嫂,你也快点喝药汤。”
因为怕被传染,在妙心医馆的时候,里面的医师也给他们两个没有发热咳嗽的人煮了一份药汤,晌午时喝了一次。
现在到家时,天色已入黑,一天没什么症状,且活力很好的傻女人,刚才无端地咳嗽几声,把顾小叔吓出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