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这位长公子在政治上的智慧,实在令人失望。”
心腹疑惑道:“可是先生,扶苏公子不是一直很得人心吗?”
“得人心?”
张良冷笑一声,“在太平盛世,或许是个贤明的君主。
但在权力斗争中,他太过天真了。
今日太子略施小计,他就自己跳进了陷阱,这样的对手,如何能与嬴昭抗衡?”
他转身看向心腹,目光锐利:
“如今看来,未来的天下,绝不会是我们以为的长公子扶苏的天了。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那我们要不要……”心腹做了个手势,“在离开前再做点什么?”
张良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不必了。太子刚刚清理完宫外的暗流,此时正是警惕的时候。
我们若轻举妄动,反而会暴露行踪。”
而且他也没有把握,也没有看到机会。
太子身边保护的人太多了,而且太子本人也很是谨慎。
张良望向咸阳宫中东宫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也带着几分忌惮:
“这个太子嬴昭,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我们需要重新谋划了。”
兰池宫内,魏夫人思宁正在指点十二公主赢曦绣工。
正在这时,十岁的十九公子嬴暻快步从外面走来。
小少年刚从学室下课回来。
“母后!姐姐!”嬴暻行礼后,迫不及待地开口,“今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思宁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绣品,示意宫人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母子三人,她才柔声问道:
“何事让你如此急切?”
嬴暻接过姐姐递来的茶水,一口气饮尽,这才说道:
“太子兄长今日召诸位公子议事,当场揭穿了他们府上门客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事。”
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小少年特有的兴奋。
“其他兄长都认错了,唯有长兄扶苏坚持己见,说自己没有错。”
思宁挑眉:“何以见得?”
“今日太子兄长召诸位公子议事,当着众人的面,将各府上门客往来的记录一一展示。”
嬴暻虽然带着稚气,但分析得头头是道,“高和将闾几位兄长当场就认错了,表示会严惩府上的门客。”
他歪着头,很是不解:
“可是长兄扶苏却说……太子兄长明明给了他台阶下,他却不接。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父皇,他既不懂变通,又容易被人利用吗?”
思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摸了摸小儿子的头:
“暻儿观察得很仔细。”
边上赢曦也点头夸道:“暻你真聪明!”
得到母后和姐姐的夸奖,嬴暻更加兴奋:
“长兄真是糊涂!明明被父皇培养着长大,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
兄长明明给他机会了,结果他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