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到底想咋的？” 曾小贤举手投降。
“没啥，看你表现！” 胡一菲挑眉，“表现好了，我就帮你保守秘密；表现不好，我就跟悠悠说你上次……”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清风的声音：“先生，咱就在这儿住吧？” 曾小贤赶紧岔开话题，迎上去：“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咱这有热茶水，还有干净的客房！”
他和清风一起，扶着张伟走进来。张伟摸了摸胡子，打量着大堂：“嗯，环境不错，就在这儿住下吧，要两间上房。”
大堂，夜
煤油灯晃着，映得桌子有点黄。悠悠端着两个黑瓷盘过来，盘子里的菜看着有点惨 —— 炒青菜发黄，叶子边沾着黑渣，旁边的米饭堆得像小山，一粒生一粒熟，还结块了。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掌柜的，关谷哥做好饭了，可以开饭了。”
胡一菲凑过去闻了闻，赶紧捂鼻子，皱着眉摇头：“这饭…… 你吃得下？”
悠悠拿起筷子，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脸突然皱成一团：“呃…… 是有点咸，不过还行吧？” 胡一菲指了指米饭：“你再尝尝那个。”
悠悠夹了粒米饭，放嘴里嚼了嚼，“呸” 地吐出来，苦着脸：“咋还是夹生的？关谷哥是不是忘了焖饭了？”
“不要喊了！” 胡一菲赶紧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楼上，“你把这菜拿到楼上，给客人吃，别让大嘴知道。”曾小贤凑过来看了看，摸着下巴：“那咱吃啥呀？总不能吃生米饭吧？”
“让悠悠重新做！” 胡一菲拍板，“煮点面条，再炒个鸡蛋，简单又好吃。”
悠悠有点犹豫：“这…… 这样好像不太好，客人吃生米饭，会生气的吧？”
“有啥不好的？别让他知道就行！” 胡一菲摆手，“等你做好面条，就说是关谷做的，他忙糊涂了，把菜端错了。”
“人家可还在厨房里刷锅呢！” 曾小贤吐槽，“他一出来，看见菜没了，不得起疑心？”
“所以就得拜托你，把他支开一会儿！” 胡一菲推了曾小贤一把。
“凭啥是我呀？” 曾小贤往后躲。
“悠悠啊，你师兄头前跟我说，他上次……” 胡一菲又要喊。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曾小贤赶紧举手，刚要往后院走，又被胡一菲叫住：“等一下！这菜你不管啦？赶紧给客人送上去！”
“放着我来吧！” 悠悠伸手要端盘子。
“你不管！” 胡一菲把盘子塞给曾小贤，“让他去，否则白拿这么多工钱了？”
曾小贤苦着脸：“哪么多工钱啊？一个月才三钱银子，还不够买两斤肉的！”
“咳…… 不想去直说，还耍态度？” 胡一菲瞪他。
“我怎么就不能耍态度了？” 曾小贤梗着脖子。
“悠悠啊 ——” 佟湘玉又要喊。
“我去！我这就去！” 曾小贤赶紧端起盘子，苦着脸往楼上走，嘴里小声嘀咕：“为客人服务，既是职责也是使命，光荣，光荣个鬼啊……” 走两步还回头看了看，生怕盘子里的剩米饭掉出来。
悠悠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转身往厨房走：“我去煮面条，保证快！” 胡一菲靠在柜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 —— 这客栈的日子，就算乱哄哄的，也透着股热闹的劲儿。